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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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漠和師傅的相處很簡單,晨漠是個聰明的人,師傅教的東西他學的很快。早上起來準備早餐,然後上午學認字下午學著怎麼辨認藥材。
一開始的時候都是師傅準備米、油、鹽之類,晨漠負責做飯和拾柴,便整理房間。
然後慢慢的晨漠負責的事情越來越多。師傅說要看看晨漠能不能處理藥材,然後藥材的整理、歸類和其他的處理工作都交給了晨漠。去山上采藥的時候也是帶著晨漠的,晨漠背著簍子師傅負責采。
後來晨漠能很好的做好這一切之後,師傅帶著晨漠去了鎮上,教他怎麼買米和鹽還有衣物之類的。第二次的時候來鎮上的就隻有晨漠一個,師傅說鍛煉鍛煉沉默的能力。
不管師傅說什麼晨漠總是微笑著說“好。”然後把師傅交給他的事情努力做到最好。師傅對他顯然是越來越滿意。
這天晨漠早早的背著背簍去了鎮上,買好了東西之後路過裁縫店的時候又進去買了點針線。每次和師傅上山采藥的時候晨漠的衣服總是會被劃出一些口子,因為不總來鎮上所以也隻好穿著有些破損的衣服。
向著裁縫請教了一下該怎麼做之後,晨漠才離開。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個小孩,蹲在樹底下哭的很傷心。晨漠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小孩被人欺負衣服弄破了,怕回去之後被罵才哭的這麼傷心。
真是個小孩,晨漠摸了摸他的腦袋拿出剛買的繡花針替他小心的縫上。因為是第一次,理論知識雖然很充足,但是動手的時候還是有一些不足。好在最後小孩破泣為笑,晨漠給他買了一串糖葫蘆便離開了。
進山的時候才走到半道上晨漠就被趕來的師傅給擄走了。晨漠今天才知道原來輕功是真的存在的,師傅帶著他飛回去,直接將他扔在了廚房。晨漠看著灶台上空空的碗才知道自己忘記給師傅準備午飯了。平常自己都是早上出去,大概下午的時候就回來,這次倒是在路上耽誤的有點久了。
做好飯給師傅吃了之後晨漠便開始做事,買來的東西要放好,藥材什麼的都要整理好。日子又一天天的過去。晨漠現在除了多了一項去采藥的工作之外其他的都和以前一樣。隻不過師傅倒是隻顧著研究自己的藥,其他的倒是什麼都不用管。
吃飯的時候晨漠會叫他,該洗澡的時候晨漠會把水和衣服都準備好,需要藥材的時候對晨漠說一聲就好,想吃什麼的時候告訴晨漠就好。現在的晨漠簡直是他的萬能管家。對師傅而言最難受的時候就是晨漠去鎮上的時候,以前晨漠還隻是去半天,現在要整整一天才能回來。
師傅最後考慮了很久,決定教晨漠練武。如果晨漠有輕功的話來回應該會快很多。
本來晨漠隻需要在鎮上呆半天就行,但是現在的晨漠隻要一到鎮上身後就會跟著一條小尾巴。那個小男孩總是跟在他的身後滿心歡喜的叫他‘小哥哥、小哥哥’的。
於是晨漠總是買好東西之後陪著小男孩,一開始是玩鬧後來就變成晨漠叫他識字。小孩很聰明,晨漠教他的東西總是學的很快,有次來的時候小孩手上受了傷,晨漠問他怎麼回事,他說衣服破了回家之後父親打的。
後來晨漠想了想,自己並不是總在鎮上,小孩的衣服他不可能能及時的幫忙補上,後來幹脆教小孩怎麼補衣服,後來再來的時候小孩居然送了他一個荷包,雖然繡的並不好,針腳之類的都沒有藏好,但是晨漠還是收下了並且一直掛在身上,小孩每次見到晨漠帶著它的時候總是眼睛閃閃的很開心的樣子。
這次下山回去之後的第二天,晨漠剛剛起身準備做早飯的時候,師傅居然站在他的門口說要教他別的東西。師傅帶著他到了院子裏,說要教他武功。晨漠低著頭考慮了一下搖頭說不願意學。
“為什麼?”師傅反而表現的比晨漠還要急。“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這樣的機會的。”
晨漠依舊笑著,“師傅,常言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並不想要太多的責任。”看著師傅不讚成的臉色,晨漠想了想又說道,“而且現在的我也沒有時間去學啊。”說著伸出手,掰著手指念到,“早上要做早飯,做完早飯之後要收拾屋子,然後要整理藥材,還有上午還要學習。到了中午的時候要做午飯,做完午飯還要……”
