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章 天庭鬼見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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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與瓊月仙子說了一陣子話,忽然想起她進來時哭哭啼啼,仿佛受了什麼委屈,現在也沒有外人了,於是問道:“瓊月,你剛才闖進來找父皇所為何事?”
瓊月仙子本來一心想著新目標,聽天帝提起,頓時記起了墨魘對她的羞辱之恨,當場又再眼淚汪汪起來,拉著天帝的袖子哭訴道:“女兒未與父皇相認之前,在凡間認識了一名男子,彼此傾心,女兒這些日子以來隻想著與父皇共聚天倫,輕慢了他,今日去他的洞府尋他,這負心漢竟然借故將女兒羞辱一頓趕了出來!父皇,你要為女兒做主啊!”
瓊月仙子深知天帝對自己母女心懷愧疚,所以言語之中故意將天帝也扯了下水,暗示自己為了盡孝才導致情變受辱,好讓他更出力為自己討回麵子。
天帝雖然有些溺愛這個小女兒,但是對於她的過往風流韻事也有所耳聞,心道多半是那男子受不得她的氣焰和放縱才與她分手。不過他素來護短,覺得自家女兒身份高貴,就算做事欠妥也輪不到旁人拋棄羞辱,所以也有心為女兒出頭。於是問道:“那男子是何人?待父王派人去教訓教訓他。”
瓊月仙子等的就是這一句,連忙回道:“他叫墨魘,洞府在墨潭。”
“你說什麼?!”天帝神色大變,喝問道。
“他……他叫墨魘,住在墨潭……父皇,你、你這是怎麼了?”瓊月仙子被他忽然的態度轉變嚇得小臉發白。
天帝用力一掌擊在禦案之上,疾言厲色道:“你怎麼招惹上他?!也好,也好!你們各不相幹了才好!你現在馬上回你母妃的依香館去,三個月內不得出門半步!”
瓊月仙子自從與天帝相認以來,還不曾見過他這樣不留情麵的強硬態度,她不明白那墨魘與天帝究竟有什麼過節,竟然讓他這般惱火,心裏委屈不已,哇一聲哭泣起來。
天帝卻不似過往般馬上緩過臉色溫言安慰,反而虎著臉道:“去!你如果不聽話,也別認朕這個父皇了!”說罷拂袖不再理會瓊月仙子,大步走出禦書房。
瓊月仙子平素膽大妄為,嬌蠻任性,但是這關係到自己今後地位尊榮的事情,也不敢違抗,咬破了幾條手帕最終還是恨恨地順從了天帝之意,回到依香館去禁足三個月。
反正自己娘親正得寵,到時等天帝氣消了軟語哀求幾句,自然就沒事了。這麼一想,瓊月仙子心裏稍微好過了一點。出門見雲兒畏畏縮縮地在門外探頭探腦,心中的火氣上來,衝上前反手又是幾個耳光扇去,直把小丫鬟打得兩頰紅腫才稍覺出了些氣。
那邊明乙真人駕起祥雲返回自己的洞府青涼觀,才到門口就見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道人興衝衝地迎了出來,口中高興道:“師父,徒兒回來了!”
這少年道人不用說正是下凡曆練的雲虛。明乙真人對這個徒弟非常重視,自己才出關不久就見到他安然返回也十分開心,當下把他帶到自己練功的偏殿讓他詳述凡間這幾個月來的經曆。
隻是當雲虛說到在客棧偶遇墨魘之時,本來唇邊帶著淡然笑意的明乙真人,眉心慢慢皺了起來。
雲虛對這個外貌上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師父十分崇敬,想起墨魘的話,吞吞吐吐問道:“師父,那位墨……墨先生說,他、他是師父你的兄長,這……這……”
明乙真人慢慢點了點頭道:“他說的確是實情。”
雲虛本來對墨魘的說辭已經信了六七成,此刻聽師父親口證實,卻仍是覺得意外,心中好奇卻但不敢多問。
明乙真人揉揉眉心道:“為師與他的事情日後再說與你知,你繼續說後麵的事吧。”
雲虛答應一聲,繼續往後說蛇妖害人之事,才說了幾句,忽然見素來淡定自若的師父神色劇變,不由得就停了口,想想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讓師父這般……震驚。
可是沒有啊!他不過說在淩清波的院子外見到了名叫紅宏和白白的兩隻狐狸精而已,莫非……莫非師父是責怪自己隨意與妖精交往?不對,師父明明一直教導他要平等對待眾生,不可因為對方是凡人或妖精就心存偏見的。
“你說,那隻叫白白的狐狸在墨魘身邊?!”明乙真人的聲音裏難得地包含了諸多情緒。
“是……”雲虛心中猜想,莫非白白跟師父也有什麼關係不成?
明乙真人還待再問,忽然聽到門外的親信仙童低聲稟告道:“白元鬆伉儷在外稱有急事求見真人。”
明乙真人怔了怔道:“快快請他們過來相見。”轉頭又對雲虛道:“墨魘與白白之事切不可對任何人提起,你先下去吧。”
雲虛滿肚子疑問,隻得聽從師父的吩咐,從偏殿的側門離開,回身掩上殿門之時隱約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滿是焦慮地說道:“真人,你總算出關了,白白有救了……”
白白?又是白白?這個聲音的主人說的白白跟自己遇上的是同一個嗎?師父又為什麼不許他對人說起白白的事情?
這“白元鬆伉儷”好像之前從沒有聽說過呢,記憶中也不曾見他們上門拜訪過,怎麼師父卻跟他們十分熟悉親厚的樣子?明乙真人雖然看上去隨和,但是平常甚少與什麼人有深交,接見訪客也都是在正殿,除了關係非常親近的人之外,從不請人到他練功的偏殿去,這白元鬆伉儷跟師父又是什麼關係呢?
墨潭之中,讓天庭兩大人物談之色變的墨魘,正忙著安撫自己受了驚嚇傷害的可憐寵物。
他半點不在意自己得罪了什麼人,更不介意天上那些人對他有何想法,反正他對天*的所謂仙人從無好感也不屑理會。
瓊月仙子並不知道,幸好她今天沒來得及炫耀自己的新身份,否則墨魘的態度還可以再惡劣十倍百倍不止。
撇開他與天庭的種種恩怨不提,以他的性情,就算今日踩到白白的是天帝本人,他也不會因此客氣幾分,何況不過是個倒貼上來的浪蕩仙女?說實話他連那女人長得什麼模樣都有些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