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這一天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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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正選不解地看著這個據說是教練的小男孩,白癡?他們很白癡麼?這句話聽著總感覺心裏麵有“嘎滋嘎滋”結冰的聲音。
悠走到一邊的休息椅上坐下,“你們練習吧,叫到名字的到我麵前來一下。”他說著在幾個人中間看了一圈,“真田弦一郎,過來。柳蓮二,你先去做半個小時的揮拍。”
悠仰頭看著麵容嚴肅的副部長,不說話,也沒有其他的任何動作。
球場上幾個人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心中升起不安。叫做丸井文太的活潑少年嚼了嚼口香糖,但心裏的感覺卻更加奇怪,他推了推身旁的傑克桑原:“我怎麼覺得這個教練身上有可怕的感覺?”
“我覺得很不安。”桑原老實地道,他總感覺渾身上下冷颼颼的,果然還沒有到春天啊!
切原赤也咽了口口水,忽然指著悠低聲道:“惡靈退散!惡靈退散!!惡靈退散!!!”
“切原,你在幹什麼?”丸井聽到聲音轉頭看身後,被切原的行為弄得莫名其妙。
“學長——”切原湊到丸井耳邊小心翼翼地道,“這種陰森森的氣息不是活人可以發出來的,我覺得,這個教練會不會是那個……”
“……”
“……”
所以說,那個究竟是哪個啊?!
“已經過了十分鍾了,副部長不會已經被吃掉了吧?”切原。
“明明還好好地站在那裏。”丸井。
“靈魂說不定已經沒有了。”切原。
沉默了很久的桑原忽然疑惑地看向切原:“你為什麼這麼希望副部長被吃掉?”
切原一愣,他像個幹壞事被拆穿的小孩般後退了一小步:“前輩,你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丸井和桑原對視一眼,果然是個笨蛋,居然連撒個謊都不知道。
另一邊,悠和真田繼續對視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明明是乍暖還寒的三月,真田後背的衣衫卻漸漸被汗水浸濕。
悠忽然露出一個微笑,真田立刻鬆了一口氣般後退了一步。他要承認,先不說這個不知來曆的小孩網球打得怎麼樣,他的氣勢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散發出來的。
似乎想到什麼,真田忽然驚訝的看向悠:“你的姓氏,難道是那個北條院家?”
悠好笑地看著他:“那個是哪個?”
真田一愣,似乎是不知怎麼回答,其實他也是忽然猜測的,這孩子的氣質,顯然是久居高位形成的,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北條院家那位年幼的當家。也許是自己多想了,幸村應該不會認識那人才對。
一旁的幸村一眼就看出了真田的心思,他拍了拍悠的肩膀,看著真田道:“這個真的就是那個北條院家的人呢!而且正好就是家主!”
真田向來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今天已經變化好幾次了,他重新看向悠,十分嚴肅的伸出右手:“沒有想到你竟然就是北條院家的家主,我聽爺爺說過很多次了,他很佩服你。”
悠笑著握上他的手:“代我向真田前輩問好。”
不遠處的切原一臉迷茫的看著兩隻握在一起的手,剛剛不是還要把副部長給吃掉嗎?怎麼現在在握手?如果不是要把副部長吃掉,那他們之前在幹什麼?難道是在深情對視?誰家深情對視會有那麼可怕的氣場啊?!
“其實真田君,之前在場外我看過你的擊球和發球了,基本上是沒有漏洞的。不過,既然精市那麼要死要活的求我,我會讓你變得更強的。”
幸村微微一愣,一直帶著的溫和微笑硬生生的僵在臉上:“悠……要死要活什麼的……”他沒有幹過這樣的事啊!!!
“怎麼了?精市?”悠稍稍轉過頭笑著問。
那個笑容……那個笑容……
“沒什麼,那就拜托小悠了。”果然,小悠是很危險的。
切原瑟瑟發抖地看著坐在休息椅上那個小小的身影,不知不覺就退到了球場的角落裏。為什麼?為什麼他覺得這個人周圍的黑暗物質比部長還多?
他有一種感覺,明明剛才還是三月將春的天,忽然之間就回到了十二月的寒冬,天上不但飄下雪花,還是帶著鮮紅的血色的,他的整個世界就這樣被深深的紅色埋葬了……
“下一位,切原赤也。”短短的幾個音節,切原感覺他的末日來了。
悠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年,忽然露出一個親切得讓人想流淚的溫暖笑容,冒出一句:“稍微蹲下來一些。”
這一刻,在切原看來,悠的笑容硬是將他從凍結的冰原中拉了出來,將他拉進了春天的柔軟陽光中,根本來不及反應的他愣愣地彎腰半蹲。
悠伸出手抓住切原的一縷頭發,認真地扯了扯。周圍的人被他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全都茫然地看著他,雖然想問究竟怎麼了,但是看到悠眼中的認真與嚴肅,都忍住了沒有開口。
悠仔細地看著切原的頭發,從發根研究到發梢,終於,在切原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他放開了手中的頭發,臉上的笑容卻更加柔和:“切原赤也,保持這個下蹲的動作對你來說有沒有困難?”
“稍、稍微有一點。”哎?!怎麼了?為什麼研究了自己的頭發之後忽然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難道他竟然厲害到可以從頭發裏看出什麼神奇的東西?!話說小腿很酸啊!腰也很酸啊!不對啊,全身都好酸啊!這個教練果然是那個吧!隻是碰了碰自己的頭發,自己的身體就不對勁了!
“那你繼續蹲著吧!”悠說著指了指椅子旁邊的空地,“去那裏蹲著。啊,忘了說了,你的發型其實有點奇怪,會影響對手情緒的。”
於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果的切原,默默地蹲牆角去了。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眾人離開了學校。
七個正選看著那輛遠去的車,表情不一。
丸井文太沒有嚼口香糖,他喃喃著:“呐,你們知不知道,教練他問我喜歡吃什麼口味的蛋糕,還說他知道一家很好吃的蛋糕店,下次要請我吃哎!”
柳蓮二睜著平常根本就不會睜開的眼睛,他眼中全是詭異:“教練讓我揮拍半小時,後來……後來他居然幫我按摩手臂,然後再揮拍,再按摩……”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忽然問:“柳,有沒有采集到教練的什麼資料?”
“我現在手很軟,沒有一點知覺,無法握筆。”
“仁王,你好像和教練聊得很開心。”“我們探討了很深奧的藝術。”
“桑原,你呢?教練和你說什麼了?”“他說……美白什麼的……”
…………
於是,一天又平安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