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酒色燈風夜漸寒 江照重樓別洞天(排版)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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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第二章也修完啦.....撒花.....
人物簡介今天出....大家注意查收.....
人物設定有微妙的變化....
被砍了哪些人  今晚就見分曉.....阿梨把第二章重新寫了一遍.....
麻煩大家再看一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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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曾說過....哦不....我娘死得早....我是聽人家說我娘曾說......每個人都有陰暗麵,那些藏在黑暗陰冷處的念頭,總是在不知不覺中生根發芽。有人埋得深,有人埋得淺,這個是因人而異的。打個比方,比如說我,動心思的時候嘴角會不自覺的往右微微一撇,眼珠子在眼眶裏滴溜溜的轉,人說,我總是心中想著什麼臉上就掛著什麼,注意,不是我不想藏,隻是我自己以為,我已隱瞞的天衣無縫了。所以當你遇到一個看上去純良如玉之人的時候,就要小心。比如....眼前這個。“如小姐,巧遇巧遇。”,隻見一白衣男子從樹後走來,手持扇,腰係玉,麵生純然,不巧還掛著抹人畜無害的淺笑,漆亮的眼眸微眯,
其實眯眼的弧度是很有技巧的,眯的過小,容易讓人以為他眼神不好,眯的不夠小,以繁如瀲的眼神也看不大出來。他為人是圓融的,腰上係了玉佩,扇上就不掛扇墜,隻手拿著支丹青紙扇,卻從不學那文人墨客,用那扇柄來替人指點江山,更不學那不修邊幅的知府縣令,有事兒沒事兒都一通扇,嗯,對,就邊上那個,嘖嘖嘖....扇就扇吧....還拿袖子擦汗....擦汗就擦汗吧....居然還掏出塊手巾醒起了鼻涕,嘖嘖嘖.....不雅不雅.....“原來是雲華公子,幸會幸會。”繁如瀲方準備拔腿就走,卻見那冷雲華眉目躲閃,走得比她還要快,手中還藏著塊雪白雪白的絲巾,繁如瀲心中一動,幾步跟了上去....


半晌過後,眼看繁如瀲跟著跟著竟跟出了半裏地,四周早已是荒林,前白衣那廝仍是走的氣定神閑,突然身旁隻聽一聲鳥鳴,嚇得她快走幾步,將二人的距離從二十丈縮短為十七寸零八公分,不料那廝一轉頭,繁如瀲言,笑的臉上有些抽筋,“嗬嗬嗬....真巧。”冷雲華仍是麵色純然,溫潤如玉,隻是那眨眼的瞬間,漆黑的瞳中滑過一絲狡黠的笑,讓很久以後,繁如瀲都一度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隻見他一本正經言,“別哭,左右不遠有惡獸。”當時繁如瀲也是膽兒小,說白了也俗稱慫,當時竟然點頭如搗蒜一般,過了很久以後,某一天,準備午睡的她突然猛地一拍腦袋,咬牙切齒的罵了句“衣冠禽獸。”那哪是什麼荒林,明明就是硯宮後的梨園。不過,當時的她卻當了真,一路低著頭,緊緊跟在冷雲華身後。
半晌後,冷雲華到了硯宮側門,前有那冷香凝玉兩位大宮女站在側門水簾之前,“雲華公子請,宴將開了。”冷雲華走了兩步,又突然回了頭,身後空空如也,他搖了搖頭,嘴角裂出一道笑痕,隨那兩位大宮女入了簷雲後殿。再看那邊,繁如瀲悶頭走了一陣,猛地一抬,發現不見那人,心中有些急,多走了幾步,抬頭看見一個門洞,上寫,“紫軒閣”三個大字,院內竟種滿了梨花,遠遠望去仿佛天公做美,讓四月的天,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而後她做了個影響終生的決定,笑眯眯的看著那梨花,龍飛鳳舞的伸爪,“吧嗒。”就近揪下了一支。樹有點高....自然,她從不覺得自己矮。
