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今非昔比
    落秋雨和悲餘弦拐出公園向離家裏不遠處的公共汽車站坐車去第三人民醫院（專供精神病的醫院），經過彼此的家的時候，兩人看著家裏透出的燈火心裏有著分安心感，落秋雨想現在那個父親正和愛著的女人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和樂融融地吃完飯聚在客廳的沙發裏看晚間電視了吧，而悲餘弦想到應該先打個電話告訴家裏人自己的去向，要不怕自己這麼晚還不回家可能讓家裏人擔心。
    說那時遲那時快，好不容易擠上很多下班人士的公共汽車，悲餘弦霸占了一張椅子讓沒有位置的落秋雨坐在自己的腿上，還好車上人多，每個人隻能眼觀鼻鼻觀心，沒那個功夫觀察車上其他人怎麼樣，因此即使落秋雨親昵地坐到悲餘弦的腿上也沒有人會去好奇。
    悲餘弦拿出手機給家裏人報道了去向，說自己今晚可能會在醫院陪落秋雨的媽媽一個晚上，讓他們不用擔心自己會照顧自己的，而且醫院也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所以悲餘弦的父母也準了。
    “媽，我和餘弦來看你了。”
    落秋雨為剛打完帶有安眠成分的鎮定劑的點滴熟睡的母親的亂發整理好，眼光柔柔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落秋雨肚子裏有很多的話想說，想問母親這幾天好嗎？想問母親有沒有想自己，想問母親有沒有寂寞了，想問問母親······
    但是落秋雨不急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說了母親也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落秋雨的母親精神總是恍恍惚惚的，要是以前她會對來探望的悲餘弦問好，也會對自己的問題支支吾吾的說上幾句，但是現在····落秋雨不想哭泣，可是每次眼眸裏總是閃閃爍爍有著水花，落秋雨不想給悲餘弦看到於是背對著他凝視著自己的母親，不過落秋雨顫抖的身軀暴露了他的心情，悲餘弦不管其他還沒睡下的病人擁抱落秋雨的肩膀安慰說“我會陪著你的，想哭就哭吧。“
    落秋雨抹去那些忍不住留下的淚說“沒事，現在我該堅強才對，媽媽曾說過不哭的孩子才是乖寶寶媽媽才會疼。”這句話是落秋雨三歲大的時候正是愛哭撒嬌的時候，落秋雨的母親總是用這句話去哄落秋雨的，那時候的母親是多麼的溫柔。
    這時候落秋雨母親的主治醫生值夜班巡病房的時候看到落秋雨來看望自己的母親了於是上前搭話，這個世界是極度現實的主治醫生開口第一句就是“落秋雨小朋友，你母親的醫療費用不能再拖了。”
    落秋雨想不該來的偏就是會來說“前兩個星期不是支付了三萬嗎，為什麼這麼快又要支付醫藥費呢？”
    主治醫生皺了皺眉有些為難地說“你應該知道你母親沒有多少時間了吧，醫藥費方麵的支付也相對會······”
    落秋雨打斷主治醫生的話說“我知道了，你再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會盡快籌到錢的。”
    主治醫生一看有錢話也不多說，有錢什麼都好辦，交代了落秋雨母親最近的情況轉身就離開了。
    母親還是那樣半睡半醒，嘴裏時不時會叨念著父親的名字念著不要拋棄自己自己沒有錯。
    是啊，今非昔比了，錯也好不錯也好，母親已經不再是任何人的阻礙了，她將就要消失了，除了落秋雨除了她這個曾經又愛又恨的兒子，她已經一無所有了。
    落秋雨牽起自己母親瘦骨如柴的手訴說著離開的話語，而悲餘弦心裏盤算著過幾天預支幾萬元給落秋雨支付醫藥費，雖然悲餘弦很想拿自己的錢去幫助落秋雨但是自己的銀行卡是用父母的名義去辦的，因為悲餘弦剛開始做生意的錢是父母給的，要是錢有大幅度調動的話父母會第一時間發現，因此悲餘弦隻能盡量調動一下其他多餘出來的資金，要不自己就加快一下寫作的進度預支一下稿費。
    悲餘弦真的很想對落秋雨說不要哭了，我會一輩子讓你幸福的，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母親不是自己給他幸福他就不傷心的，而且說不要哭反而更令人想要哭吧，這一晚悲餘弦陪伴著落秋雨直到他帶著淚珠在母親的床前睡去。
    “打嗝···打嗝你說悲餘弦這個悶騷是不是和落秋雨有一腿啊打嗝···你說我哪裏比不上他了打嗝····”
    流程重重把酒杯擱到桌子上，胡須男看不下去了勸說到“流程你處處都好，是悲餘弦眼睛瞎了，你別再喝了。”
    流程再接著大口喝說“他眼睛瞎了，我天天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能看不到嗎？笑話，本大爺天生麗質·····嘔！！！！！”
    流程話都沒說完就吐了出來，胡須男馬上買單離開了小酒屋，免得被人家反過來趕出來。
    胡須男很想抱起搖搖晃晃的流程打的送他回家的，可是流程就是不安分嚷嚷地要繼續喝，胡須男問他他家裏的地址他就是不說，忽然抬起手指著路經的一間中上等的賓館說我今晚要在這裏睡覺。
    胡須男臉刷一下紅透了說“流程別說笑了，我還是送你回家吧。”
    流程迷迷糊糊地看著胡須男說“你怕了，你不是喜歡我嗎？難道你說我好是假的。”現在流程迷離的樣子紅彤彤的臉蛋水汪汪的眼睛說有多妖嬈有有多妖嬈，能讓胡須男不動心嗎？即使是一個直男馬上也彎了。
    胡須男在心裏不斷默念：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忍著忍著。流程死都要住賓館，胡須男就應了他不過他開了兩間房，一間自己的一間流程的，這樣自己也不會忍不住犯錯，因為胡須男知道即使自己和流程做了第二天流程也不會說什麼但是彼此也不可能回到朋友的關係了，這是自己剩下可以保留的東西了。
    胡須男和流程畢竟不再是曾經那個可以有說有笑的關係了，今日和以前已經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