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焚盡一切的狂肆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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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麼久不見了,本來還挺想念你小子的,隻不過這嘴巴怎麼還是這麼賤呢?真傷人心啊!”依然一臉愜意輕笑的紅發男子,語調輕快得仿佛在聊家長裏短般。
惠和臉部開始抽搐起來,對著那張怎麼看怎麼欠揍的笑臉,真心很想抓狂嘶吼一把“老子滅了你!”,隻可惜力量懸殊,何況變態如對方,吉兆反噬之力對他來說彷如撓癢一般不值一提,萬般不甘憤恨也隻能暗自忍下。
於是也就隻能無傷大雅的飛了無數個鋒利的眼刀子過去。
“哦,這是太久沒見哥哥我,連話都激動得不知怎麼說了嗎?”紅發男子忽然似有些受不住般的抖了抖,方才一本正經道“雖則你也算個美人,隻可惜大爺我對雄性的所有物體都注定沒有愛,你就算再拋媚眼也是打動不了哥我的!”
惠和險些吐血,久久無語,終忍不住撫額深歎,果然不能高估這人的智商啊!
“惠和,這人真是天界傳言中的不敗戰神?”被揣在懷裏已沉默許久的睚眥忽然傳音道。
“確實是他,這人看著笑得沒皮沒臉的,實則就連人界的長舌婦到了他跟前也隻有受氣的份,武力值可是高到連舌頭都是毒辣的……”惠和不無譏諷的回道。
“也即是說,這人真能操縱一切火種,隻要他願意,萬般火源都能收歸其中?”睚眥再次傳來的聲音顯得十分沉重。
“確實有這個說法……等等,你該不會是說?”惠和忽然醒覺,轉頭望向滿天滿地晶瑩透徹的冰凍,心裏暗叫不妙,“就連這冰魄地劫火也會成為這家夥的助力,然後我們就隻能被一窩端了?!”
“這倒不會,冰魄地劫火乃我所失之地魂,即使離我主魂久矣,失去牽製遲遲不肯回歸,卻也不會為人所用反傷我的命魂,但若地魂真落入天焚之手,隻怕我三魂歸集之時遙遙無期,而我僅剩的命魂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睚眥難得的說起長句,然而透露出來的真相卻讓惠和有些受不了。
“我說那鬼火怎麼會繞過我們,原來卻是個白眼狼,這是歡呼著要投入敵人的懷抱去啊!”惠和頓時更加咬牙切齒。
這邊猶在竊竊私語,那邊於空中已坐正身姿的某過時戰神卻忽然沒了看戲的興致,隻因自個誌在必得的地劫火竟然遲疑著不肯接近,無論是否氣場全開。
這不得不讓天焚重新思量眼前僅存的兩個家夥所能起到的作用。
惠和這隻不可愛的小鳥兒自是不用擔心,留著逗弄逗弄倒還可以。
至於剩下的那個火團兒,卻是不能小瞧的。
冰魄地劫火竟然會主動繞開,這本就是一件極稀奇的事,沒聽過同為火種還河水不犯井水的。
除非,這兩火種之間有所牽扯,而遲遲不肯收歸己用,更可能是原主的牽絆作用……
思及此,這位火紅短發男子優雅的一笑,瞬間渾身火氣暴漲,灼焰四溢。
時刻留意著四周風吹草動的惠和,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也算跟天焚這人打過交道,早就徹底的領教過此人的無恥恐怖,此刻怎會不知對方這是動了殺機呢?!
然而不愧是吉兆之鳥,無論心裏有多不平靜,惠和麵上仍是掛著不屑的譏笑,實則暗地裏早已通知了睚眥做好背水一戰的準備。
“小白臉,我知道你想下毒手,也知道你不怕我的吉兆反噬,不過……”惠和頓了頓,聲音忽然顯得分外輕柔,“若是我一心同歸於盡,你又怕不怕呢?”
