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莫看著他生活了500年的空間正在逐漸消失，木離和消失的空間一起不見，心裏麵的痛無法表達。為什麼不再慢一點呢，他隻要再有兩秒的時間，其他什麼都不說，木離就可以明白他的心意了啊。
    莫看著木離給自己的魚尾，哭了。哭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有的時候隻是鼻子一酸，眼睛一紅，眼淚就這樣掉出來了。這是木離告訴他的。
    腳步聲離莫越來越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似乎是有人來找他了。
    “少爺在這裏！”
    熟悉的聲音讓莫驚愕地抬起頭，是管家。
    管家同樣也很吃驚的望著莫，準確的說是莫的魚尾。以常人的思維方式無法理解，少爺才不見了5天，就從這個年代最高等的動物——人類，變成了最低等的動物——人魚。
    “很驚訝嗎？”莫一眼就看出了管家的心思。
    管家低頭不語，他的神情出賣了他。
    “我現在是一條人魚。而且我愛上了一條人魚。”
    這條爆炸性的新聞讓管家一時間竟接受不過來。他的少爺，擁有高貴血統，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王位的繼承人，居然……
    “少爺，愛一個人是需要時間的。如果您隻和他相處5天就斷言自己愛了，這不是真愛，您就當做了一場夢便好。”
    莫的嘴角扯出一條弧度，像是嘲諷。
    “我說，管家，身份種族很重要嗎？”
    管家沉默。
    莫也懶得給管家大談特談一次關於“種族平等，生命平等”的觀念，也不為他的魚尾而犯愁。他是知道魚尾與腿該怎麼轉換。木離想過讓他回到原來的地方，為了不讓莫帶著一條魚尾而感到尷尬，所以也就教了莫魚尾和腿的轉換咒語。
    至於為什麼莫不要轉換雙腿。這個理由很簡單呐！就是這是他懷念木離的一種方式。
    “少爺，我們回去吧。”沉默是金，但是有的人一個不小心，是會犧牲在這所謂的金裏麵。身為一個貴族的管家，這點管家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莫沒有回答，也隻是由著管家帶來的人扶著他，回那個被族人稱之為‘家’的地方。
    其實就在看到管家的一瞬間，他會以為他和木離的500年不過是一場夢，隻不過現在夢醒來了而已。為什麼自己在夢裏會痛會哭會去愛，為什麼夢會讓自己無法割舍，這些已經無從考慮。
    看著自己的魚尾，要不要笑？笑自己傻，還現在被管家喻為夢的生活中爬不起來。
    “我已經累了。”
    如果真的是夢，那也沒關係。
    他相信，夢是真的，他相信，未來的某一天，木離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