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煙流水畫屏幽  章八·紫意纏心眸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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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逸歌隻是輕笑道:“夫人您怎麼有這閑情逸致來尋我?”他這話故意說得溫柔的可以掐出水來,平添了幾分曖昧不明。可那女子依然是不為所動,言語間也沒有什麼怒氣:“雲公子說笑了,我來尋你自然是問‘他’的消息。”說著,光影交錯處,那女子緩緩走了出來,果然是豔冠群芳,顧盼生輝,隻是再美,也掩不住歲月的痕跡。
    雲逸歌笑盈盈的對那女子遞了個眼神,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從哪出來,‘他’自然就在哪。”女子隻是笑,並未多言,可即使她麵色淡然如水。也掩不住眉眼間一分落寞,一分緊張:“那雲公子,‘他’身邊,可有,可有……”說到這裏,那女子卻是不敢說完了。雲逸歌理了理紅袍,靠在巷子右邊的牆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女子說道:“我早就打探過了,雖然剛才他身邊並沒有別的女子,可人人都知道永安府有一位賢良淑德的好夫人。”
    說著,雲逸歌帶著幾分嘲弄幾分憐憫地看著那女子笑道:“夫人,你這又是何苦。他早已不記得你。”那女子冷冷瞥了他一眼,即使眉目間已是慘淡無比,卻仍然高傲無比地向雲逸歌宣告:“雲公子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的事豈是你可以管得!”
    雲逸歌依然是笑容滿麵,悠悠然道:“夫人長我一輩,我自然你不敢多管您的事。”那女子冷冷回看了一眼,眉眼間盡是旁人不可得的高華貴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此行來的目的?我不殺你,不過是看在你爹娘的份上。”“是是,多謝夫人留了情麵。”雲逸歌笑著看著女子遠去,感受著身邊黑衣人一個個消失,雲逸歌不禁鬆了一口氣,隨即愉悅地勾起唇角,暗想:你不也是在那主兒的算計之中?你給我留情麵,那主兒可沒給你留情麵。
    放鬆下來了,雲逸歌自然也想起了那被他丟在攤鋪的軒肅寥,不禁急忙摸了摸還熱的桂花糕,急急忙忙地跑出巷子外,一回頭,便看見了那佇立在人群之中,遺世獨立的紫色。一時間,就像是被那紫色迷了眼,蠱惑了心神一般,雲逸歌滿眼都是那紫,再移不開眼了。
    癡癡望著那紫,雲逸歌一步步走了過去,滿身紅衣似都化作了一腔柔情,牽著他向著那紫色走。此刻正是熱鬧時候,官道上人流穿梭不絕,熱鬧得很,車馬自然也不少。這不,一輛馬車正疾馳而來,車輪飛速碾壓過殘雪,馬蹄聲急促,驚得路上行人紛紛躲避開。可雲逸歌眼中滿是軒肅寥的風神俊秀,絕世冷峻,滿身武功竟都似作了廢,連那馬車向自己撞過來都不知道。
    “小心!”行人看見了雲逸歌即將被馬車撞上,不禁紛紛喝道。聽到這喝聲的軒肅寥本正看著那攤販雕刻那簪子,此刻卻回過頭來看向官道,便一眼看見了那馬蹄即將踩上雲逸歌的驚險一幕。
    如此片刻十分,長遠距離,哪怕是軒肅寥武功再出神入化,此刻也救不下他。眾人都擯住了呼吸,有些人別開了眼,不忍看如此好看的公子被踏成肉泥的慘不忍睹的模樣。
    雲逸歌一時失了神,雖說並未像平時一樣提前感知到馬車,此刻危險已是如此逼近,任雲逸歌再失神也感知到了那麼一點危險,否則他出神入化的武功豈不是個笑話?於是眾人隻見那紅衣翩飛,奪人心魄,卻沒有看見劍光一閃,隨即,人們驚叫出聲,原來那馬突然四分五裂開來,鮮血噴灑在空中,還濺了旁邊行人滿身。
    雲逸歌不著痕跡地收回了疏影劍,他看著軒肅寥流露出幾分擔憂的目光,不禁對他溫柔一笑,道:“我沒事,隻不過迫不得已,隻能砍了別人的馬了。”“我險些被摔死,此刻沒了馬,馬車也動不了,是公子一句迫不得己能抵過的嗎?”馬車裏傳來一個年輕公子的聲音,軒肅寥聽見了,微皺了皺眉頭,思慮著這事恐怕是不好結了。
    想著他便看向雲逸歌,卻不見他半分悠然神色。雲逸歌隻是微微挑眉,笑道:“南宮熠星,你的馬不長眼要撞我,你還要我賠?”雖說他這話氣焰張揚的很,軒肅寥卻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調笑之意。而且南宮熠星不就是先前公孫成提起的那個嗎?
    那馬車中的人輕“咦”了一聲,道:“你認識本公子?我倒要看看是誰。”說著,一隻修長有勁的手便掀開了簾子,露出了裏頭端坐著的青衣劍俠,雲逸歌則笑意濃濃看過去。“是你!”那車中的南宮熠星一看到雲逸歌,不禁驚訝地喊了一聲。雲逸歌笑意融融道:“所以現在還要我賠你錢了嗎?”南宮熠星跑出馬車,笑容燦爛道:“你砍了我人都沒事,最多和你要幾瓶傷藥,砍我馬哪還能讓你賠。”
    如此言語,圍觀的行人便也都明白了,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熟人哪!如此便也都散了,不再圍著看好戲了。
    軒肅寥看著二人神態言語,也是明白過來,便淡淡瞥過目光,看著那攤販繼續雕琢著木簪。微垂的眼睫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竟無聲添了幾分寂寥。而剛才那麼大的動靜,這攤販也沒有抬起頭來,淡然得很,怕是不一般。
    “對了,你怎麼知道是我的。”那一頭,南宮熠星好奇地盯著雲逸歌,纏著問道。雲逸歌悠悠笑道:“你那馬與車夫我能不認識?這招搖過市的,不是怕別人不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誰嗎?”
    雲逸歌說話時,目光不經意一掃,忽然瞧見了軒肅寥寂靜的麵龐,趕忙摸了摸懷中桂花糕,還好,沒丟。“對了,我介紹個有趣的人給你認識認識。”雲逸歌剛忙拉著南宮熠星走向軒肅寥。
    “肅寥,我給你帶了桂花糕。對了,他是我好友—南宮熠星。”雲逸歌剛走到軒肅寥身邊,就迫不及待開口道。軒肅寥隻是淡淡嗯了一聲,隨即緩緩抬眸,看著南宮熠星,禮貌地頷了頷首。南宮熠星看得出來,是個性子直爽的人,此刻便也是揚起了燦爛的笑,道:“肅寥果然絕世。”軒肅寥瞥了眼南宮熠星,冷淡道:“我姓軒。”他如此說,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南宮熠星頗為尷尬地撓了撓頭,道:“是是,軒公子。”
    不知為何,雲逸歌聽到軒肅寥那樣說竟然有幾分愉悅,笑著瞥了眼南宮熠星,打趣道:“你還敢到處沾花惹草,等你到了永安府,可有一筆風流債等你還呢。”南宮熠星不知公孫成之事,也就一頭霧水的看著雲逸歌,卻不知自己日後情念癡纏。
    前幾天重感冒,沒有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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