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兄妹?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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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仔死了,我便托大家幫我搞一隻小狗狗,姨媽打電話來,說她家裏有一隻,要我抱了來。
又是純黑的毛色,真討人喜歡,我不禁彎下腰去逗它,他出現在我身後,彎腰,伏在我耳邊輕輕的問那個不知已問過多少遍的問題,姐,你為什麼喜歡狗呢。
我轉身看他,一年多沒見,他竟以比我高出一大截了,棱角日漸分明的臉上,有了些大人的模樣,帶著幾分邪氣的笑,讓我不敢直視。
那個小我不到一個月的男孩子,我的小表弟,黎落。
他長大了,不再是我記憶裏那個胖胖的小家夥,他開始像哥哥們一樣,變得高高瘦瘦,留起長長的頭發,把自己打扮得很拉風。可是,他有一雙深深的茶色的眼睛,微微笑著的時候,卻有那麼憂鬱的眼神。
恍惚間,我無數次差點把他錯當成江源。
我平時與他不怎麼親密,因為江源不喜歡他。我記得那個被夕陽染紅的傍晚,江源扯著他的衣領把他推到一邊,指著他大喊,“別叫我哥,離我遠點。。。。”
“別這樣,都是自家兄弟。。。”江漢出來調解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其實我們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以後的聚會,有我沒他,你們自己選。。。。”江源轉身離去的身影是那麼冰冷,我追著他跑出去。
此後的聚會,黎落總是粘著姨媽,不曾到我們這一桌來過。於是,我和他之間很少有話說,直到中考完結後的那個暑假。
當我開門看到他時,我的心陡然一驚,那個名字差點脫口而出,他淺淺的笑著,說,“姐,是我。。。”我看到了他身後的姨媽,才一下子回過神來。
那個暑假,他就住在了我家裏,姨媽拜托我幫他補習功課。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我幾乎沒怎麼和他說過話,隻是任由他做做習題或亂翻我的書。我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江源似乎好久都沒有來看過我了,我給他打電話,他總是漫不經心地說,“我忙著呢。”
那天,我正在給狗狗準備吃的,又想著些其他的事,他鬼魅般的出現在我的身後,把頭抵在我的肩上,輕輕的問,“姐,你為什麼喜歡狗呢。。。”
我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狗糧突兀的掉在地上,他俯身撿起,遞到我手上,“姐,你害怕的樣子真讓人心疼。。。”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留我一個人正在那裏。
我給江源打電話,“哥,我。。。”
“怎麼了。。。”
長長的沉默,“沒事。。。”我說。
“哦。。。”電話那頭傳來長長的忙音。
黎落即將升入初三,暑假裏便提前開了學,他走後,我很快忘了這件事,夏日毒辣的陽光讓我幾乎不敢出門,直到收到市中的入學通知書,我正準備去找江源炫耀一番,電話卻響了。
開學初的摸底考試,黎落一向不盡人意的數學成績破天荒的進了級部前十,姨媽打電話來道謝,我有些慚愧的幹笑了兩聲,聽到電話那頭姨媽說,“還不過來謝謝你姐姐”,幾秒鍾的沉默,我聽到他低低的聲音,“姐,謝了。。。”
然後,電話掛斷,我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