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九章《真相‧;片段之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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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片段之章》
    就算有人失蹤,冰帝依然照常運作,學校依然笑語不斷,讀書的、參加社團的、忙碌於學生事務的……所有人依然過著和以前一樣的生活,該做什麼的,便做什麼。
    身為海外交流委員之一的忍足侑士,他的生活也逐漸忙碌起來了。
    隻能說冰帝真是個充滿著海外遊學機會的學校,一會兒是英國的語言留學,一會兒又是澳洲的音樂留學,冬季時,網球部又有去關島的合宿活動。
    雖然這些並非由忍足全權負責,而他也不是這麼愛出風頭的人。但是事情一下子多了起來,連帶著他也無法逃離頻繁的開會。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子了。」忍足推了下眼鏡,做了總結語。
    跡部雙手環胸,坐在社辦的沙發椅上。眉頭輕皺,似是不悅,又似乎隻是在思考些什麼。
    「你要請假幾天?」
    「可能到這星期五為止,我們委員會都要開會,實在是沒辦法參加社團活動。真抱歉吶,跡部。」
    這是很正當的理由,事實上,如果學生會要開會的話,跡部偶爾也會缺席社團練習──隻是忍足一請,就是連續一個星期的假,這就讓跡部有些心生不悅了。
    先不說忍足本來就不大對委員會的事情上心,這樣的一個人會為了「區區一點」海外留學的事情而如此忙碌?忍足是誰?冰帝的天才啊!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天才。
    ──挑著眉的跡部毫不客氣地用自己的做事標準來評斷著前來請假的忍足。
    「本大爺準假了,但是之後……」跡部微微一笑,帶著嘲諷也帶著唯我獨尊的驕傲,說:「訓練要補上,沒有意見吧?」
    忍足推了下眼鏡,點點頭。遮住半張臉的手,也遮住了嘴角的淺笑和心裡「誰敢有意見呀?」的腹誹。
    事實上,忍足並不是真的在忙海外交流的事。這種事情他從接任委員會的事務後,便明裡暗裡地將工作轉移到其他人的手中。雖然身居許多人心羨的委員會,但也隻是一個掛職的人。
    利用了如此膚淺的理由來請假,恐怕那個睿智過人的跡部早就發現了吧?隻是不說而已。
    其實很多時候,有一個太過於聰明的部長也不是什麼好事呀……還好跡部一向不太過於深究部員的生活,不然在「冰帝」這個屬於跡部的領地中,真是沒有所謂的「秘密」存在吧?
    那對於「跡部」來說呢?該不會「領地」的界定範圍擴大到他們勢力的中心──關東,了吧?
    忍足淺笑,為自己這個不怎麼好笑的言論下一個短暫的總結。
    ※
    這種感覺很奇怪。
    恍恍惚惚的。
    好像是剛起來,又像是在最深的夢中清醒著,介於半夢半醒的界限。
    一眨眼,眼前的景象似乎出現了什麼改變,但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是錯覺嗎?還是我在理智中沉睡著?
    ※
    當忍足來到這家居酒屋前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
    憑著一時的衝動來到這裡……不對,真的隻是「衝動」而以嗎?
    委託了私人偵探,四處明察暗訪,調閱了一些公寓和便利商店的監視錄影機。做了這麼多一點也不符合他風格的事情,隻為了尋找那個女孩的蹤跡──真是奇怪了,這真的隻是一時的衝動?
    但一時之間,忍足又理不出個頭緒。
    似乎是找不到理由呢,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問一下吧──忍足如是自我安慰到。
    一進入那家店,便有一名略顯臃腫,卻不失婉約的婦女前來。她向忍足鞠躬,並說到:「歡迎光臨。」
    抬起頭來,她不住打量著忍足一身的學生服,笑道:「學生嗎?你就讀的可是這附近知名的『冰帝學園』?」
    忍足也回以微笑,客氣地答覆:「是的,我是冰帝一年生。」
    婦女點點頭,並引他在店裏坐下,而後轉身去拿茶水。忍足看著婦女的背影,出聲攔住了她:「不用了,我不是來作客人的,我隻是有些私人的問題想要問問您。」
    婦女疑惑地看著忍足,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反問:「我認識你嗎?」
    「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不認識的。」忍足習慣性的推了下眼鏡,接著說:「請問之前你們這裡是否有一名冰帝的學生借住?」
    「借住?」婦女歪斜著頭,思考一番後,回道:「沒有呢,你們冰帝的學生都那麼有錢,怎麼可能來借住我們家?」
    「是這樣的……」忍足斟酌著用詞,最後決定以比較官方的說詞:「根據資料,我們學校有一名學生似乎在這裡借住了一個學期。而這名學生自開學日之後便失蹤了,所以我才想來這裡問問看。」
    婦女笑著擺擺手,說:「這怎麼可能呢?我根本沒有收留過她呀!」
    最後,忍足也隻能笑著告辭。
    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怪怪的,但一時之間忍足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突然,忍足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是跡部。
    「忍足,你在外校?」
    隔著手機,忍足聽不出跡部的語氣到底是質問還是疑問,還是說他隻是單純的敘事句?
    跡部一聲冷哼,說:「委員會的人過來跟本大爺要人,你好大的膽子,啊?」
    麵對這種程度的「東窗事發」,忍足很淡定地回道:「嗯,我在外校。」
    「你自己去跟委員會的人解釋,本大爺不幹這種事。」跡部頓了下,然後補充道:「回來後訓練加倍。」
    理虧呀理虧,忍足隻能自己在心中哈哈乾笑幾聲。
    在跡部掛斷電話之前,忍足突然靈機一動,叫到:「等等,跡部。」
    「嗯?」
    「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忍足想了下,然後說明道:「我是去找失蹤學生之前的借宿家庭,但是對方否認曾經接待過她。」
    跡部很難得的耐著性子聽忍足接下來的解釋,並且稍微想了下忍足的疑點,總結性地反問:「你覺得你們的對話有哪裏很奇怪?」
    「是的,也說不上是哪裡,但是有這樣的感覺。」忍足輕笑,說:「藉助下跡部大人的觀察力。」
    跡部冷哼,對這種半諷刺的誇獎感到不以為然。
    跡部像是提示一般的,突然問道:「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學生的名字?你是怎麼稱呼失蹤生的?」
    忍足回憶了下,然後說道:「因為不熟的關係,我隻是說『一名學生』……啊!」
    忍足頓時恍然大悟,對跡部說聲謝謝後便掛斷電話。
    ──那個婦人,稱呼她為她,很確定地使用了女性的指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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