正文 第14章 StrawFlower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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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朝陽一下子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心裏痛快了不少。
“是嗎,惡心啊。”裴霽喃喃道,神情黯然。
“……”亓朝陽沉默的看著裴霽,看他這樣子想著剛才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
裴霽越過了亓朝陽往前走,直到出了校門口,亓朝陽才終於受不了的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沉默,“雖然是那樣,隻要你以後不再動不動就吻我的話,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啊……”裴霽重複著亓朝陽的話。
“沒錯。”
“那我可就傷腦筋了啊。”裴霽補充道。
“哈?”亓朝陽不明白裴霽到底是什麼意思,追問道:“什麼傷腦筋了?”
“嗯?啊,不用在意我。”裴霽瞥了一眼亓朝陽後,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在想怎麼讓你不會覺得惡心,並喜歡上和我接吻。”
“你好歹反省一下自己的行為吧!!”亓朝陽怒氣衝衝的大吼,剛剛還覺得愧疚的心情已經完全被憤怒代替,而在憤怒之餘則是深深的無奈。
“嗯。”裴霽點頭,老實的說道:“我有在反省。”
“完全看不出來!!”
“在人多的地方接吻的話,會讓你更有感覺吧?下次可以試試。”裴霽以學者在做研究時的認真表情說道。
“你敢!!”
亓朝陽不明白,為什麼他都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了,裴霽還在想著那種事,而且完全不知悔改。
如果以後要一直和他住在一起的話,絕對會神經衰弱的,不,在神經衰弱前他會先精神分裂的!
必須要找個地方好好吐吐苦水!想到這,亓朝陽忽然想到,他已經有一陣子沒去海叔那了。正好現在也沒什麼事,不如就去他那吧?不行不行,如果裴霽這家夥到那後跟海叔亂說話的話豈不是糟了!
可是現在唯一能投奔的人就隻有海叔了……
啊啊,真討厭,弄的連親叔叔那都不敢去了。
“今天不用上課,明天又是周六,你可以連續休息三天了,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恢複以往神情的裴霽笑著看向亓朝陽。
“沒,我哪也不想去。”亓朝陽說完,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大步往前走。
“嗯……?”故意拉長了音,將視線從亓朝陽身上移開,“本來還想帶你出去玩的,不過你哪也不去的話我也放心了,今天有點事情還要去處理一下,你先回去吧。”
“誒?那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嗎?”沒聽他說過今天有事情啊,亓朝陽還以為這三天裴霽一定會一直纏著他的。
“如果朝陽想讓我一直陪在身邊的話,也可以哦!”
“才不用你陪,你快走吧,不是有事嗎?”亓朝陽心情雀躍,終於可以擺脫裴霽一天,而且也可以去找海叔玩了。
“嗯,你注意安全。”裴霽說著,揉了下亓朝陽的頭發,“我先走了。”
“拜拜。”亓朝陽說完,立刻轉過身,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迫不及待的往公車站走去,“海叔現在應該去店裏了吧。”
向前走了沒多遠的裴霽停下,轉過頭看著往與自己反方向走的亓朝陽,輕輕歎息了一聲,然後仰著頭看向天空,蔚藍的天空中飄著幾朵白雲,雖然還是早上,但已經可以讓人感覺到夏天的炎熱,到了中午的時候會更熱吧。
裴霽眯起眸子,想起亓朝陽說的話,喃喃道:“果然……是我太急了嗎?”
“不管是什麼時候的你,都是這麼麻煩啊,但是,絕對不會放手,就算你討厭也好,覺得惡心也好,這是……對你的懲罰。”裴霽露出有些傷感的神情念叨著。
*
亓朝陽的叔叔亓海是一個37歲的大叔,但由於他經常鍛煉,又愛保養,因此並沒有像大多數中年人那樣發福,戴著一副無框眼鏡,舉手投足間都非常紳士,在亓朝陽的老爸老媽搬到英國後就由他在照顧亓朝陽,在相對比較繁華的街上開了一家名為“StrawFlower”的酒吧,經常去酒吧喝酒的人都知道,那裏其實是Gay吧。
關於酒吧的名字,其實他本來是想叫HelichrysumBracteatum的,不過經過全家人的投票後,一致認為這個名字太長,而且不好記,因此才改成StrawFlower,本意為麥杆菊,花語是……“永恒的記憶,銘刻在心。”
亓海說,這是為了記念那個他再也見不到的人。
推開門進了酒吧,亓朝陽一眼就看到正在吧台後麵往花瓶裏插花的亓海。
“歡迎光臨,客人……”溫和的聲音中斷,亓海看到進來的人是亓朝陽後,改口說道:“朝陽啊,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不是應該去上班嗎?”
因為還是早上的關係,店裏並沒有客人,雖然也跟亓海說過白天人少,尤其是上午沒人會來喝酒的,在店裏打工的那些青年大多也都是下午五點以後才會過來,所以讓他下午再開店,但是亓海卻一直堅持從早上就開始營業,而且每天都會從花店訂麥杆菊,用它們來裝飾。
“嗯,本來是的,不過遇到了一些事情,今天不用去了。”亓朝陽說著走向吧台,坐到長腳椅上,拿起一枝麥杆菊擺弄著,“海叔,你每天都訂這些菊花,都不會換一下的嗎?”
“那我豈不是要連店名都換了。”亓海說著將插好花的花瓶推到亓朝陽麵前,“把這些擺到桌子上去。”
亓朝陽“哦”了一聲,開始行動,而亓海將剪斷的枝子扔到垃圾桶裏後,又把吧台擦幹淨,最後擦好手後,給亓朝陽倒了杯果汁,又放了兩塊冰塊。
“怎麼了?在學校被欺負了?”
都弄好後,亓海才接著剛才的話題,打趣地問著。
“我說海叔啊,你以為我還是小學生嗎?”亓朝陽說完歎了口氣,“不是學校裏的事情,隻是這兩天有點鬱悶。”
“鬱悶?和林悅吵架了?”
“哎,我說海叔啊,為什麼總會提到林悅啊,跟她沒有關係!”亓朝陽不耐煩的說道,“是別人啦,別人!我根本不知道他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總是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亓朝陽說著,喝了一大口果汁,冰涼的液體安撫了焦躁的情緒,舒緩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