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21章老二的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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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去年的路口,和一個同行說起以前一起幹活的老二來,同行說老二的兒子回來認他他沒認,我聽了也很意外.以前和老二合作時,我就聽老二說兒子讓前妻領走了,如果是我,兒子要能回來認爹得是多高興的事.血緣最親的是父母和兒女,就算對兒子的身份有懷疑,花錢做一下鑒定就行了.老二的兄妹很多,他現在和我一樣還是單身,老爹走後給他留下了一個樓和幾十萬的存款,看來這是連兒子都不打算給,也挺難得.要是給了,也就不二了.
    老二和我的年齡差不多,也是罵過我的一個人.那時我給小齊鋼材卸鋼材,以前他家有幾個常用的工人,我剛去的時候,根本就幹不上活.後來新立鋼材用我以後,新立有活我也會叫上小齊家的常用工人.在我看來,如果工人沒守店的話,活多的工人還是互相合作才對,小齊家對我也不排擠,後來還主動搶著用我.那時還沒有電話,找人很費勁.那天小齊家車回來以後,隻有我和一個酒鬼,我說去找老二吧,結果我沒找回來,後來我對老二說的時候,老二不信,我讓他問老板他不問,於是我又讓他問酒鬼.不想酒鬼說了一句我恨得咬牙的話,說我沒說.
    聽酒鬼這麼一說,我當時就再也沒說,以前酒鬼總幹小齊家的活,這是酒鬼對我能幹兩家活不滿了,這麼壞我有他的理由.老二當時沒罵我就很難得了,後來喝了酒罵我時還拐彎抹角,我也沒大理他,必竟不管在他還是在我看來,我都很無理.酒鬼長得膀大腰圓,不到最後我還不想惹他.有一次我和另一個老酒鬼幹活,老酒鬼把釺我輪大錘.輪錘的活是人都會,不過我可能多少有點功底,要知道我在工廠時,輪過三年錘把長達兩米的十八磅大錘,錘把短了誰都會輪,錘把長到過頂能還能輪圓的人絕對不多,因為能輪但大多不會用力輪不圓.有一次小齊家槽鋼有彎,得砸不是腰麵的兩條腿,小齊的妻子在一邊看著我頭上冒著汗,用大錘一下一下地砸著兩邊象線一樣的兩條腿,砸了很久總算有一錘沒落到腿上,那時的日工一天才二十,幹了半天活的酒鬼隻得了十元,小齊兩口子說我累,先給了我四十元,後來一看手裏還有十元,就又順手給了我.所以直到現在還記得.還有一次有個小區要在打好的水泥地上安管道,記得是塑編廠道南的那個樓,水泥有二十公分厚,包工頭把我找去,說好五米五十元,那時還沒有風電衝擊的鎬,有個二十多歲挖土方的小夥身強力壯,看見我很快砸出了一米,就不再和十幾個挖土方的人合作,包下了餘下的五米,等我砸完五米的時候,小夥才砸出兩米,累得不想幹了,包工頭說你要不幹就白砸了,小夥子隻好咬牙接著砸.
    中午時我對老酒鬼說下午該你輪了,要是不輪的話中午就得請我,老酒鬼寧願請我也不想再砸,買了兩根黃瓜和一點幹豆腐,讓飯店加工,並讓我喊酒鬼我沒喊.過後不久我在車上坐著,酒鬼從後麵勒住我的脖子,問喝酒為什麼不喊他,我說你是哥,當時我對老酒鬼說你花的錢你喊,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下飯店老板.飯店老板是酒鬼的親戚,當時我讓老酒鬼叫酒鬼時,老板在一邊聽著還笑了.酒鬼這回信了放開了我.
    那時用車拉一次貨才兩元錢,在一次卸完車後,我把餘下的兩元買了瓜子分了,因為分給一起幹活的四個人每個人才五角.並對後來回來沒吃著的酒鬼說了.不想酒鬼就罵上我了,還用手抓住我的衣領,同行拉著還把我向後推出幾米,我掙開後躲到一邊,撿了兩塊磚頭一手一個,酒鬼見了又奔過來,我沒管他身後還有幾個同行,在兩米外就向他腦袋輪了過去.我打得挺準酒鬼反應還挺快,向後一仰側身用肩膀擋住了,沒打到頭上.
    過後不久有一個人找四個人幹活,我看還缺一個人身邊隻有酒鬼,就問他幹不幹他跟著去了,幹活時不光給我上煙還遞水.不過酒鬼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後來聽說酒鬼和水蛇腰一起喝酒,喝到一半打起來了,兩個人誰都不躲,你給我一耳光我給你一耳光,打到最後,酒鬼抱著水蛇腰哭了.幾年以後,酒鬼就不幹活了,後來沒過幾年,死在肝腹水上.
    不再和我合作的老二還不知道收斂,罵我我沒理他,罵別人就不行了.先後讓人打了兩次以後,一連七天都沒幹到活,隻好去當小工了.其實老二的身體比我還好,隻是打人不敢下手,最慘的那次,讓一個瘸子打得直躲,這讓體能很不以為然,.瘸子很強勢,我剛去的時候,頭一次和他幹活,扛小麥時碰到了貨車的腰莊子,把袋子刮了一個小口,瘸子說能不能幹,不能幹回去.我沒吱聲,卸車時離得很遠,瘸子在車上發肩,幹了一會說也沒人換我,我說我能以後他也沒吱聲.後來有一次幹活,瘸子看見體能不順眼就說了,體能也沒慣著他,瘸子還沒看出火侯打了體能一拳,體能急了,兩拳把瘸子打倒在地騎在身上,後來沒過幾年瘸子也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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