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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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那奇怪的頭飾一起,躺著的人漸漸消失。可但凡舞族的人都知道,舞桑,已然沒有了完整的靈魂。斷魂是舞族的禁咒,因為舞族承接天地,即使死去,隻要靈魂尚在,便可獲精神上的永生。然而舞桑舍棄了他身為舞族之人的永生,用他的靈魂換回了阿楓的生命。
“涯。”男孩的眼中是少有的茫然,一個人喃喃自語,“咱們早點回家好嗎?”
而茫然隻有一瞬,下一刻,冥海已陷入熊熊火海中。男孩看了看那最後一座,也是冥海的核心島嶼。停住了火勢的蔓延,轉身離開,再無留念。
已經離開了冥海的若嵐和悠猛地一怔,她們在冥海誕生,冥海發生的事情她們比誰都清楚。
“桑伯,阿楓。”若嵐已是淚流滿麵。
“怎麼了?”
“開始了。”已經容不得悲傷了,他們已經付出那麼多,一定要保護好涯!強忍住悲痛,悠不言不語繼續前進。
話分兩頭。
千羽被殘月置於極北寒冰之下,也是為了封住身上魂藥的發作。殘月一襲白衣,坐在冰棺旁邊,看著仿佛隻是睡熟的千羽的臉,微歎一口氣:“涯,如果你想睡就睡吧!也許這是不用麵對過去噩夢最好的辦法了吧!”
“涯,我最近常常想起以前,沒有戰爭,沒有背叛,你可以無拘無束的笑,我也可以自由的流浪。”
“涯,又是一天過去了。今天天氣很好,又有一棵小草發芽了你看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
殘月習慣並享受這份寧靜,雖然他知道這樣的日子並不會太久。
“來了就進來吧!”殘月對著外麵輕喊了一聲,好像生怕怕吵醒了千羽。
兩個籠罩在淡淡光中的人慢慢出現,看不清麵容,但卻已能感受到那份威嚴——正是魔王和聖王。
“涯,他…”聖王的話沒有說完,眼睛久久落在那冰封在寒冰下熟悉的人。
“燚已經回來了,你們還想鬥下去嗎?再兩敗俱傷,留涯一人在人間千年。”殘月的話裏不由自主已經染上了怒氣。當年若不是這兩個人爭鬥,涯也不會寂寞痛苦那麼漫長的歲月。
“沒有必要了。”說話的是魔王,眉目中的愧疚顯而易見,“隻要涯好好活著就行了。”一邊的聖王也點點頭。他和聖王一直在鬥,結果再見到涯這樣毫無生機地躺在寒冰之下,他們才發現那麼多年的爭鬥是多麼的可笑。若不是他們,涯也不會落在燚的手裏,那樣…
“如果三千年前你們能夠這樣想,也許一切就不會那麼發生了。”殘月微歎口氣。直起身,手中浮現紫色光芒,一朵純藍色蓮花隱隱若現。
“最後的藍蓮嗎?涯似乎在喜歡它了。”魔王說這話時,語氣上都染上了淡淡的溫柔。
“不,隻是一部分。蝶將她的靈魂注入了藍蓮之中,卻因為燚的出手而一分為三。另外的兩部分一份在燚的手中,還有一部分在那個叫安羽希的人手中。”
“安羽希?藍蓮的後人?”從混沌和窮奇的報道中,魔王似乎聽到過這個名字。
“是的。燚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你們必須在他帶走涯之前找到藍蓮中蝶全部的靈魂。涯身上的魂藥隻有蝶有辦法。”
“絕對不會讓燚再帶走涯的。”聖王的話時兩個人共同的允諾。
“那樣最好。涯在我這裏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你們盡早做好準備,要想涯再不受燚和詛咒的控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嗯,那涯就先交給你了。”聖王回答,魔王則在冰棺之上對著千羽的額輕輕烙下一個吻:“涯,不用害怕,哥哥,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