“停——”晨漠還沒有說完,師傅已經打斷了他。“我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再談。”師傅說完轉身又回了臥室。
晨漠在他身後笑了笑,師傅還真是……
晚上泡澡的時候,晨漠發現師傅倒進他浴盆裏的藥材有些變化。味道和感覺和以前很不一樣。晨漠抬頭疑惑的看著正在向浴盆裏倒藥師傅。
師傅輕咳了一下,“這是改良版的。”
晨漠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師傅從一開始就一直讓他泡藥浴,但是晨漠還是沒有問。隻是偶然會想大概是實驗之類的,就像科學家會用小白鼠做實驗一樣。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兩年,到第三年的時候師傅帶著晨漠去了鎮上一家醫館。醫館像是師傅開的,晨漠看見師傅進去的時候有個管事的叫他掌櫃。
這次到不像是小住的樣子,第二天師傅就讓晨漠試著給人看病。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帶著,有個大夫看完之後他再看,倒是一次也沒有出錯。這樣看了一個月之後他開始自己問診而不用別人帶著了。
醫館挺大,又有專門的負責打掃之類雜物之類的人,晨漠便專心的學習文字和醫術,順便教小孩認字,時常為師傅做飯,日子比起在山裏倒是清閑了很多。問診不到三個月之後晨漠便被師傅告知要教他學武。這次倒是逃不掉了。
一個人學武總是有些枯燥,小孩倒是很羨慕的看著。晨漠想一個人是學兩個人也是學,於是請師傅連著小孩一起交。師傅倒是個開放的,小孩連師都沒有拜便開始和晨漠一起學習。
在晨漠的心裏一直覺得既然已經學了,那就要學的更好,於是學的很認真。練武不像學文隻要記得就好,從晨漠開始學武晨漠就很認真。
坐著的時候以紮馬步的姿勢坐的筆直,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沒有坐著椅子,隻是看起來像是坐著而已。他並沒有很多時間來專門學武,隻好用其他的方法。不過進步還是很大的。有天賦又能吃苦,晨漠和小孩的進步都很大。至少師傅很滿意。
這樣學了三年,師傅決定帶著晨漠去雲遊。古代人一直認為見的市麵多學問才大。小鎮上見得最多的病也隻是很常見的小病,偶而有點大病也能很快解決。師傅覺得這個鎮子已經不適合晨漠了,於是準備帶著晨漠去其他的地方遊方問診。
晨漠倒是覺的無所謂,他在乎的隻有師傅和小孩,師傅和他一起走剩下的也就是那個小孩,但是小孩的父母在這裏晨漠總不可能帶著小孩走。
晨漠走的時候小孩哭的很傷心,拉著他的衣服說什麼也不讓他走。小孩子總是這樣的,但是晨漠也知道小孩子的感情很真,但是同樣的小孩子忘的也很快,也許下次自己再回來的時候,小孩早就已經忘記他了。
其實晨漠一直‘小孩、小孩’的叫著,他自己並不必小孩大很多,晨漠抱著哭的一塌糊塗的小孩,很溫柔的哄著。
“又不是不回來了,幹嘛這麼傷心?”
小孩哭的一抽一抽的,精致的小臉上沾滿了淚水。“那你一定要回來看我。”小孩原本是想說要一起去的,但是師傅寒著一張臉站在晨漠的身後看著他,小孩就沒敢說出來。小孩子的性子就是這樣對他好的人他會撒嬌、耍賴,但是害怕的人隻要看見了,總覺得害怕。
小孩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很害怕師傅,其實師傅從來沒有凶過他,隻是偶然他纏晨漠纏的緊的時候會含著一張臉瞪他一下什麼的,但是小孩就是很害怕。
每次晨漠抱著小孩的時候,隻要小孩的動作一變得不自然晨漠就知道師傅來了。晨漠也想過讓小孩對師傅改觀,但是一直都沒有成功,小孩每次見到師傅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見到家長一樣緊張到不行。
小孩站在原地,看著師傅和晨漠上了馬車,晨漠回頭對他笑笑就趕著馬車離開了。小孩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跟著馬車趕了一段路,最終在鎮子的邊緣停了下來看著晨漠的馬車離開。
晨漠趕著馬車,師傅坐在車裏,晨漠問去哪,師傅說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晨漠笑了笑趕著馬車在路上行走,沒有目的地自然是想怎麼走就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