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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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小鎮上住了三日,謝豐流每日都會把武智輝找來了解孕夫的情況,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這日,武智輝告訴他們,在他的族群不遠處有一座小城,如果他們不嫌棄的話可以去那裏安胎,他們肯定不會客氣的。
重新開始上路,途中他們還要穿過最後的一道峽穀,名為“止步穀”,聽說是這裏有名的山賊頭頭所取的名字,意思是說來到此穀以後就隻能在這裏止步了,因為沒有性命再向前走了。不過要是能夠滿足穀內山賊的腰包,說不定就能通過,這穀裏的山賊是出了名的隻認錢不認人。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得,打死也不會變的山賊台詞出來了。來到山穀中不過片刻,馬山就從幾塊大石頭後麵躥出十幾個壯闊的大漢,領頭的人卻是瘦瘦小小的一個,怪,怪,怪哉。
嘖,真是不知好歹。謝豐流從馬車內出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連根草的沒有哪裏還有樹讓他們栽?地上出了到處滾落的石子之外哪裏有什麼地方看起來像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我說這位山賊大哥,你要多少買路財才讓我們過去?”謝豐流好笑的問。
一聽是個甘願給錢的爽快人,賊頭目樂了,連聲音的調都和剛才的不一樣了,忒諂媚的反問:“你們給多少?”
“一百兩?”
“靠!一百兩打發叫花子呢!還不夠塞牙縫的。咱們這寨子裏起碼也有兩百來個兄弟,怎麼也得一人一千兩——黃金。”賊頭目道。
得,看他們主動交財就敲詐是吧?
“好大的口氣啊,二十萬兩黃金?你以為你是皇帝?還是皇親國戚?山賊大哥,別不識好歹啊。”一百兩對於一個普通人家算上是可以過上好些時日的好日子了,這賊口氣不小,一人一千兩黃金?真不知是笑是哭。
賊頭目一聽給不起,臉色驟然劇變,瞪著馬車就吼道:“若是給不起,那麼就休想過這‘止步穀’!兄弟們上!”
隻聞周圍一陣巨響,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上百個黑衣蒙麵人包圍了馬車。
“有詐!王爺小心!”馬車侍衛驚叫一聲抽出腰上的刀擋在馬車前麵。然後把幾個已經衝上來的蒙麵人打倒在地。
“嘖,蕭王爺,身邊的能手還不錯嘛,但就憑你們幾個是鬥不過春國皇宮悉心培養出來的精英侍衛的,活捉蕭冰羽!”之間剛才的賊頭目伸手附到耳邊,“嘶”的一聲,隻見一張清秀俊美的臉露了出來。這人便是一直對蕭冰羽懷恨在心的春國宰相——柳寒煙。他早已從皇後的口中偷聽到蕭冰羽嫁給了一個男人的事,而且還準備同那男人到秋國去,於是他提前來到這裏埋伏,帶著二百名精英侍衛,準備在這裏把蕭冰羽抓到手,然後再把他折磨到死,這樣就可以祭他父親的在天之靈了!
“哦,柳寒煙柳丞相,許久不見了啊。”蕭冰羽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來,不過語氣裏所夾雜的不屑是人都聽得出來。柳寒煙氣極,大聲命令道:“全部攻擊馬車,別讓人跑了!”
“哇,那怎麼行!武大哥,你可要看好我家蕭蕭啊!”謝豐流衝著馬車裏叫道。
柳寒煙看著眼前這個英俊非凡的男子,想來就是蕭冰羽出嫁的對象,卻是身手不凡,隻一會的功夫就打到了幾個人。不過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抵擋不過這二百位精英的!柳寒煙在心裏冷笑,然後繼續對著馬車裏的人說道:“蕭冰羽,平日裏看你是個冷性的人,送上美人卻從不要,原來是個斷袖,也難怪啊……哈哈……唔!?”隻不過眨眼的功夫,謝豐流便已來到了柳寒煙的麵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們如果敢在靠近馬車一步,那我就不敢保證我這手會不會突然使力了。”謝豐流捏著柳寒煙的脖子對著那二百位精英道,那二百位精英馬上就猶豫了下來。
捉人先捉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謝豐流不是不知道的。
柳寒煙驚訝於謝豐流驚人的速度,是怎樣上乘的輕功才有可能在瞬間來到他的麵前再掐住他的脖子的!不過他柳寒煙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就算死也要讓蕭冰羽一起陪葬!於是他對那二百位精英吼道:“不需要管本相,先殺了蕭冰羽!”
