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前塵往事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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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淩晨,遠處出現點點火光,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少說也有萬人。天色漸亮,終於看清楚了,一支人數約三萬的蠻夷先鋒軍已在皇城南門前列陣。還不等守備軍吃過早餐,鼓聲大響,蠻夷軍發動了第一波瘋狂的進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我在皇城外5公裏處的山丘上的密林中觀戰,心也隨著每一次的鼓聲而顫動,更別說那些守城的士兵了,十之八九膽戰心驚或許也是保守的說法,無人不懼才是當時的實情。
那一天城外守軍在城內守軍飛矢箭雨的協助下頑強抵抗,西蠻軍的先鋒部隊為了搶功,一路猛攻急襲,此時已稍顯乏力,並沒有占到便宜,但是他們不要命的打法讓城外守軍難以適應。第一日戰鬥結束後,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雙方死傷都非常慘重。
第二天的戰事,蠻夷軍已有增援幾千人到達戰場,城外守軍已落下風,如果不是有城內飛矢的協助,估計這天城外守軍就會崩潰。
第三天的戰事,蠻夷軍陸續還有增援到達,可是城外守軍沒有增援,且連戰二日死傷近半。這天的下午4點,城外守軍已經陸續潰散,有主動投降的,有被俘的,還有幾千人退到城門口,城內恐蠻夷軍跟進,竟然不開城門放他們入內,甚至把弓箭對準了城外的守軍,逼他們回頭再戰。在日落天黑之前,城外守軍全軍覆滅。
第四天,西蠻軍把俘虜推到城門前斬首,把幾千俘虜的頭堆成了一座小山,以此威懾城內守軍。隻是這天他們並沒有進攻,估計是連日激戰也已疲憊,修整了一天,並對城內勸降。
第五天,西蠻軍的主力軍約10萬抵達,一方麵全力攻城,另一方麵在後方竟然集結了大批工匠組裝巨型投石車。想不到西蠻軍的武器並不落後,他們會充分利用抓到的工匠,工匠為了保命隻能為西蠻製造攻城器械。我的計劃被打亂了,我原準備在西蠻軍主力苦攻皇城幾日後,傷亡加大疲憊不堪的時刻,在西蠻軍後方發動突襲。看到西蠻軍有能力製造巨型攻城器械,我知道城牆被突破已無法避免,皇城陷落恐怕也是幾天內的事情了。城內的守軍已經被這幾日蠻夷軍作戰時的英勇作風,殺俘虜時的殘忍變態表情嚇破膽了,在城牆上射箭還行,城牆被攻破後的肉搏戰城內守軍必敗。我隻能改變策略,但是一時也想不出如何應對。
第六天,投石車組裝完畢,城牆雖厚也無法承受巨型石塊不停地攻擊。傍晚時,皇城南門連門帶城牆被砸出一個缺口,蠻夷軍不顧天色已暗,瘋狂湧入城內。打仗要的是氣勢,蠻夷軍氣勢極盛,反觀城內守軍,照理說憑借對城內地形的熟悉,在夜幕中進行巷戰理應占上風,可惜守城軍氣勢全無,各自為戰,有不少更是直接卸甲逃跑。一夜的戰鬥,皇城南部被西蠻軍占領,西部守軍直接投降,剩下的北部和東部守軍估計也守不了多久了。
第七天,不出預料北部和東部隻抵抗了半天,隨後的守城戰變成了突圍戰,最後的守軍已經不是以守城為目的,而是隻能突圍求生了。
如果不是那些逃跑和直接投降的軍隊,十幾萬蠻夷想消滅四十萬守城軍必定付出慘重的代價。可是守城軍的心理防線崩潰,自亂陣腳,西蠻軍的損傷未達半數就攻下了皇城。輕敵的心理在西蠻軍中蔓延並不奇怪,我想到了新的策略。此時為了隱匿行蹤,我和一起偵查敵情的將領也已經撤退到離皇城二十公裏的山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