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歐羅大陸 第39章雙方眼中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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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是錯?
他不能為當初的任性做出任何的反駁。
可是他是真的想要左澤穆看到自己,甚至……和自己在一起。
“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蘭斯羅德沒有直接回自己的老窩,他指揮著沙獸黃沙漫天的情況之下,找到一個休憩的地方,就停了一下來。
綠色長發沒有生機的散落在他的背後,他漠漠的坐在沙獸的頭頂上,低聲說了一句,“斯圖亞特搶走了你,分明是我先看到你的。”
他才是最喜歡左澤穆的人。
可是為什麼要像個瘋子的站在一邊看著他,拜托他不要擁抱斯圖亞特。
“如果魂魄真的有知覺,左澤穆,你覺得到了地獄,我會不會還是會記得你。”看得最真切的一幕是他拒絕自己的時候,還有他驕傲的仰起頭說——斯圖亞特是最好的武士!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沒有魔法師,也沒有武士,召喚師的特性是可以隨意的選擇任何一方,但是他依舊沒有其他的選擇。
“到底是為了誰到了莫卡院係?又是為了誰直到現在都不肯離開?!”他用力的攥緊拳頭,朝著天空揮拳,聲嘶力竭地吼道:“我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隻要他還活著,隻要左澤穆一直都沒有武士,他不相信自己會輸給別人。
當時的他還是個不起眼的死小鬼,所以根本無法完全了解自己當時對左澤穆的感情,當他終於醒過神時,左澤穆已經是斯圖亞特的魔法師。
“就算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的臉上都不敢露出絲毫不滿,左澤穆,我不相信你會不清楚,我是怕你會討厭我。可是——比起你討厭我,我更討厭你們有說有笑,也要把眼前的食物吃進肚子裏!”不……應該說吞下去才是。食不知味,他討厭斯圖亞特,討厭他可以肆無忌憚用那種眼神看著左澤穆,更討厭他……看穿了自己。
遠處驀然想起某重物撞擊沙地的聲響。
他赫然回過頭,卻瞧見賀景疏沉入沙堆裏,背上還背著不省人事的溫滕,手裏扯著陷入昏迷的阿方索。頓時,他蹙著眉梢,發覺到阿方索身上還殘留著左澤穆施展魔法以後的氣息,他們剛從左澤穆手裏逃脫出來?
一想到這,他就不禁為賀景疏的能力感到再三的佩服不止。
“除了羅素,左澤穆可是都下得了手的。”雖然他不想承認這個事情,但一旦他敢踏入那裏,左澤穆可不會看在他是他所認識的人份上,會放他一條生路。
“真是麻煩的家夥們。”輕飄飄的話語有著說不出的興味。
蘭斯羅德眼角微抬,用眸光掃向他們,揚起嘴角道:“那我就隻好大發慈悲的拯救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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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羅德居住的地方並不在莫卡院係的東院,而是中部地區,複雜的地形有助於他飼養各種的召喚獸。
當賀景疏醒過來的時候,他起身,陡然間,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是沉睡的溫滕,臉色倏然轉紅。
“還好……你沒出事。”他低下頭,握著溫滕的手,他們從一句話開始,他就認定自己會成為最出色的武士。
“隻有你,會毫不猶豫的說最喜歡我。”賀景疏的聲音仿佛清泉滑過山澗,眸光一暗,他低下頭,怔怔地凝視著溫滕,喜歡一個人,他隻喜歡自己的。
“溫滕,兩個男人也是可以的。”他單純的不想和他分開,如果有人反對,他也會把全部礙事的人都解決掉。眸光一暗,他撈起溫滕的發絲,湊近嘴邊,低頭親吻。
哪怕當有一天,他知道賀景疏不是他眼中的賀景疏,他不會放手。
“試著被人全心全意的信任,然後將心比心,溫滕,除了名字,我欺騙你。其他的,我都沒有騙人。”他也喜歡他,正如溫滕也喜歡自己一樣。
他可是托了他的福,才會有所轉變。
“我……”他的頭愈來愈下,眼看著就要吻上溫滕的額頭,就聽到一陣漫不經心的敲門聲。
“呃?”錯愕的回頭,賀景疏橫手擋在嘴邊,眼角的眸光稍稍的往後移,這一次,他的耳廓都紅了起來。
蘭斯羅德斜倚著門扉,左手肘還保持著敲門的動作。他垂眼,冷笑道:“武士都那麼迫不及待想要撲倒自己的魔法師嗎?”
