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4 章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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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聽清,我問了三遍,總算聽清了老板第三遍才大聲說的價格。老板說完以後,一旁的同行小聲說了句行價,老板好象也沒聽清,看著我說整個甘南就他這裏少兩元。我說你這裏幹活的人多唄,是11在這裏幹吧?老板大聲說我這裏多好幹,別人那裏還得上兩步台階。這個老板說的沒錯,但不上台階的也不少,甚至往下走的也有。隻是這個老板以前是裝卸工出身,現在還一直幹著,隻要能找到人幹活,價格比別人低也無可非議。不過水泥活我本來就是愛幹不幹的,我一看老板有點急了,就來到同行麵前問他幹不幹,同行說他有車,為了拉貨沒辦法,於是我對老板說這個價格我幹不了,老板說不幹拉倒,我找別人。
我走了以後,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不想後來遇到了拉水泥的同行,對我說他已經和老板講好了是行價,我說老板也沒和我說呀,這樣看來是老板對我有想法了,以前我和這個老板半生不熟,沒有多大交往,不過我記得有一次在他那裏給別人買卷材,他媳婦多給了十元錢,我離開三十米以後沒走,在路邊等了十多分鍾,看見他媳婦還沒喊我,知道是算錯了,於是回去問是不是算錯了,然後還了錢,同時開玩笑說買個西瓜吧。
西瓜當然沒買,但我和這個老板之間沒仇,去年還多少在他這裏幹了點,不過都是別人給錢,不知道這回這是怎麼了。有可能是價格低,或者他不讓我幹,讓別的有車同行幹。必竟,我老了。
碼字的時候,有車的同行打來電話,說這個老板有點活幹不幹,我對他說了拉貨同行說的話,問他怎麼回事,是不是老板針對我,有車同行說不是,是卸車價讓拉貨同行講上去了,算在裝車裏的。我聽了以後無言以對。拉貨同行想讓我幹,也是為了我好,不想這麼說會讓我對這個老板有了偏見。我對有車同行說我理解這老板的價格,不管裝車還是卸車,隻要是行價我就幹。當然如果我欠了這個老板,不是行價我也會幹。以前有個老板非讓我裝車,那時我正給同行幫工,不好出去掙錢,不想老板行價也找不到人了,非讓我幹不可,我不欠這個老板的,我說幹也可以,我不要錢行嗎?老板顯然沒當回事,說行,於是我就幹了,後來老板不好出麵,讓她的妻子給我那五十元,我對她妻子說你算錯了,沒要,老板妻子回去問了以後出來再給,我還是說你算錯了,老板的妻子就再也沒出來。直到現在,我和這個老板說話的時候,也不認為自己是裝卸工而矮人一頭。那個拉貨的同行之前送貨時,在過限高時竟沒鳴笛減速,要不是我喊了一聲,和我幹活的同行腦袋就得讓限高撞上,限高是水泥做的,至少得撞暈。回來的時候,幹活的同行對拉貨的同行說為什麼不提醒,拉貨的說你倆不在車廂裏嗎?幹活的同行說車廂裏不是還有七噸水泥嗎?拉貨的同行就說不出來了。之前我對別的開車同行也提過醒,不過那次提醒和多嘴,讓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