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喬,你這個冤孽竟然也出現了 第九章 輕重心中自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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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大姐,開門好嗎?”
方綿綿自然是聽出來了這是誰的聲音,不過她還是惡作劇地問了一句:“誰啊?不認識的不給開門。”實際上她的手已經我在門把上了。
“送外賣的,再不開門你的外賣我倒掉咯。”沈錦然嬉笑著說道。
“得了。”方綿綿擰開鎖,接過她手裏的盒子,“不要打我外賣的主意,這可是我的糧食啊。對了,這個外賣多少錢?我現在給你。”
沈錦然擺了擺手,笑道:“不用了,是觀觀請你吃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個時候扭扭捏捏就不是方綿綿的作風了,不過一頓飯的恩惠罷了,她絕對是消化得起的。
沈錦然看了看其他兩個空蕩蕩的位子,不明所以地問:“二姐和三姐怎麼還沒回來?”
方綿綿邊吃邊回答道:“老二去圖書館了,老三去哪裏了我還真不知道。”她一大早起來就沒有看到容菁寒的身影,也不知道她一大早去哪裏了。
“大姐,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沈錦然昨天迷迷糊糊中地感覺到了一種很熟悉的味道,是屬於顧雲喬的味道。那淡淡的曇花香太多獨特,她想忘也忘不了。
“是老三扶著你進來的,說起來也真是奇怪你昨天睡得好沉,怎麼叫都叫不醒。真看不出老三細胳膊細腿的,竟然能扶著你走這麼多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嗎?隻有她一個人嗎?”沈錦然皺眉。
“是啊,我開門的時候就知道她一個人。”
沈錦然輕輕地應一聲,麵上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心裏卻警鈴大響。
第一,她不相信嬌生慣養的容菁寒能靠著一個人的力量把自己從這麼遠的地方弄回來。就她這樣的人,扛個十斤都累得要死,更何況是這麼大一個活人了。第二,她感覺到她昨天到狀態不對勁。她一直都是一個警惕的人,從不會把自己放在危險之中。昨天那樣的環境,她是絕對不可能放任自己睡著的。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呢?她細細想來,從踏進包廂起她唯一接觸過的就是那杯顧雲喬親手端給她的西瓜汁。
難道是這杯西瓜汁的問題?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呢?
沈錦然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自己似乎多心了。在她眼裏什麼人都可能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隻有顧雲喬不會。他這麼驕傲的人,怎麼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來得到一個女人。像他這樣的人,招招手就有萬千美人朝他奔去,她又算得了什麼呢。
上一世已經傻了一回了,她不會再自戀到以為顧雲喬會對她一見鍾情。
很遺憾的是,這一回沈錦然又想錯了。
要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沈錦然的人,那肯定是顧雲喬。她是一個不容易對人改觀的人,換句話說,基本上一個人在她腦子裏產生了印象,要改回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他料到她肯定覺得他不會這種事情,所以他放心大膽地去做了這種很掉“身價”的事情。
對於顧雲喬本人而言,他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可以的。不就是下藥嗎?當初他們幾個發小玩的時候,什麼沒玩過,這種小兒科的東西都不願意再玩了。他心裏從來都沒有什麼正義感,他一直都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你可以說他無恥,他就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可偏偏他那副高傲的樣子,誰也不會把他和猥瑣聯係在一起。
所以說顧雲喬在大院裏的人心中就是個神話,小時候他闖了禍從來都有辦法不受到責罰,長大後他總是有辦法說服別人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一直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存在,沒有人會去挑戰他的意誌。
此刻顧雲喬敲著二郎腿,批閱著文件,對坐在他對麵的容菁寒沒有任何搭理的意思。
他從來都不是主動的那一個人,當然沈錦然是個例外,也是唯一的例外。
“老大,我……”容菁寒滿腔的豪情忽然又消失不見了。原本想好的長篇大論,在麵對顧公子的時候忘記得一幹二淨。
這人怎麼能讓人這麼緊張呢。她在肚子裏不停地腹誹著。
“有什麼話就說吧,我這裏不需要花瓶。”
他說這話的時候,頭也沒有抬一下。
容菁寒覺得自己被挑釁了,對方明顯不把她放在眼裏,關鍵是他的確是可以不把她放在眼裏,他也一直都不把她放在眼裏。這顧老大怎麼就可以這麼囂張呢?而且還囂張得這麼有氣勢,不愧是……
咳咳,等等,她今天不是來圍觀顧大神的,她是有事來找他的。
“那個,我是想來問問你和老四的事情的。”
“我和她的事情關你什麼事。”
容菁寒被顧雲喬那理直氣壯的語氣給噎到了。可能,好像,似乎,的確這件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
不知不覺間容菁寒又把自己給繞進去了,有一瞬間她都搞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她要一大早就跑到這裏來。
“沒事就出去吧,我很忙。”這逐客令還是真是冷氣十足啊。
“我昨天一晚上都睡不好,一直在想著你和老四的事情。”其實她心裏說的是:“你單戀老四的事情。”
顧雲喬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問:“然後呢?”
