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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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的“家”。
“千羽怎麼還沒回來。”暗歌顯得有點坐立不安。
“再等等吧!”雖然這樣說著,青櫻眼中也滿是不安與擔憂。
“我去看看。”暗歌說罷已經向外走去,正碰上回來的千羽。
“司徒哥哥。”
“千羽,你回來啦!”青櫻從屋內走出,看到千羽一切安好,眼中的擔心才稍稍散去,接過他身上的背包,“進屋吧!”
“小羽,學校裏沒有人欺負你吧?”
“沒有,大家都很熱情呢!”千羽既而說道,:“我還參加了箭道社。”
“小羽喜歡射箭?”
“不知道。”
“那為什麼會參加?”
“因為羽希哥哥希望我能夠參加。”
“羽希。。哥哥。。”暗歌聲音忽然增大,不敢相信。
“是啊!羽希哥哥是我們的老師,人很好,射箭也很好。”
“是嗎?”明明知道不會是那個人,可是再聽到的時候還是會心生波瀾,那個人,他,早已不在了啊!
“天色不早了,先吃飯吧!”
青櫻的目光停留在了暗歌身上,卻最終沒有說什麼。
飯後,千羽一個人到屋後侍弄一些花草,這已經成為習慣。留下青櫻和暗歌在屋內。
“司徒,羽希是誰?”
“我的弟弟。”似乎料到青櫻會詢問,暗歌也並未隱瞞。
“司徒羽希?”
“不,他不是司徒一族的人。”暗歌眼中湧出悲傷,“不過,他已經不在了。”
“對不起。”
“沒關係,走吧!去看看小羽。”
“嗯。”
後院。
千羽正坐在一大片天藍色花海中,青櫻也不過隻才幾天沒到後院來,不知何時這裏竟有著這麼大片美麗的花叢。
藍色花瓣隨風搖曳,伴著千羽純藍的發絲,顯得唯美至極。千羽好像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隻是看著大片的藍花,神色悲切。
“媽媽。”
青櫻剛準備叫喚千羽,卻聽見低低而又哀傷的呼喚從千羽口中吐出,一時忘記了該說的話。
“媽媽,涯好想你。”這次是暗歌也愣住的:涯是誰?聽青櫻說了不少關於千羽的事情,可卻一句也未曾提起過他的家人,甚至沒有說過有熟識的人。
兩人用困惑的目光對望,便看見四周的藍花仿佛有靈性般地朝向了千羽,無數淡藍色的花魂從花中散出,停在了千羽的周圍。千羽慢慢伸出手,掌心處散發出一道七彩的光芒,與藍色花魂交織在一起,美得無法形容。
“替我去看看小鳳,好嗎?”
花魂緩緩融合,化作一隻透明的藍色蝴蝶,然後消失。
“謝謝你們。”千羽直起身,很輕很輕地吻上了麵前的一朵藍花的花瓣,表情純潔如同天使,或者說比天使更加透明通徹。
頓時,所有的花似乎得到一生的滿足,頃刻間全部凋落。
“啊!”青櫻不由自主輕叫出聲,畢竟眼前一幕卻是足以讓人驚歎並歎服。
“青櫻哥哥。”青櫻匆匆轉過身,臉上難得的慌亂。
“小羽,你在幹什麼?”是暗歌在發問。
千羽沒有說話,頭低的很低,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小小的身軀更顯得柔弱和孤寂,仿佛沒有什麼能夠真正駐足他的心靈。
“沒什麼,我們隻是來看看你,該吃藥了。”見千羽不想觸及這個話題,青櫻暗自用眼神告誡暗歌,他不在乎千羽的所有神秘,所有秘密,他真正在乎的隻是千羽這個人可以開心,幸福的生活,可以自由自在的笑,他已經受不了千羽臉上的哀傷了,已經經不起這種心痛了。
“嗯。”千羽溫順地隨青櫻回了屋,藥很苦,可千羽仍是沒有猶豫地一口氣地喝下。
“小羽,你感覺怎麼樣?”
“感覺舒服多了,青櫻哥哥,謝謝你。”
“那就好。”青櫻高興地摟住了千羽。
千羽依舊安靜地靠在青櫻懷裏,卻突然:
“青櫻哥哥,對不起,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掙開青櫻的懷抱,千羽奪門而出。
“小羽。”
“小羽。”
兩人立刻追上去,但轉眼已不見千羽的影。
卻說千羽一直奔到屋前林間的盡頭,然後靠著一株大樹癱坐在地上,手捂住了嘴,卻仍是掩不住的陣陣咳嗽。
“千羽?!”安羽希剛從學校出來,不想在途中經碰見了一臉倦色的千羽,千羽的臉色比在學校裏看起來糟糕的多。
千羽抬頭見到是安羽希,掙紮著站起身,背對著安羽希,一步一步向前邁動。
“千羽。”安羽希連跨兩步,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千羽。
“聖天使?”一個人影漸漸浮現,正是殘月。
“你是誰?”安羽希警惕地握緊了攜帶的弓。
“殘月哥哥。”千羽掙開了安羽希,迎上了殘月。
“怎麼了?”殘月忙接住千羽。
“殘月哥哥,封魂。我快控製不住了。”千羽急切地喊道,麵容顯示他正在忍受無法忍耐的痛苦。
“又要出來啦嗎?”時間越來越短了,是快要來了嗎?那個人。
“嗯,封印我,殘月哥哥。”每一個字都好像在消耗千羽的生命力一般。
“不,不可以,這樣會損耗你的生命的。”
“這樣的生命啊…”千羽的聲音被另一陣劇烈地疼痛咽在了喉口。
“你們…?”千羽的反應過於異常,安羽希也不由擔心。
“羽笛是在你身上吧!”感覺到了羽笛殘留的靈力,殘月語氣迫切。
“你怎麼知道?”
“給我。”沒有時間多解釋,殘月直接所要。
“給你?!”
“快點!”
“不行,那時我父親留給我的。”
“算借我,快點。”殘月已經不能等了,語氣越發不耐煩,“涯等不及了!”
“涯?”
“千羽。”
“千羽怎麼了?”
“一句話,你到底給還是不給?”安羽希再這麼拖拉,殘月已經準備直接動手去搶了,如果隻為了千羽他不介意再多添一條人命。
“給你。”安羽希也看出羽笛對此時的千羽有著很大的影響,將它交到殘月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