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夜來幽夢照軒窗 梳妝無言淚千行(排版)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66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排版。。。。。。。。。
一天狂排12章的希望再一次的破滅了。。。。
是阿梨的失誤。。唉。。。沒有把心靈修複的時間算進去。。
話說回來我當時真的是這樣寫文的嗎?
但願全本完結之前能夠把排版排完。。。。
順便說一下。似乎50章左右的時候排版就正常了。。
-------------------------------------------------------------------------------是夜。晚楓閣內,燈火通明。“快!快宣李太醫來!”凝玉正忙得滿頭大汗,“已經遣人去催了,估摸著是李太醫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屋外陪同的侍女唯唯諾諾言,“再催!”凝玉橫眉。“是。”侍女走後,隻見凝玉一下子癱坐在涼凳上,皺著眉,青蔥手揉著太陽穴,發絲已亂,隨著汗漬貼在頰邊,下午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就發起高燒來呢。好好的人有若昏睡一般,叫不起,聽不見,身子發燙,卻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大典在即,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她卻偏偏病在這個節骨眼上。隨手將毛巾浸入冷水之中,敷上榻上之人的額頭。隻見冷香雙目緊閉,唇色發紫,睡的不省人事。“唉。”凝玉默歎,也是怪太後多年獨寵冷香,大小事宜也都交代給她來做,十年如一日,外人入不了手啊,如今她一病,便沒人撐得起這整盤棋局了,這明日大典又該如何是好呢?偏偏那冷家小姐又表現的格外冷清,言語寡淡,怕生變故便灌她飲下這醉花陰,哼...這小姑娘也不傻嘛...一聞便變了臉,外人隻知這藥會讓人四肢癱軟,不得動彈。“玉姑姑!不好了!”一小侍女急匆匆的推開屋門,“說。”凝玉收神言,“冷小姐...她...她...”“她怎麼了?”凝玉猛地起身,“她高燒不退,好像是...是...”
那宮女不敢言,“好像是被冷香傳染嗎。”凝玉麵目淡然,“是...”“太醫來了嗎”“已經在冷姑姑房裏看著了...”“蠢貨,叫他先看冷小姐!”“是..是...”這邊小侍女失魂落魄的跑出門,凝玉坐在桌前,此事,太過蹊蹺。冷香平日裏常聞藥草,小毒小病都近不了她的身,今日病來凶猛,怕是有人別有用心啊,也對,她直屬太後,為人又冷清,不給人留顏麵,定是結下不少私仇。旁人皆知我倆二人是姐妹,卻鮮有人知,我倆非同母所生,麵和心離,冷香離權,有餘這首當其衝的收益者是我,則嫌疑最大也是我,眾人視線一移,幕後之人便有了時間。想著凝玉起身,移步香閨。“太醫,怎麼樣?”老太醫摸著絡腮胡須言,“嘶....二人皆不是風寒,是有人下毒。但...不是宮中的毒。老臣無能為力。”“冷小姐的病,可是因冷香傳染。”“...不像,玉姑娘你也跟冷香近身,卻未染病啊。”“要如此說來,便是有人拿冷香的病為藥引,而引出冷小姐身藏的頑疾。”“老臣,並無憑證,不敢妄言。”“不知太醫院可有那壓製藥性之藥,可讓人清醒。”
