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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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丹桂飄香。纏綿了近半個月的雨也終於在國慶假日即將告罄時停了,天空一時萬裏無雲,陽光明媚逼人。校園裏的桂花陸續開放,整個校園都彌漫在桂花的馨香中,別有一番風情。學校因著不時去園子裏偷折桂枝的學生愈來愈多,不得不搬了條例嚴令禁止這種行為。
十月底,一年一度的運動會亦即將到來。早上卿卿自班導那回來後一直愁眉苦臉,不停歎氣。珞葵問過後才知道原來是運動會報名的事情,班級裏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四十多個男生,十一個女生,當初她剛進這個班的時候也被嚇一跳,後來了解到隔壁班隻有六個女生,自己班已經算很多了。運動會報名卻又是男女分開報的,如果要達到學校分配的名額,大部分女生都得上了。
珞葵安慰道,“你該這麼想,咱們理科班好歹是男生多,你看那文科班統共不過那麼幾個男生,還被班裏的女生同化得七七八八了,那不該急的火燒眉毛了麼?”
卿卿聞言覺得甚是有理,不由精神一振,鬥誌昂揚。一手搭上珞葵的肩膀,邪邪的笑著,“愛妃所言甚是,不如愛妃便身先士卒吧。”
冷得珞葵一顫掉了一地雞皮疙瘩,最後被卿卿威逼利誘地在報名單上填了三個項目,其中一項是她玩都沒玩過的鉛球,天知道鉛球她能不砸著自己的腳就不錯了。
結果某人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看,多蹩腳的理由。
最後,靠著卿卿的好人緣加循循善誘,總算把運動會的報名表給交了上去。
可是另一個難題又來了,校方要求開幕式上每個班級都要搞出自己的特色來,這個也算在評分裏邊,尤其是他們這些高三的學長學姐們要起好帶頭作用。高一的時候團支書曾征收過班費,班裏統一買了TEE,現在重新分過的班級,以前的同學七零八落,除去校服,已經沒有統一的服裝了。
她並不讚成再買衣服,那衣服即便買了,也就穿這麼一次了,何況他們已經高三,沒必要搞那些花裏胡哨的。後來還是班長簡堯同學出了個主意,去他養鴿子的叔叔那借二十多隻白色信鴿,開幕式那天大家都穿校服,前排的同學捧白鴿,後排的同學拿氣球,經過主席台的時候一齊放飛。
他們的校長比較前衛,男女生的校服都是白襯衫黑領帶,不過女孩下邊是黑色及膝百褶裙,而男孩是黑色長褲罷了。倘若再放白鴿,的確是道亮麗的風景線。
隨著運動會一天天的臨近,運動會會徽設計比賽也愈演愈烈,一教底樓的入口處擺了初選入選的十幅圖,午休時間來來往往聚了許多圍觀的同學,一幅設計圖吸引住了珞葵的眼球,那圖徽遠遠望去似一朵盛開的花朵,滿是明亮的色彩,近看則能發現設計者巧妙地將校名嵌了進去,又無一絲違和感。再看,這幅設計目前得票數確是最高,顯然很得民心。
珞葵也極喜歡,投了票後正要去看設計圖角落的銘牌,忽覺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頭竟是唯欽。
隻見他笑的得意,嘴裏說著,“姐姐,你實在是太有眼光了。”珞葵疑惑的轉身去看,銘牌上的名字居然是“杜唯欽”。
還沒答話,唯欽便湊身上來指著自己的設計圖說,“姐姐,你看我這向日葵好看吧。”
珞葵一愣,“額。。。。。這是向日葵?”
唯欽一副受刺激的表情,“我畫得難道不像向日葵?”
珞葵受不了這孩子一臉受欺負的模樣,忙點頭,嘴裏念叨,“像,可像,像極了。”
“這才對嘛。“唯欽摸了摸下巴,似乎很滿意珞葵的回答。
珞葵不再搭話,生怕又觸動他哪根神經,低頭看看腕表,又望了望辦公樓,隻見卿卿手裏拿了盒巧克力,神情愉悅地朝自己走來。
“小帥哥,久仰大名啊。”某卿直接略過珞葵,和她身後的唯欽打起了招呼。
唯欽笑得一臉燦爛,說道,“學姐好。”喊得某卿極是熨帖。
珞葵對卿卿的重色輕友極是無語,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巧克力,搖了搖,問道,“這不會又是嬌哥那順的吧?”
嬌哥是他們的英語老師,芳齡二十五,長得英俊瀟灑、白白淨淨,黑框眼鏡男,喜穿襯衫仔褲,身高一米八三,隻要他站著不動絕對是優質帥哥一枚,想當初不知迷倒了多少懷春少女,英語辦公室甚至一度人滿為患,可惜大家很快便發現了嬌哥一個讓人不太能忍受的特點,那就是,灰常之娘,無論是講解黑板上的例題還是喊同學起來回答問題,蘭花指遙遙一指,魂都酥掉你半個。而嬌哥走路就更是嫵媚至極了,那小腰、那小臀扭得,能把一群性向正常的少年看得鼻血直流。當然,嬌哥本名陸蛟,蛟為遊龍,本來是多霸氣的名字,不過自打他本性暴露無遺後,班長即賜名“嬌哥”。喊著喊著便成了他的代號,嬌哥還有一個與他的“娘“齊名的特點,就是脾氣好,俗話說人善被人欺呀。所以,總有同學去嬌哥那裏拿點水果啦,點心啦,嬌哥也從不生氣。
卿卿又將巧克力搶了回來,振振有詞道,“哪裏是順啦?高一的小妹妹們不識嬌哥真麵目,小禮物送了又送,我這是在替嬌哥排憂解難懂不?”
一邊的唯欽嘴角微抽,插話道,“姐姐們飯吃了嗎?”
卿卿這才意識到自己午飯還沒吃,忙撈上珞葵的胳膊準備去食堂。
珞葵扯住身體前傾的卿卿,側頭看看唯欽,問他,“我們現在要去吃飯了,你吃了麼,要不要一起?“
唯欽歡樂地點點頭,跟上了她們的步子。
最後,卿卿也多了個弟弟,總是“卿卿姐,卿卿姐“地喊她,把卿卿樂得,和珞葵提起的時候也總是我們家小欽怎麼怎麼樣,讓珞葵相當無奈。後來有一次,卿卿問唯欽,為什麼她就是卿卿姐,而珞葵就是姐姐。唯欽隻說,”不一樣的“,到底哪裏不一樣,卻不再多說。很多年以後,卿卿才知道,為什麼不一樣,而那個時候她早已不是過去那沒心沒肺的傻姑娘,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偶爾想起多年前的唯欽和珞葵,也隻餘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