“你還真敢叫!”謝豐流的手又加了幾分力。柳寒煙已經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但他的主意仍是不會變的。
那些精英兵你看我我看你,沒有誰敢下手,就在他們猶豫之際,馬車的車簾掀了起來,一大片細小的銀針從馬車裏射出,如同牛毛細雨一般,準確的射向了這二百個人,瞬間倒地聲一片。
怎麼可能!柳寒煙瞪大了眼鏡也不敢相信自己帶來的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這就是你口中的精英?柳寒煙。”蕭冰羽掀起車簾走了出來,看也不看地上的一片狼藉,他隻看著柳寒煙,靜靜地看著。
見到親親愛人走了出來,謝豐流也不再管手中的這個人,鬆了手就來到蕭冰羽的身邊把他攬入懷中,輕聲道:“出來幹什麼,這種場麵你不適合見的。”
柳寒煙不敢相信謝豐流就這麼放開自己,剛才他還是有用的人質,現在卻被人丟棄在一旁,真的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有什麼不好見的,再說見都見了。”在謝豐流懷裏,麵無表情的蕭冰羽居然也會笑了,這是很真實的笑顏,就連柳寒煙也從未見過。
“蕭冰羽!”看不下去他們你儂我儂的模樣,柳寒煙怒吼一聲引回了他們的視線。他不允許誰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裏,而且明明剛才他還準備殺了蕭冰羽!他原是春國丞相之子,自從父親被處決後留下他來繼承這個丞相的位子,一個有名無實的丞相。本來生活平淡的他卻被蕭冰羽給打破,他查出了父親販賣私鹽,欺詐百姓,一本奏折就要了自己父親的命。理應該滿門抄斬,卻獨獨留下了自己!看著家人全都倒在自己的麵前,他才發誓,誓死也不會放過蕭冰羽!他真不敢相信,一個比他小了兩歲的少年為何那麼冷血無情!於是他準備了五年,終於被他等到了機會,可是不過那麼一下,五年的辛苦就那麼沒了……沒了……
蕭冰羽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柳寒煙,然後說道:“無悔,你出來吧。”話剛落,一道白影就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無悔正跪著聽令。“你起來吧。”
無悔站了起來,他看向蕭冰羽,蕭冰羽隻是無奈的對他說:“人交給你,你自己看著辦,本王不會管。”說完他就而昂謝豐流扶他會馬車內,命令侍衛車夫開始趕車。看也不看柳寒煙錯愕的臉。
待他們走遠了,無悔才冷笑一聲對柳寒煙說:“別來無恙。”
柳寒煙尖叫著倒在地上,指著無悔,雙手發顫,口齒不清:“你、你……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
“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麵前是嗎?我來告訴你,沒錯,五年前的我的確是死了。五年前,因為我不小心摔破了一個茶杯,你讓人將我打的半死不活,如果不是我假死,恐怕你會直接讓他們把我給打死吧。把假死的我扔到亂葬崗,我靠著一絲力氣爬了回來,卻倒在了王爺的府前。是王爺救醒了我,還把我留在身邊培養成為了暗衛,當我聽王爺對我說你把我的家人也全害光了,我真恨不得馬上殺了你!”無悔說的很平靜,似乎是在蕭冰羽身邊待久了,他也開始對世事無所謂起來,但對於這個他以前的主子,他是又恨又不想恨。
五年前,無悔隻是丞相府裏的一名小侍衛,自從老丞相被處斬以後,他的兒子柳寒煙的脾氣就開始變得暴躁、怪異、多疑。因為他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茶杯,不僅自己被打得不死不活,就連親人也受了連累,他的爹、娘,以及才五歲的妹妹。這個仇他算在了柳寒煙的身上,他決定一定要從他身上討回來!如今王爺把柳寒煙交給自己,那麼柳寒煙的命已經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裏,是死是活,誰還能管。
柳寒煙的臉早已被嚇得慘白,他想逃,可是卻怕不起來看著無悔一步步的走向自己,清秀的臉充滿的恐懼,如同見到惡鬼一般,最後隻能無助的倒在地上,被無悔拖走。
話到了蕭冰羽這一邊,謝豐流正一個勁的誇這武智輝。
武大哥你真厲害啊,隨便來幾針就把兩百多人打到在地,豐流佩服!”這句話不知道從剛才就已經說了多少遍,但謝豐流始終不見膩,直把武智輝誇得俊臉紅撲撲的。他隻不過一口氣灑出了二百根銀針而已,謝豐流至於麼……
“那麼厲害的招數隻是為了拿來防身?沒想到武大哥是真人不可露相。教我吧,這樣我也能保護好蕭蕭了!”謝豐流雙眼發亮的看著武智輝,看的他尷尬死。
“你的武功已經夠高了,還學什麼。”一旁的蕭冰羽悠閑地喝著茶,一點也看不出來這幾個人剛剛還被二百多號人圍著的摸樣,輕鬆自在。
“我這哪裏有武大哥那個高!一口二百多人倒地啊,我還是做不到的。”
“豐流,你也別這麼說,我這也是浪費二百根銀針才得來的效果。不需要學的。”武智輝謙虛說。
“是啊,你總不能在身上帶著幾千根銀針來保護我吧?”不是不能帶,而是放在哪裏的問題。
“也是……”
武智輝笑了笑,看著小兩口說說笑笑也不好打攪,就來到的馬車外,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草原。
最多還有一個月,就能到達他們要去的草原,回到族裏,為了那個人,他必須做點什麼。
秋國是四國之中最美的一個國家,以為它四季正常,冬暖夏涼,沒有春國的寒冷,沒有夏國的炎熱,也沒有冬國的大雪,春種秋收,麥子長得最好,既飽滿又美味。
武智輝其實是秋國塞外一個土軍的首領,他領導者土軍一日複一日的辛勤,實力越來越強,這一次回去,他一定要把那個人追回來,告訴她他有多愛她,多想她。
武智輝所想的那個她是秋國的一位將軍,一位女將軍,名為成雙。有一年他在戰場上被成雙所救,那時的成雙是一身男兒打扮,有著說不出來的英氣。成雙把他帶回軍營治療。那時他不知道成雙是女子,發現自己對成雙的感情後就一直在躲避,也逃出了成雙的視線,回到了族裏。但在一次土軍與秋國軍對戰的時候,成雙也參與了,武智輝把她擄了回去後才發現成雙是女子,高興地同時也在擔心,因為他曾拒絕過成雙。後來成雙逃了回去,武智輝就發誓一定要再把她追回來。
“武公子,你在想什麼?”突然身邊趕馬的車夫問道。
“沒什麼。”武智輝笑道。車夫見他不說也識趣不再問,專心的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