凝玉沉吟,“姑娘可是想讓她挨過明日大殿。”老太醫一語戳破,凝玉不語,“最多半個時辰,連神武門都走不過。若是想藥效一過再吃,恐怕她沒法活著走上正殿。”“好。請太醫去取藥。我想問問她自己的意思。”“是。”老太醫顫顫出屋,從不將這深宮之中一切汙穢之事入眼,他不想管,更沒資格管,他深知自己隻是個小小醫官,有些事,不能直言,這些年,他隻是看,看那行醫賬簿上一筆筆的恩怨情仇,聽,聽那長生樓上經久不衰的喪鍾,為誰而鳴。那聲響,有若鈍器醍醐灌頂。嗡的一下,四下無聲。這是冷清柔昏睡前的印象,半夢半醒間,冰冷的藥汁自唇齒滲入喉管,熱辣辣的,有若一彎火種進肚。“咳咳...”一陣悶咳,人醒了,慢慢睜開眼,眼眶還有些發青,便被凝玉扶著靠上床頭。“姑娘可是好些了?”凝玉不動聲色的問。“好是好些,就是胸口火辣辣的悶疼。現在是什麼時辰?”“姑娘放心,離大殿還有四五個時辰。”“哦,那就好。”冷清柔聽後,糯糯的言。



“姑娘歇息吧。別忘了定時服藥,這藥,不同於常,須半個時辰服一次,凝玉會每半個時辰給姑娘送來。”凝玉笑眯眯的說,“勞煩姐姐了。”冷清柔言,凝玉出屋。冷清柔徑自躺下,不料這火辣辣的疼痛絲毫未減,她微微眯眼,起身,將那半碗藥嘔出來,眼中清明。昏厥在地之前,她就已經明白。這下藥之人,正是冷家。而他們想做什麼,她也再清楚不過。冷清柔穿著褻衣打開窗,讓月光傾瀉在她的臉,從小到大,家中來客,總是聽人說,冷家大公子多麼儒雅,二公子多麼清俊,他二人是人中龍鳳,是冷家下一世的江山。每每這時我便躲在一旁,靜靜的聽。是的,我是冷家無人問津的小女,我自幼是由奶媽帶大,我體弱多病,娘親是早產而亡的女婢,奶媽常說,言多必失,我深信不疑,聽老奴曾言,我母親是因一句話而從侍妾降為奴婢,一句關於已故的梨夫人的話。隻一句,那看似溫文儒雅的爹爹便將她貶到偏院洗衣,直至她死,都沒來看過一次。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那兩位兄弟的時候,有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死都不放手的樣子,逗壞了他們,便將我帶到前院,那個我兒時的禁地。
教我學字,給我治頑疾,那多年的痼疾,沒成想竟被他們誤打誤撞的治好,在今日看來,當初的藥下的十分猛,治好便好,沒治好,那當初那麼羸弱的身體,多半會死了。爹爹初次見到我時,聽了我母親的名,微微皺了皺眉,說“你叫清柔可好?”聽見我小聲說好,他便很開心,從此我便如履薄冰,唯唯諾諾的說話,溫溫慢慢的做人,生怕錯了一句,得罪半個人。沒曾想,雖如此這般,卻還是步了娘親的後塵。那是有一天,我進宮,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對我百般作弄的人,他生的很美,比很多女人還美,嘴角有一顆鮮紅的朱砂痣,他一笑便溜到他彎彎的桃花眼下,人們叫他臨王。還記得晚宴時,他偷偷將我杯中的水換成了酒,
看我不知情的喝下而嗆得滿臉通紅時,眼睛笑得簡直眯成了一條縫,薄唇白齒,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輕佻。又曾在我忙著針刺時偷偷找了把羽扇,輕輕騷著我的臉,滿意的看著我將胭脂噴了一臉繡片。那天我徹夜習琴,他偷偷跑來在我耳邊說著,太後舊年喜歡聽的曲,素淨的指偶爾撥幾下琴弦,卻看的我的心直撲通撲通的跳,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這是一份怎樣的感情,隻是殿試那天,我心中莫名的害怕。
