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 記憶秋逝。流年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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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
能否挽回早已逝去的記憶?
可否留住早已迷失的自我?
一場無言的邂逅,與你相識,相知,而你,早已是我不可磨滅的存在。仰望,漫無邊際的蒼穹,誓言消失在模糊的邊界線,像是在宣告你我的牽絆的盡頭。淚水,不知何時自那寂寞的瞳孔流落。
在黃昏下,孤獨的影子被拉長,蔓延在沒有終點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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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鈴聲響起,班上的同學猶如聽到救命的聲音般,老師前腳剛剛踏出問口,隻聽一陣歡呼後,同學紛紛背上書包,有些甚至什麼也沒拿便離開了。
今天是童諾值日,在同學差不多都離開了才慢慢的拿起掃把,慢慢的打掃著隨處被丟了垃圾紙屑的地板。不知道過了多久,童諾才完成了值日的工作,隻是看看天色,早已被渲染成金黃色。
秋季即將結束,空氣中彌漫了蕭瑟的清冷。四季不斷在交替,不斷的與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擦肩而過。漠然的望著這個因欲望而變得忙碌殘酷的世界。有多少可以留戀的事與物,又有多少可以回憶的情與愛。
在即將逝去的秋季,它的黃昏顯得格外蒼涼而淒美。
白雲被染上了金黃的色彩,重重疊疊,相互輝映。那顏色很美,美得斷人心魂,尋不到自己的歸處。
童諾經過商店門口時,那些震耳欲聾的流行歌曲在被黃昏鋪成金黃色的大街上久久回蕩著,馬路上連成一條河流般的車輛,有不少司機失去了耐心,不停歇地按著喇叭,還夾攜著從商店裏傳來的音樂,顯得淩亂無序。喧囂徘徊在被染上金黃顏色的樓宇間,如風一樣,輕輕地拂塵而過。
站在家門前不遠處,理了理被風吹亂了的頭發,童諾才自口袋裏搜出鑰匙。
這時,一個折得很好看的紙飛機緩緩飄落在她的麵前。童諾好奇的拾起,近看時,才發現紙飛機的一角用紅色筆寫著一些東西,處於人基本的好奇心,童諾小心翼翼的拆開了紙飛機。
如果那紙飛機上是一張不及格的考試試卷,或許童諾還不會驚訝以至於啞言,但那是一張93分的數學考試試卷。
童諾心裏想著,如果她能有這樣的成績,也就不必再被媽媽天天嘮叨了。
“喂,下麵的女生。”正在遐想連連的童諾,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一跳。
童諾循著聲音的源頭,抬起頭望向聲源。
“麻煩你把你手上的試卷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裏。”說話的是一個男生,剪著標準的學生頭,戴著一副黑框眼睛,眼睛挺大的,並不是那種女生見了便會尖叫瘋狂的類型,其實他長得並不帥,頂多能算是端正。而他正趴在他家陽台上,用手指了指童諾身旁不遠的垃圾桶,大概是因為在三樓,所以他說話的聲音特意提高了。
“為什麼要丟掉?明明很高分。”童諾仰望著男生,雖然和那男生並不熟,但隻要是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把這麼高分的試卷像垃圾一樣丟棄了吧,於是,她禁不住好奇便問了出口。
“不高分,這樣低分的試卷就丟了吧。”男生平靜的道。眉頭微微皺著,眼裏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童諾無語,靜靜的低下頭,凝視著試卷上的分數好一會,然後沒再多說些什麼,把試卷重新折好,聽男生的話,塞進了垃圾桶。
也許是男生的眼神,透露著一種莫名的無奈和痛苦,讓童諾覺得男生丟棄那試卷並非自願。
後來童諾才知道,那男生是剛剛搬過來這裏沒多久,名叫溫浩,與她樓上樓下,中間僅僅隔著一層二樓。他母親早逝,父親不務正業,常常半夜酒醉回家,雖不至於對他試用暴力,卻也從不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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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無情的掃去滿樹的落葉,吹去緊緊纏繞在心中那難以揮去的思緒。
黃昏的柔陽,脆弱宛如輕紗般籠罩著滿是孤寂的空氣。
冷漠的言語,殘酷的笑容。想要那溫暖的笑言,想要那柔和的雙手,緊緊環抱住無助的自己。
不曾祈求過太多,卻什麼也沒有得到過。
不曾期盼過什麼,卻也沒有擁有過什麼。
也許不曾得到擁有過,便就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常常回想起,那段純真的時光。
沒有任何顧慮的奔跑在夕陽染紅的街道上。
日記本上慢慢的寫滿了點滴的回憶,當痛苦無助時總想翻開看著那些天真的文字。
總被所謂的現實所傷害得體無完膚,卻不能躲避,隻能去接受這些無情的殘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