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甜美的回憶 第十四章 領秀青春選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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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後悔自己放棄考研這條路,至今更是不後悔,且無比慶幸自己做了一個這樣明智的決定。因為這個決定讓奶奶讓文姐姐讓我都得到了解脫,雖然奶奶會覺得有點遺憾、雖然文姐姐會覺得有點可惜,但是她們以後都可以為我少發點愁!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十分虧欠她們二人且已經無法挽回無法擬補了的,如今回憶起來竟發現原來我也為她們打算過,為她們改變過。真好,真的,很好!
雖然放棄了考研,但是我還不能放棄獎學金!所以日子也就在飯館老板娘的嘮叨裏、在同學及室友的不滿裏、在姐姐隔三差五的關照下、在君豪與銘天出雙入對越來越甜蜜的時光裏,我回到了學校繼續我的悲慘生活。小事發生了不少但一直有驚無險,比如老板娘一再警告我不要遲到否則就真的扣工資了,結果她一直沒有扣過;比如室友一再反應讓我早點兒回來,別大家都要睡了的時候才開始洗漱,結果我自然是沒可能做到,但她們也涵養很好的沒有當著我麵說什麼……
我以為生活會這樣繼續下去,直到我畢業了,然後開始和大家一樣艱難的找工作,最終找到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拿著一份勉強糊口的收入,夢想著攢錢買房……
甚至當文姐姐,拿著一張隻記載著報名地點與聯係電話的A4打印紙跑來讓我去報名時我也覺得這不過是小事一樁。
領秀青春的舉辦,在大學生之中早已引起轟動,我雖孤陋寡聞了些但也知道:領秀青春是針對在校大學生以及大學已經畢業但年齡在30歲以內的對唱歌、跳舞比較內行的人舉行的一次選秀活動。但是我自認為在這個“人”字之前應該加上一句讓我萬分排斥的修飾語:形象好氣質佳。雖然人家沒有加上這句修飾語但是我依然很自覺的沒有報名,因為肯定不會被選上的。既然不會被選上,那為什麼還要給自己找麻煩?這次的麻煩倒真的不是什麼報名費的問題,時間雖然有些緊湊,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沒有什麼要緊的大事,所以不管有多少事情要做,隻要你願意騰,那總是能騰出一天空餘時間的。而是:當初申請加入學生會文藝部的情景還曆曆在目,雖然這件事我一直拒絕回憶起來——我不希望我站在台上時看見那麼多人詫異的、難以置信的甚至一臉黑線的或者竊笑的表情,那讓我覺得我開口唱歌時在褻瀆音樂。真的我愛唱歌,但是我並不需要歌迷甚至不需要聽眾。文姐姐喜歡我的歌,因為她喜歡我;雲燕和小東喜歡我的歌,因為那是我們曾經的夢想;至於其他人,真的沒有幾個人認真聽過我唱的歌。既然別人聽的不認真,我又無法用不認真的態度來唱出我的歌,其結果就是:我覺得我唱歌給別人聽這是對我對音樂的褻瀆。(這話說得狠了些,但是請原諒我吧,因為自那次以後我有很長時間沒能開口唱歌,平常會輕輕哼出來的調子,那段時間也隻敢在心裏回憶它的旋律而已。當時大學沒人知道我喜歡唱歌,沒人知道我會唱歌,文姐姐又經常不在我身邊並沒有發現我的變化。我甚至曾一度的想,是不是從此我就不會唱歌了,隻是我真是高估了所謂的心裏陰影,如今我唱歌依然唱的很歡快!)
如果上述困難都不是困難的話,那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姐姐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好好唱過歌了,我會唱的歌大多還是初中甚至小學時期學會的,高中以後的流行歌曲僅限於會唱,完全沒有把握能唱好。我想如果我登台以後一鳴驚人,那麼大家都會感慨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剝奪了她的美貌卻賜給了她天籟般的嗓音;如果失敗了,那麼大家可能會說:大姐您是來搞笑的吧,出一個鳳姐是意外出兩個那就叫失敗了,也許領秀青春的主辦方還會說:大家請看我們果然是零門檻的選拔賽,隻要你肯來我們就願意為你準備舞台……雖說人生有點遭遇有利於成長,但是同類遭遇太多了,我實在也不缺這一個!所以我堅決的拒絕了文姐姐,隻是十分鍾之後我就出現在了圖書館找音樂與譜曲方麵的書籍!
文姐姐指著一行小字說:本次大賽支持原創作品,獲獎作品將拍攝成MTV合集麵相全國銷售,而小東臨終前曾寄給過我一首歌。那是我們寫的唯一一首既有歌詞又有曲譜的歌,也是唯一一首屬於小東的獨立作品。那時候雖然我們一起寫過歌詞,編過曲調,但是大家都不懂樂譜,隻能寫過歌詞然後直接唱出來給對方聽然後商議看哪裏應該高些哪裏應該慢些。小東去城市念書以後學校有了專門的音樂老師和音樂教室,他唯一一次完成了帶有五線譜的歌,卻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他外婆將那首歌交給我們時,我們竟沒有一個人能看得懂,更沒有一個人能唱得出,到今天我也依然看不懂。
如果說還有什麼是我能為他做的,恐怕也這剩下這一件了。
佛家有雲:人有善念,天必從之。開始的時候,事情順利的超乎我的想象,險些就讓我覺得成功已經出手可及。
一來,我沒有想到君豪會音樂,不但會而且還十分厲害。剛剛好君豪也不知道我會唱歌,不但會而且還是分擅長。所以那時我驚歎的看著君豪說:您老人家真是深藏不露啊。要不是銘天告訴我說君豪會看樂譜,我現在還在一堆書裏埋頭苦讀呢來破解小東留給我的天書呢。不料君豪捶胸頓足的說:徐望江你怎麼就不是我姐姐呢,也省得我爸媽迫害我這麼多年!
二來,是雲燕的來信。領秀青春不隻C城在舉辦,全國有十餘個大型城市在同步舉辦最後在B城進行總決賽。可歎的是:雲燕經過一年複習以後順利的進入了N城的一所不錯的大學,可惜N城也算全國排的上名次的大城市了,起碼比C城要好一些,卻偏偏沒有參與這項活動,所以雲燕無緣參加。我決定報名是在大二這年的十一月初,知道君豪懂音樂是因為決定報名的第二天,抱著一堆書回宿舍時碰見了銘天,收到雲燕的來信是在決定報名的第四天,那時剛剛由君豪伴奏,我將小東的歌完整的唱出來,雲燕說:年假她會來C城,看我比賽。如果一切順利,那是應該是我第三輪與第四輪的比賽,第四輪之後能夠留下的選手就要到B城去參加決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