害怕那個牽著我手的人,不是他,於是我便費盡心機,做了最平常的點心,裝作膽怯一般,隨意彈了半曲,那日,四下聚眾皆空,我隻瞥到他眼中掩不住的殷切,那一刻,我便知道,我要嫁給他,不論他愛或不愛,願或不願,能看到他,已是足夠了。有人曾說,情深不壽。我今日才知,有一定的道理,嗬...少女苦笑,從嘴角流出殷殷血跡,這病的滋味,我怕是忘不掉了,早該知道的,當初他們能將那頑疾治好,自然今日也能將它送回,十年舊疾,夜夜嘔血,那滋味,嗬...當真難受啊,當年試藥之時,冷雲華曾給過她一顆珠碧丸,他說“倘若哪日藥下重了,你便吞下它,能解百毒的,多半會好些。隻是...須慎重些,這藥性猛,輕則傷身,重則短壽。”她知道,以冷雲華的性子,多半已是把這後果說的淺的不能再淺了,所以,即使是在當年那一個個難捱的夜晚,她也從未動過一絲用藥的想法,可是今天...隻是想著想著,還未想透卻捧來了珠碧丸,嗬..那個人..果然是不一般。望著桌上白瓷碗內琥珀色的藥汁,她苦笑,起身窗邊,將藥汁潑入窗邊鈴蘭。“清年哥哥,現在清柔有些懂你了。沒能遇見那人之前,隻覺掙紮著活比死亡更加辛苦不值得。



如此苟延殘喘的活著倒不若死了,就將那些該做的未做的留給生者....隻是,遇到那人以後,縱使我今日所做,他全然不知...也是值得的。”她乘了杯茶,將那淺綠色的藥丸,放入茶水中,隻見水變朱紅,她一口飲下,一動喉頭,已成。是夜,醉鸞殿。“主子,門外有位如姑娘求見。”小廝來報,門廳裏,祈印方著一身大紅喜袍,從昨夜飲酒到今宵。“不見。”祈印方皺眉難耐言,“姑娘還說,今日來,是為了...冷小姐...”小廝支支吾吾生怕觸了主子的逆鱗,隻見紅衣少年怒目起身,奔至大門前,丹鳳眼含怒,薄唇如冰刀,一把抓住少女的衣領,“你以為你提到她本王就會讓你進來嗎?”青衫少女也不惱,不溫不火的言,“你都出來了,還進去做什麼?”“快說!”“人太多。”少女一臉不耐煩。紅衣少年一把拉過繁如瀲,二人入了梨園。鬆軟的梨花瓣踩在腳下有若初雪一般,吞了萬物聲。少年猛地轉身,很是不耐煩,“說。”“娶她可是你自願?”少女言,“不是。”少年斬釘截鐵。這次不是。“你對她可曾動過心?”少女又言,隻見那少年微微眯了眯眼,漲紅了臉怒聲言,“本王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過問?”
“那我便當做不曾。你可莫要後悔。”少女拔腿欲行,卻被少年一把抓住,躊躇半晌,低聲言,“她...可好?”“很是不好。你問晚了。”隻見桃花雙目含怒,利劍似的薄唇如滴血,“哼,好或不好,這都是太後下的懿旨,她與我誰都逃不掉。”“好。”青衫少女出園,少年不曾挽留,一路上少女反複琢磨著祈印方的話,想從中看出些端倪,卻看不見半分情意,那日那姑娘話裏話外都透著相思,隻可惜並非兩情相悅,此刻逃離的開端已鋪,她那勸阻的話又如何開的了口?躊躇半盞,她還是到了守涼居門口。未叩門,門已開,一襲白衣,正是冷雲華,從他清朗的眸中看不到半分訝異。“請進。”少女沒動,漆亮的眸子緊鎖他的眼,“這是你想要的還是當真為了她?”“如小姐以為呢?”少年眸中一暗,“為了她嗎?可你並沒給她選擇啊。你說走她便走,你讓留,她就得留。這就是你所謂的為了她...嗎?”少女咄咄相逼,“正是。”少年轉過頭,唇畔冷笑,樹影擋住他的眼。“枉她還叫你一聲哥哥。”少女咬著唇,背過臉,“不然小姐以為這等不相幹之事,雲華又怎會插手呢。”少年針鋒相對。
“你就當真想看見她,如同那百萬後宮女人中的一員,小貓小狗一般,人家高興了就逗逗看看,不高興就扔在一邊?”少女眉頭緊鎖,“這種事,雲華左右不了。能給她一個離宮的機會,雲華已是傾盡所能。此事說到底也是雲華的家務事,小姐莫要再分心了。”少年冷清的言,“她不會走的。”“是嗎。我給過她機會,走或是留,是她自己的決定。倘若...她是這般不惜命,旁人又何必一廂情願。”冷雲華淺笑,“一個一心想死的人,救不活。”“嗬...她若是這般離開,倒不若死了。”繁如瀲低聲言,“是嗎。我倒相信,機會...是人創造的。如小姐,在一盤棋未下完之前,每一個子都是活的,隻有定了輸贏那刻,才算是死了。”那少年單薄的衣衫卷著梨花瓣,挽發青玉簪,一雙漆亮的明眸裏墜落繁星萬千。少女轉身出了院,留白衣少年一人空對明月,他淺笑,選擇嗎,一直在你手裏啊。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