呆在蘭斯羅德身後的阿方索轉移視線,瞥向他處,這種事情被戳穿了,對誰都沒好處,他就當自己耳聾眼瞎,什麼都沒看到和聽到。
對於阿方索的裝聾作啞,蘭斯羅德采取的行動——一腳踹在他的背上,要他直接當死屍。
他以為他費了老大的力氣解開左澤穆在他身上下的昏咒很簡單嗎?忘恩負義的兔崽子!直接踹死算了。
“……”麵無表情的抬眸注視著蘭斯羅德,阿方索懶得和他計較。
算了,看在他解開左澤穆老師在他身上下的咒語,他就不要對他惡言相向。
“裝睡什麼的,溫滕,你的臉皮還不要我拿鐵皮給你裝上。”蘭斯羅德眸光頓時遊弋在賀景疏與溫滕之間,頓了頓,他惡劣地搖頭道:“你為了他,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可不會告訴你,他真正的身份。”
在東大陸武商區域可沒有一個叫做賀景疏的家夥,他以為莫卡院係真的沒調查過每一個學生的底細嗎?
賀景疏低垂著頭,握著溫滕的手都在隱隱約約地顫抖。
請不要討厭他,更不要對他視而不見,溫滕。
“身份?也許所有人都可以責怪他,但是隻有我沒有資格。”溫滕沒有睜開眼,他反握住賀景疏地手,慢吞吞地道:“沒關係的,隻要他願意當賀景疏,那麼我就當他是賀景疏,就像他願意當我是人類一樣。”
現在再放開賀景疏的手,不是太奇怪了嗎?
其實賀景疏也不想鬆手吧。
他嘴角彎起,睜開眼對著賀景疏微笑,他們的理由都是一樣的。
就連現在想的事情也是一樣的。
“賀景疏,你當我是溫滕嗎?”他如是道。
賀景疏愣了一會兒,也跟著笑了起來,“不,我當你是我的契生魔法師。”
無論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溫滕是他的契生魔法師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遇到困難,再悲傷、再難看,他也會想到如果是溫滕,他會怎麼做?
正是因為無法放下,無法對他說不,無法不繼續下去。
“溫滕,我給你看個東西。”他笑著將溫滕的手覆在自己心口道,對著他道:“裏麵有烙印,是我娘親親手印上的,是刺棘花的圖案。”
隻要是溫滕,他可以把最脆弱的角落展現出來。
溫滕沒有動,默然地垂螓,半晌才搖頭道:“我……其實早就聽鬼蔓說過了,它們說……很漂亮。”
他和賀景疏是一樣的人,沒有自由、沒有未來,被崩壞的過去如果一直不敢去麵對,會一直潰爛下去,直至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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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索無視天空中隨意飛翔的危險召喚獸,斜眼睨向蘭斯羅德,“你早就發覺出賀景疏的身份?”
眉梢連抬也不抬,蘭斯羅德也沒有回頭對屋內的人再做出任何的舉動。
“莫卡老頭要求徹查的,這一屆的學生大多都隱瞞了身份入學。”
阿方索皺眉反覆思索了許久後,又接著道:“洛蕭然、韓彥也是?”
“除了韓彥,不過他隱瞞了一小部分。”蘭斯羅德也不知道自己對一個小鬼頭有問必答算什麼。
有時候,男色的殺傷力猶勝於女色三分。
阿方索的皮相哪怕拿到外麵也是上佳的貨色。
阿方索極會審時度勢,不過為什麼他聽起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尤其是蘭斯羅德看他的眼神甚是奇怪。
“你該清楚,在歐羅大陸上,有些貴族為了保持血統純正就近親交配。”他沒有指明到底誰是近親交配產下的孩子,賀景疏和溫滕一樣,生處於異端,如果有一天被有心人士捉住小尾巴,就不是一死就能解脫的。
他倏然沉下語調道:“沒有人可以對莫卡院係的人動手。”
這是他初入莫卡院係任教時,莫卡老頭要他許下的誓言。
身為莫卡院係的師長,他要信守自己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