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拍戲—— 一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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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我解釋他的疑團,我一一說給他聽這個多年埋在我心裏的故事,我流了淚,是傷心的交融。
桌上的相框內的兩個人是溫柔的親密,是與我現在不符的微笑,好討厭,我拿起,朝他腳下砸去。
碎裂的玻璃被他拾起,手指被劃傷,鮮血淋淋,是我觸目的驚心,我的心在跳,跳得比平常要快,我不能讓他知道,我表麵鎮定得不會因為他割傷手指而擔心。
照片,他真心的拾起,彎腰撿起來的那刻,是心疼,連碎片和血跡都舍不得沾上,那是曾經的美好,他曾經的愛人“你對我都是假的,連微笑都是假的嗎?”
“是的,是假的。”我的心在抽動,一絲絲的疼。
“你如願了,你也成功了,周氏的股票變成廢紙,我父親欠你的都還給你了,我不欠你的了。”輕描淡寫一句帶過,仿佛已經釋懷,虧欠的都還你了,一切的一切都結束,連感情都結束了,隻剩下痛,痛的揪心的疼,想要咳嗽,憋在心底。
“你滾。”一句滾,完全都沒了任何牽絆。
我不再是那個溫柔的鄭景,我是鄭溪,我奪回了公司,一切的一切我都原樣得到,本該就屬於我的。
他流淚了,是悲鳴的哭聲,在我麵前完全的淚流不止,傷心絕望,愛人把他逼得所剩無幾,他轉過身體,腳步才往前挪動一步,也許是在等我最後的挽留,我沒有挽留,我狠下了心,我轉過身體,我流淚了,我不讓你看見。
“你連頭也不回,到最後都不看我一眼,小景,我走了。”
別墅裏隻有我和他的相片不見,我知道是他帶走了,而我並沒有索要。
每當我坐在董事長室的時候,都會去看一眼桌角,那張相片已經不再,心裏是一陣落空感覺,鋼筆在桌上雜亂的敲著,紅木桌麵上是一點點零星的凹進,又埋入公司煩雜的事物裏。
我想我一定是昏了,他的影子沒完沒了出現在我腦海,結果卻是——竟然想著他。
於是我抵不住心裏所想,找到他的地址。
他原來就住在這裏?我希望地址沒有出錯,一個很小的地方,是破破爛爛的地方,因為我的關係,他找不到工作,沒有錢,是多麼的與原先不符合。
狹小的巷子裏,生了鏽的大門,我握在生鏽的門把上,拉開門,屋內是潮濕的發黴的味道,簡單的一張床,桌子上是最拮據的生活用品。
沒有了原來的高貴不凡的氣質,完全的落魄,桌上是僅有的奢侈物品,是廉價的一包煙,從頭到腳都隻是穿著便宜的衣物。
我完全的拉開門,陽光才透進來一些,我想看清,漸漸朝床邊走去,他睜開眼睛,看見是我,沒有喊我的名字,而是撐著身體從床上慢慢爬起來,床邊有零碎的血跡。
“你來幹什麼?”沒有力氣卻還在我麵前撐著,他的骨子裏還有驕傲,即使變得落魄。
“你病了?”明顯的病態,我卻還問這種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
這個問題是不是真的很多餘,他沒有笑,消瘦,他的目光卻拖住了我的視線,讓我不得不認真的看清他的一舉一動,完全入目。
他是在恨我嗎?那副表情。
我將他弄成這幅樣子,我不祈禱他能夠還像原來那樣對我笑,對我說好聽的話,是啊,我們之間弄成這樣,有因有果。
“這不是你要的嗎?”他捂住嘴,咳嗽了,咳得很厲害,額頭擠出來的皺紋卻糾纏得那般觸目。
指縫裏滲出絲絲的血跡,他撇過臉,越來越厲害,剛剛一直忍著嗎,在我麵前說自己病得多厲害有那麼傷自尊嗎?病了還要忍著。
“去醫院吧,你病成這樣。”我的語氣不再堅硬,慢慢柔和下來,我的心不再那般冷傲,慢慢溫騰上來,最終的柔聲是我關心他的病情。
他卻回絕我,不拖泥帶水。
“不去。”
他不能違背我的命令,現在的我是指揮別人,別人卻指揮不了我。
“什麼不去,你竟然不聽我的話。”我走過去,想拉住他的手,他終於在我麵前撐不住了,緩緩的下降身體,床咯吱的發響,這麼不結實的床,你到底是怎麼過的,側著躺在床上。
我狠狠的拉下他捂住嘴邊的手,掌心是大片的血紅。
“你走吧,我已經對你沒用了,變成這樣我不怨你。”
他不怨我?我開始顫顫巍巍,開始覺得有挽回的餘地,這麼多天我想了好多,我想帶你回去。
沒了你,我卻孤單無比。
“你還愛我?”我希望最後他點頭,滿目的病態愁容,我看不見他溫柔的眼神,是悲涼,愛已經對他來說太過承重了。
“我都被你折磨的所剩無幾了,我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原來是這樣,所剩無幾,無可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