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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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怡軒居,韓夜想著再找血影磋商一下,可猶豫著不知去哪裏找。這些天,血影一直不見蹤影,即便過來找他,也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一點也不像他以往牛皮糖的個性。韓夜不免疑惑血影在忙什麼。正想著,一臉倦容的血影推門而入。
“夜,快快快,借我肩膀靠靠,累死我了。”說著,便向韓夜身上撲來。
韓夜被血影孩子氣的表情逗笑,借勢一拉,將他按到在床榻上,“累,就好好在床上休息,我的肩膀哪有那麼舒服。”
“嗯,真想好好睡一覺。”
“忙什麼呢,把自己累成這樣。”
血影轉頭,晦暗不明地看了看韓夜,微笑著說“夜,我很羨慕你。你除了學習做一個出色殺手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用費心。”
韓夜傾身坐到血影身旁,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你這小屁孩,還有什麼國家大事要你去費心麼?”
“嗬嗬~~~,那到沒有。”血影揚起頭看著帷幔上的流蘇,“兒時,我家裏很窮,所以很希望自己能為家裏做一些事情,讓家裏人過的更好一些。可母親說我還小,什麼都不要求我做。可她越是這樣,我越是想掌握各種技能。隻有這樣,將來才能保護她。因此,無論做什麼,我都要和前一天的自己比較,確定自己更進一步了,才會滿意。不過可惜,娘親尚未等到為我驕傲時,她就逝去了。”說到這裏,血影用力咬了咬唇,眼神迷離,像是想起了不開心的事情。
韓夜了解沒有母親的痛苦,滿眼疼惜的俯身默默擁住血影,他相信無論血影有多少偽裝,但是這一刻他是真實的。他不想問血影為什麼走上了殺手之路。那些不宜為外人道的秘密,若硬要揭開,總會鮮血淋漓,韓夜不想去做那個劊子手。
就在韓夜為血影心疼之時,一個不和諧的笑聲突然響起,“嗬嗬,傷感了不是?怎麼樣,我戲唱的不錯吧。夜,你真好騙呢,逗你玩還真是陶冶身心,延年益壽,哈哈哈哈哈”血影拍著被子滾笑在床上。
韓夜滿頭黑線,心裏嘀咕著“這小屁孩,就不應該給他好臉色看,沒事找抽型的,怎麼他娘就沒把他打殘廢了,省得出來禍害純良人士。”
“不要笑啦。”韓夜嘴上這樣說,卻也被韓夜爽朗的笑聲感染,不自覺地嘴角上揚,嗬嗬笑了起來。
“夜,你適才那憂鬱的表情真的很搞笑,哈哈哈```````”
“好,你等著,讓你再笑我”說著,韓夜也跳上了床,伸手向血影的腋下探去。
“啊,癢”血影叫著和韓夜扭纏在了一起,兩人力量相當,誰也沒占好處,連鬧帶笑,已經嬉鬧得氣喘籲籲。韓夜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會有這麼孩子氣的表現,竟然和相識不過幾天的人親近起來,那些警惕提防之心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就在兩人鬧得忘乎所以之時,一不小心,隻聽‘撲嗵’一聲,他們很不幸地從狹窄的床上摔了下來,更不幸的是竟進行了一次嘴對嘴的親密接觸。時間和空間一霎那定格,也定住了嬉鬧的兩人,不知是過了一秒,還是過了一世,愣住了的血影才騰的一下從地上躍起,不知所措地坐到床上,眼睛不知道看向哪好。韓夜還算鎮定,慢悠悠的站起身來,擦了擦嘴唇。隻是心中惱火,初吻呀,這一世的初吻怎麼就給了這小屁孩了,太沒紀念意義了。倒黴!轉頭看到血影尷尬的樣子,笑著問道“你不會從來沒和人親過嘴吧?”
“胡說什麼,老子有過的女人不計其數。”
韓夜冷哼道“那你窘迫個什麼?”
血影惱怒地瞪了韓夜一眼,心說老子可從來沒和男人親過嘴。可這話,他才不想說出口,這頁早翻過去早好。
韓夜也不想繼續逗他,正色道:“不鬧了,明天我們去踩點,帶上些人,後天出發。”
“好,雁蕩山那一代地形,我已經看過了,在一個叫柳溪穀的地方,是最好的伏擊地點。”
血影拿出帛圖,邊說邊指給韓夜看。一切再自然不過,似乎從來沒發生過‘接吻’事件。兩人又相互商磋一會,便各自休息去了,隻是有一人注定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