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老梁坐在沙發上抽煙，母親不在，老爸看到我回來徑直走到廚房做飯。
    “梁柯你媽要和我離婚。”
    “。。。”
    “你要跟誰？”
    “。。。”
    “跟我吧。你媽一心要出去闖，你跟著她會礙著她。”
    聽到這種事，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母親雖然不是很親近，但是小時候總是在我寫作文的時候指導我，對我很嚴厲，但是，但是什麼？我努力想找點理由來補充但是，發現我對母親了解太少，可能真的是不親近吧。
    “爸，你決定吧。”
    老爸點點頭，繼續吃飯。我必須慶幸我們家本來的氛圍就是這麼不鹹不淡，至少我在聽到他們離婚的時候沒有表現出多麼失落，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好失落的。反正這是他們大人的事，與我無關，不做任何評價。
    很快，李女士就搬出了我們家，一個人出去闖蕩。家裏少了人，也沒覺得少了什麼，因為回來的時候家裏總是沒人。老爸經常出門，和周圍的鄰居一起出去。我每天也就跟著莫棱上學、放學。唯一的改變就是我開始學做飯，因為老爸不在隻能靠自己。邀請莫棱來試吃，他的建議很中肯，慢慢的手藝開始好起來，莫棱和他爸也成了常客。莫棱他爸經常出去跑生意，常常喝醉酒回家，莫棱是個粗糙的男生，也不大會照顧人，我就經常被莫棱拜托去給照顧他爸，偶爾給他爸做點養胃的菜。
    每天的生活過的很重複，挨到了高三，準備高考。莫棱他爸幹脆就把莫棱丟在了我家，我爸也不反對，因為他和莫棱爸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成了好友，兩個人合夥出去跑生意。我每天除了要上課、複習，還要照顧莫棱，有時候還要照顧兩個喝醉的老家夥，覺得真累，如果家裏有個女人就好了，至少李女士還在家的時候，老爸從來沒有喝醉回家過。
    “小。。。小梁，快來扶住你爸，我沒。。。力氣了。莫棱，你個死小子，快來幫忙。。。”
    某天，兩個老家夥又喝多了，我和莫棱死拖著他們丟到床上。莫棱住到我們家後，我就睡我爸的房間，莫棱睡我的床，兩個老家夥就搬到莫棱家去了。偶爾他們喝醉了就在我們家住下，莫棱家住樓上爬樓不方便，我也怕他們兩個老家夥喝醉了爬樓不安全。
    “莫棱幫我拿被子出來，免得晚上和你搶被子。”
    “我無所謂。”
    “莫棱想考什麼大學？”
    “N大。”
    “哦，那挺熱的。”
    “你呢？”
    “W大。”
    “那也很熱。”
    “嗬，那我夏天就可以吃很多冰涼的東西。”
    “會拉肚子。”
    “我會適量的。”
    “嗯。”
    沒有再多說什麼，翻身睡覺。
    挨過高考，終於可以好好的放鬆，現在想幹點什麼都可以。雖說如此，但是我也沒什麼想做的。
    “莫棱有想做的事嗎？”
    “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他喜歡王敏麗這件事，最近高考結束，同學總是一大票人一起出去玩，有些人喝了酒之後開始壯起膽跟自己喜歡很久的人告白，我想莫棱是不是也該說出來，畢竟都這麼久了，就算沒有結果，但是暗戀還是挺痛苦的。
    “莫棱還記得之前我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嗎？”
    “嗯。”
    “那你現在還喜歡她嗎？”
    “。。。大概吧。”
    大概算是喜歡嗎？
    “那要不去告訴她吧？反正大家都要各奔東西，如果不說出來，憋著多難受。”
    “我知道怎麼做。”
    那這句話的意思是他會去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