“我覺得你和老四本質上一類人,我可以理解你喜歡她的心情。不過她不是個容易動心的人,而且她身邊已經有了很好的追求者。老四和你們以前玩過的女生不一樣,她不是那種你們可以隨便玩的人。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她,以後就當沒有見過她吧。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為了自己舍棄她。”
“說完了?”
容菁寒雙手放在膝蓋上,乖巧地點了點頭。
“誰跟你說我不是真心的了?”
“……”沒有人這麼說,隻是她這麼覺得而已。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讓我很不愉快?”
容菁寒脊背一僵,頭連忙低下,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顧雲喬嘲諷地看了她一眼,“要是我想動你,你還能安全地在這裏嗎?還是你以為對付你,我需要請自動手?”
“不敢不敢。”容菁寒全然沒感覺到她自己此刻有多麼的狗腿。
顧雲喬沉默著沒有說話,就在容菁寒抬頭想要偷看一眼的時候,他忽然用低沉地聲音說道:“沒有人能懷疑我對她的心,誰也不能……”這話明著是他對她說的,可是她偏偏覺得他是對他自己說的。
這一句話猶如誓言,頓時平地起驚雷。
容菁寒被顧公子的深情款款,炸得魂飛魄散,對剛才自己幼稚的行為深表歉意,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可擔心自己的安全。她竟然看到了淡定帝真情流露,不知道會不會被悄無聲息地滅口?
“你回去吧,今天就當沒有看到過你。”
“哦。”容菁寒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轉身向門口走去。
“我奉勸你一句,盡量不要在她麵前提起我,一個字也不要提,不然很可能你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他早已看出她有了逃遁的心,可是他怎麼會讓她如願以償。她越是不願意麵對他,那就意味著他在她心裏的地位依然舉足輕重。
愛也好,恨也好,他隻知道她的心裏一直有他,那就夠了。
為什麼?容菁寒很想問。可是話到了嘴邊,卻遲遲說不出口。她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拖著沉重地步子離開了這個沉悶的地方。
須臾之後,顧雲喬站在高樓的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容菁寒從門口走出去。直到她的身影化為一個小點,他才收回了目光。
“棋局已經布好,關鍵就看棋子怎麼走了。”他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自己這雙漂亮如女子柔荑的手。這雙手纖細漂亮,優雅非凡,像極了音樂家那一雙彈鋼琴的手。不過這雙手偏偏就是不安分,總喜歡做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事情。他喜歡掌控一切,不管是人和事,他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失過手。
忽然正笑著的顧雲喬,猛得將手蜷縮成拳,“這場博弈,贏家是注定的。”
不會是別人,隻能是他。
若是得不到,那麼便毀掉吧。
兩輩子他都不曾這樣用心對待過一個人,若是他這樣全心全意依然被舍棄,那麼他不介意再毀她一次。
沒有她,他的世界沒有陽光。
沒有她,他的身邊沒有溫暖。
沒有她,他就不是真正的他。
對她,沒有選擇,有的隻是勢在必得。
“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網已經撒下去很久了,如今他要開始收網了。從現在起他會一點一點擠入她的生活裏,然後一點一點把她身邊的閑雜人等趕出去。他在她身上耗費了足夠的耐心,此刻他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阮奇,今天的議程推了,我們去找老朋友吃個飯。”
“可是……”接到電話的秘書先生,顯然對老板這個行為有些不解。
“我心裏有數,雲錦不會被敗掉的。”一單生意而已,他耗得起,相比之下後麵的事情要重要的多。
時間不等人,他從來都是喜歡先下手為強。
顧雲喬想起昨天沈錦然坐立不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她那個樣子,活像是一隻炸毛的兔子。他覺得若是他不早點動手,這隻兔子可是要咬人的。
事實上他不是怕兔子咬人,而是怕這隻兔子爬牆。
不得不說,顧公子的腳步很快,可是再快也快不過沈錦然。正如他所料,她這隻被他逼急了的兔子,真的咬人了,準確地說是“出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