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18章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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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前妻還沒明白我讓孩子遠走他鄉的根本原因.孩子帶著對象來了,走了以後前妻對孩子和我都表示了極力反對,原因是對象太窮了,一無所有.這個情況我早就知道,但自己也幫不了,隻能對孩子說一點財禮也別要.即使這樣,我也沒同意前妻讓孩子回來,由她給找對象的想法.不到最後,我是不想讓孩子回來的.
前妻在娘家的地位很差,從小到大沒給孩子什麼我能理解.一家一個過法.直到去年前妻送孩子回來時,才知道孩子頭些年在她那裏住了一個月的原因,是讓瘋姐打跑回不了家,我在一邊聽了心裏很難過.我對孩子說回來以後我和前妻對她沒什麼幫助,孩子說姥對她說母親再有兩年就退了,到時要交的幾萬元隻能家裏拿了.家裏有錢,還要給孫子買車.前妻家一直很低調,炫富的時候不多.我讓孩子遠點走著,就沒有多少關係了.
夏天時坐在同行的機動三輪車廂裏,在一個路口等紅燈.無意中我回頭看了一眼後麵,不到兩米的小貨車裏一個婦女向我擺手,我看了一眼轉回頭,紅燈還有十多秒呢,無聊中又回過頭去,婦女又向我擺手,不過看我還沒什麼反應,顯得有點疑惑.我沒當回事看了看紅燈還有幾秒,於是又下意識回頭去看那個婦女,在看到的一刹那,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不由得睜大了,這是我在十多年裏幹活最多三個的老板娘之一,春天時還和她見過一回呢.車裏的兩口子看見我第三次才反應過來的樣子,笑得嘴張得很大,顯然開心極了.
十多年前,中醫院的服務窗口裝修,我把建築拉圾裝進樓後門的小推車裏,再推到拉圾點,幹了一會一個男孩把我叫到一邊,指著身邊的一個女孩說把自行車停在門口就進去了,出來以後發現車筐裏的包沒了,裏麵一共才十多元錢,錢就不要了,但有幾張像片能不能幫著找回來.男孩沒說我偷,表達得也很委婉.我當時一聽就愣了,說沒看到以後抬起雙手讓對方搜身.男孩沒搜,進樓以後又領出來一個大夫,我對三個人說了自己的姓名住址,說自己沒拿也沒看見,如果實在不甘心就報警吧.
可氣的那時還沒有監控,門診的後院就是住院部和大門,人來人往很多.三個人商量了一會,沒有再難為我.過後我想起來好象是一個男青年把包走的.但不確定.從小到大我常常熟視無睹,眼睛雖然看著,但大腦根本就沒什麼反應.這還是在眼睛沒發直的時候,如果發直了,就和行屍走肉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