惠和雖然粗線條,卻從來不笨,又怎會不知此刻生死隻在一線之間,隻不過他一向秉持著寧死不求饒的信念,就讓大家都不好過得了。
四溢的烈焰忽然停滯,四周激蕩的火氣仿佛瞬間失去活力,曾經被譽為不敗戰神的天焚神將,臉上永不褪色的燦爛笑容竟然硬生生停住了,不可置信的俯視著某個他從不恥於計較的渺小生物,眼裏一片晦澀不明。
“沒想到許久不見,就連凡人最卑劣的手段都學會了,同歸於盡?惠和,你確定你要?!”
“天焚,我知你未必在意,隻是故友所托,今日它死,我亦無顏麵再見故人,唯有以死謝罪!”惠和語氣反倒顯得意外的平淡,某些決定其實一旦到了生死關頭忽而就那麼自然而然了。
“好!好!我自詡為天下最唯恐不亂之人,不想你竟寧為一己之私而起五界之浩劫,若無福音,若無吉兆,永無希望,天災人禍不絕,五界將會成為徹頭徹尾的修羅場,哈哈哈……”
出乎意料的是,天焚竟然一改溫雅轉而狂肆大笑出聲,經久不息。
“你說這家夥是歡喜瘋了嗎?”惠和頂著無數黑線與睚眥傳音道。
“這人或許本就是個瘋子。”夏蟲不可語冰,睚眥淡淡的下著總結詞。
“不過這瘋子等下必定下殺手,按這股瘋狂的傻勁看來。”惠和已徹底服了那狂笑的某傻子,這可是個徹徹底底的反五界恐怖分子啊。
“若此刻逃離,你有多少把握能擺脫那傻子?”睚眥問道。
“一成也無,相信我,最後你隻能跟一隻烤焦的鳥一起下墜,沉入深淵永不翻身……”惠和以著一種過來人的口吻危言聳聽著。
一種生殺皆不由己的沉默,慢慢的彌漫著,沉重得讓人恨不得趕緊把頭伸出去給人一刀了斷得了。
惠和既已打定主意,自是不願如此憋屈,暗暗征求了睚眥的同意,便不聲不響的等著暴風雨的到來。
而睚眥,一雙火紅的眼盯著對麵猶自不停大笑的男子,忽而張嘴猛吸氣,扁小的肚子便慢慢脹大,直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時,一股肉眼無法看到的氣波瞬間自它口裏噴射而出,直衝向對麵唯一的目標。
可惜的是,天焚既然能被稱為戰神,這點攻擊又何曾看在眼裏?
隻見他笑臉未收,空中一切不安的躁動便已歸於平靜,幾乎連個眼神都未曾舍得浪費。
不過負隅頑抗,終也難逃慘敗下場,何苦還要這般糾纏不休?!
天焚不屑的目光更加明顯,仿佛眼前的存在早已如同死人。
不過對方既已這般迫不及待,自己又怎麼能客氣呢?!
僅僅一念之間,天地間便仿佛燃起了狂肆火焰,原本冰魄地劫火的冰凍早已不見蹤影,唯有無窮無盡的火紅充斥著所有的空間,一聲一聲的慘叫悲鳴似遠似近,漸漸叫喚成一片驚天動地的修羅鬼場……
“孽障!竟連這等陰毒之火也敢叫喚出來?!”被護在睚眥本命之火內的吉兆之鳥又驚又怒的叫道。
睚眥卻顯得十分的平靜,小小的火紅之眼始終盯著對麵的紅發男子,臉上的表情從所未有的專注,竟然隱隱的透著一種期待及興奮。
“不要告訴我,你看上了對麵那個白癡?”這都是些什麼眼神啊,看得老子的小心肝猛抽不已,惠和以一種老天馬上就要崩塌的目光驚問道。
“啊,你說什麼?”睚眥回頭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隻是估計著那家夥也該是時候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