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哥哥，你醒了。”
    起身朝著小妖的放心走來，臉上的表情比麵對皇甫灝軒時柔和了幾分，不禁令小妖又一次想起了他的表妹。
    “羽依……”
    喚出聲才覺得反應過來不該，畢竟他都不知道這身體的前主人是如何稱呼眼前之人的。
    見蘇羽依對他的稱呼沒太大反應，小妖心下鬆了口氣。
    之後便是短暫的沉默。
    蘇羽依那張臉令小妖根本看不出她這次過來是想幹嘛，不過他也不反感和蘇羽依相處，便打算讓夏雨準備些吃的過來，邊吃邊聊。
    他才剛起身，蘇羽依像是擔心他走了一般，終於出聲打破了沉靜。
    “子和哥哥可會怪羽依？”
    清冷的眉宇間沒有一絲歉意，一雙眸子直直地看進小妖的眼裏，仿佛在窺探小妖的心思。
    “嗯？”蘇羽依這沒頭沒腦的話，小妖根本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就算是這身體的前主人也不一定會和她有如此默契聽懂她的話，他倒也不擔心露陷，“羽依指的是什麼？”
    “子和哥哥還愛他嗎？”
    沒有回答小妖的問題，蘇羽依反而認真地反問著，隻是他口裏的‘他’，小妖卻是不知道指的誰。
    沉默了片刻，小妖才回道，“不愛了。”
    不管蘇羽依口中的那個‘他’指的誰，那都是身體前主人的事，他繼承了這具身體，卻不想連感情也一並繼承，更何況，愛這個字，太過沉重，他根本承受不起。
    聲音是那般的堅定，卻透著滄桑的疲憊。
    “不，子和哥哥，你還愛他。”
    清冷的聲音淡淡地否定著小妖的答案，語氣的肯定就好像她才是最懂小妖心思的人。
    沒有反駁蘇羽依的話，愛不不愛，是小妖最忌諱的，也從來不想提起的話題，至於蘇羽依要如何想是她的問題，與他無關。
    “羽依吃過晚飯了嗎？要留下來一起吃嗎？”
    捂著肚子示意自己很餓，也不待蘇羽依說完，便起身出門去喊夏雨。
    這一次蘇羽依卻是沒有攔著，隻是在他身後淡淡道，“許久不見，子和哥哥倒是變了許多。”
    背對著蘇羽依的身體一僵，隨即很快恢複如常，沒有回頭，小妖也隻是不冷不淡地回了句，“在那個地方呆久了，又有誰會不變呢？”
    語氣裏帶著幾分自嘲的味道，垂在身前的手卻緊緊地握成拳，手心滿是汗。
    “子和哥哥。”小妖聞聲轉頭，卻見蘇羽依已經起身朝他走來，小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髒在那一瞬間跳動得很快，像是做了壞事後的心虛。
    本以為蘇羽依是發現了什麼，卻聽蘇羽依道，“子和哥哥，羽依就不留了，王爺還在等羽依呢！”
    莫名地，小妖覺得蘇羽依最後一句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卻又不像是在炫耀。
    送蘇羽依到院子門口，離開前，蘇羽依留了句他依舊聽不懂的話。
    “子和哥哥，你想清楚了，真的要放棄嗎？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
    不想去理會，然那一刻，蘇羽依的話卻不斷地在他腦子裏回蕩，以至於那一夜，他徹底失眠了，當然也不排除是白天睡太多，夜裏精神太好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