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湧 白炎夢 第38章 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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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
被狠狠壓在床上的泠月白惱怒的瞪著上方的男人。
“小月亮,你以為你那點穴的手法能製得住我?”霂的眼下閃著得逞的精光,他邪邪一笑:“現在,我便好好的‘伺候’王爺……”霂說罷,低下頭去,鉗住了那精致的下顎,緊緊封住了那單薄柔軟的紅唇。
雙手被對方禁錮住,他全身都是動彈不得,當意識到伸進嘴裏的柔軟的溫熱的物什是什麼的時候,泠月白驚得張大了眼,這個人……竟然敢……
泠月白劇烈的掙紮了起來,來自胸口莫名的陣痛突然讓他無法呼吸,腦中似乎有人在說著什麼……
“……忘了我,從此,不再有牽掛,不再有累贅,做回那個冷血無情的‘絕殺’……。把我……埋在你心裏,不再想起……。”
是誰在說話……泠月白隻覺得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一陣慌亂,他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用力咬像霂在他嘴裏掠奪的舌。霂吃痛的鬆開了泠月白,伸出手輕輕觸碰著已然痛到麻木的舌,隨即手指上便被染上了血紅的顏色。而泠月白也是退去了臉上的紅暈,變得異樣的蒼白,他警惕的盯著一臉似笑非笑的霂,慢慢平複了呼吸。
“嘖嘖……都已經見血了啊……王爺這般抗拒,莫不是想為誰守身如玉?”霂調笑著,臉上沒有一絲受了傷的痛意。
泠月白一聽,有時想起了剛剛浮現在腦際的話,本就是蒼白的臉便是又白了幾分,胸口鈍痛之意愈發明顯。霂見狀,也是發現了泠月白某些不對勁的地方,斂了笑容忙忙上前一把拉起了泠月白的手腕,在探了他的脈象後,麵色一變,低低咒罵了一聲,一下把泠月白推到床上,與他掌心相對,凝神給泠月白渡氣。
許久,泠月白臉上染過一絲紅暈。霂緩緩收手,攬過泠月白在他背上用力一按,泠月白張口便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後便軟軟倒在了霂的懷中。
“怎麼看,都是我吃虧了啊……”環著泠月白,霂小聲地嘀咕著,眼下卻是帶著一絲絲探究的笑意:“你,到底有什麼秘密呢……我好好奇啊……”
外麵,已是夜色正濃……
“主子……晚膳了……”洛青昱提著食盒,輕輕扣動房門,卻隻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道:“進來。”他心下一寒,咬著唇推門而入,在看到屋內床上的二人時,他的臉色立刻變了。
“東西放桌子上,你先出去吧……”霂並沒有看麵色難看的洛青昱,他低著頭輕輕撫著泠月白的眉間,試圖撫平那微微皺起的眉。
這一幕看字洛青昱眼中分外刺眼,他輕輕將食盒放到桌上,走到窗前,冷冷的看著環抱著泠月白的男人:“你是誰?”
“自然是你家主子的朋友……”霂抬頭看了一眼一臉冰冷的洛青昱,輕輕嗤笑了一聲:“身為下人,我勸你,對你的主子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哦。”
洛青昱麵色一白,踉蹌的後退了一步,一臉震驚的瞪著霂。他掩藏在心裏的秘密,竟然這麼輕易被這個男人發現了?那……他會不會告訴那個人……萬一……那個人知道了他這般齷齪的想法,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不要他……想及此,洛青昱感到仿佛全身都置身於冰窟,動彈不得,寒意蝕骨。
“嗬嗬……光是有心,卻沒有什麼膽量啊……”
洛青昱正陷入恐慌之中無法自拔,隻聽到霂低低的嘲諷聲,他一下子會過了神來,一種被輕視的惱怒羞憤讓他有一種想要殺了眼前人泄憤的衝動,他握緊了拳,冷聲道:“我會變強的!”說罷,他狠狠瞪了霂一眼,轉身離開。
霂望著洛青昱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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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白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前世的自己,第一次持槍殺人的時候,滾燙的鮮血噴濺到自己的臉上那種讓人作嘔的腥氣讓他整整一個月噩夢連連。他夢到他親手殺死他的父親之時,那個曾教他握搶,殺人,管理莫家的冷漠男人臨死時用輕微的聲音對他說過,要想保護一個人,便要變得更強,更強……但是,當淩駕於萬人之上的時候,確實要注定,孤身一人……他夢到,記憶裏,有一個人,他用盡生命去疼愛,去守護,但是,他卻想不起來那個人的樣子……那個人,是誰……
他夢到有一個人站在血色的薄霧後麵,對他輕輕的笑,衝他伸出了手。他想詢問那人的名字,卻發不出聲。他想拉住那人的手,卻抬不動手臂。他想追逐那個離他越來越遠的人,雙腳卻是有千斤重……
不要走……停下來,讓我看見……你是誰……泠月白深陷那一片血色的囹圄之中,越發絕望,越發焦急……
“月白,月白!”陌生而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在他耳邊響起:“小月亮,你若是再不起,我便繼續你我沒有做完的事,直到你醒為止……”
泠月白緩緩張開了眼睛。
“你叫醒人的方式真是惡俗。”泠月白的聲音有微微的沙啞,瞪了趴在自己身邊笑望著自己的霂,別過了臉。
外麵天已大亮。
“我可是陪了小月亮你一夜,連覺都沒有睡,還被你狠狠咬了那麼一下……你就不補償我什麼?”霂一手攬過了泠月白,將頭埋在對方發間輕聲道。
泠月白背對著霂冷哼了一聲,翻轉過了身,貼近了一臉慵懶笑意的霂,單手閃電一般扼住了對方的咽喉冷笑著:“不要再讓我聽到那三個字。”
霂眨了眨眼,輕輕鬆鬆的撥開了泠月白的手起身下床,理了理壓了一夜有些褶皺的黑袍,回頭衝斜倚在床頭冷著臉的男子笑道:“這個,恕難從命……”說罷,他突然傾身在泠月白唇上偷得一吻,心情頗好的離開了。
推門出去的時候,霂看到了一身青衣的少年麵色難看的守在門口。
霂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的一瞥,便使輕功離開了琉璃王府。
少年望著飛身離去的男人的背影,眼底,是無盡的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