繁如瀲得蹬著樹杈,才能夠得著。突然隻聽身後,“哢嚓。”地上的枝條被人踩斷,繁如瀲一回頭,隻見一黑衣墨發紫眸少年正抱著雙臂,在樹下饒有興致的看,他一笑,紫眸中碎落的陽光,險些灼傷了她的眼。“你膽子不小。”他話語聲帶著幾分嬉笑,似是漫不經心,眼中卻閃過一道淩厲的殺意。聽完這句繁如瀲一個腳下不穩,險些摔下來。
“臣女不敢,驚擾了聖駕,臣女知錯,這就走。”看她在一旁低著頭,摳著手,那模樣,不了解她的外人多半也就相信了。皇帝木著臉,看著她走出了兩三步,方言,“算了,來給朕斟酒。”往裏走了幾步,隻見一木漆小亭坐落在白梨之間,
三兩個酒籌倒落在棧道邊,白梨花瓣被人掃成一小堆,堆落在棧道左邊。小皇帝沒看見,一腳踩了上去,白梨花瓣就噗的一聲,飛了漫天,紫眸少年猛地回首,幾片花瓣掛在他眼前的鬢發之上,他皺著眉隨手一扶,卻不知還留了三五片。紫眸少年隻身坐在棧道邊緣,手肘隨意的搭在膝間,言,“酒呢?”他皺著眉看了看繁如瀲,繁如瀲也一臉無奈的看向那紫眸少年。少年偏了偏頭,發現看不見裏間,不奈何,隻得起身,入了裏間,繁如瀲跟在他後麵。“要你何用。”小皇帝偏了偏嘴,有些不高興了。這話小皇帝隨口說說,不料在繁如瀲聽來,可道是那天雷焚地火啊,嚇得她立馬走到小皇帝身前,搶過了酒籌,“臣....臣女來。您...歇歇。”少年也當真不客氣,立馬坐在了那方桌前,閉著目,手指輕叩桌麵。
繁如瀲在裏間尋摸了半晌仍未見酒盅,眼見著越走越裏麵,隻見一道門口竟有微弱的燭光,她伸手一推,隻見一女子身著褻衣,正一臉莫名其妙的向她看,“對不起。”她猛地關上門,快步離去,到了棧道,隻見那黑衣少年已是自斟自飲半天,見她來,瞥了她一眼,自言自語道,“哼....朕本不相信有人誤闖本院,隻是你手腳這麼粗野,到實在也不像故意安插進來的眼線。”“啊?”繁如瀲沒聽見,“無事!”少年臉上已是鐵青。“斟酒。”黑衣少年命令言,繁如瀲嚇得手抖如篩糠,倒了半杯在杯裏,半杯在少年身上。祈墨研黑著臉,倒了兩杯酒,將一杯重重的放在她眼前,“喝。”
繁如瀲從沒喝過酒,還被嚇得一口悶了整盞,隻覺那五髒六腑都燒的厲害,“味道如何?”祈墨研問,繁如瀲苦著臉仍言苦中有甜,不料那黑衣少年竟嗤笑出聲,“還好。”繁如瀲問,“什麼叫還好?”少年冷著臉言,“要先說請問聖上,再說何謂尚好。”繁如瀲忙言,“請問聖上,何謂尚好啊?”祈墨研鼻中一哼,“假的聽多了,未免也要聽些真的。你倒是好一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啊。”“臣女不敢。”繁如瀲噗通一跪,祈墨研默默扶額,“起來。無需怕朕。該說就說。”繁如瀲琢磨了一會兒,自己起了身,揉著膝蓋問,“那請問聖上,方才臣女找酒之時碰到一個身穿褻衣的女子,不知她做了什麼錯事,皇上在懲罰她嗎?”
祈墨研眸中一緊,“懲罰了太多,不知你說的是哪個。”“就是東廂房那位姑娘。”祈墨研微微扯開嘴角,緩緩一笑,“正是。怎麼,姑娘於心不忍嗎?”繁如瀲一本正經言,“正是,臣女居安思危。”祈墨研大笑三聲,“好一個居安思危,就衝這句話朕饒了她。你回去吧。”繁如瀲大喜,“謝聖上。”樂顛顛的叩別出了院。半晌,一男子從棧道旁走出,祈墨研冷眼觀天,“一個小姑娘尚可大搖大擺進了後殿,朕甚感憂心。”黑衣人一愣,“臣請聖上治罪!”“....不必。”祈墨研紫眸中一冷,幽暗中透著寒,“給梅花添些新泥。”“.....是。”
少年斟了杯酒,淺嚐,“啊!”隻聽身後東廂一聲女子的喊叫,半晌黑衣男子將那屍身緩緩拖出,找了一塊梅花開得正香的土壤,將那女子埋入其內,少年看著他幹淨利落的手法,緩言,“人總是這樣.....自討苦吃....總以為自己是那個例外,卻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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