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許你一世癡狂 第三十七章 浪什麼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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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羽不解的望著眉開眼笑的墨炎,“怎麼了?你知道什麼了?”
墨炎點著聖旨道,“你看,這道懿旨上隻是說海國卑奴,可並未說是瀾觴啊!”遂將聖旨隨手一揚,“千算萬算還是差了一步!”隨即陷入自我陶醉,“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無懈可擊,這回本王就要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堂主是說隨便找個鮫人頂替?”
墨炎已經聽不進去淩羽說什麼,在房間裏踱來踱去,自言自語:“墨華啊墨華,看你這次還能奈我何!”驀然看向淩羽,“多虧了你啊!提醒了我。”
淩羽自謙的話還未出口,墨炎上前將他結結實實抱住,拍著他的脊背道:“甚也別說了!”自顧自笑出聲來,興高采烈的樣子就像個小孩子。淩羽心裏隻道,還說不喜歡呢……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瀾觴摟著鸚鵡出現在門口。
一怔,眨了眨眼睛,直直的望著摟在一起的墨炎和淩羽。
“看來我進來的不是時候。”垂眸,就要轉身出去。
墨炎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抱著淩羽呢,遂一把狠狠推開他,故作憤然:“你抱我幹甚!”朝瀾觴喊道:“喂!你給我站住。”忙不迭的追上去。
淩羽一臉無奈加無辜的站在那,輕聲歎了口氣。
在院中,墨炎拽住瀾觴,“我說你怎麼跟個醋壇子似的!”
瀾觴冷冷看向他,月色下深邃的眸底三分不甘七分忿然,“對,我就是醋壇子,我就吃醋怎麼了,我就看不得你跟別人好!”
“我,我什麼時候跟他好了!”清了清嗓子,“是他先抱我的。”
“嗬嗬。”瀾觴冷冷一笑,“你與他那般親熱,誰先抱誰又有什麼關係!”
“你能不能不在這無風起浪,還嫌不夠亂啊!”
瀾觴扭頭看向一邊,摸著懷裏的鸚鵡不說話。鸚鵡在嗓子裏咕咕著不夠亂不夠亂,它現在也怕了墨炎了,圓溜溜的黑眼睛不停的瞄他。
淩羽在房內聽得一清二楚,不禁心裏想還真是個矯情的人,敢對堂主這般說話。遂走了出來,語氣生硬:“你誤會了。”
墨炎不耐煩的道:“行了。”
“不行,要解釋下。”淩羽態度很堅決,似是說給瀾觴聽的。
瀾觴轉眸看向他,“嗬嗬,好呢,那我倒要聽聽你的解釋!”
淩羽目極遠處,“方才是因堂主尋到了解救你的辦法,一時高興,和我抱了下,能怎樣,我們兄弟之間還不能擁抱一下?那個辦法是因為我多念了一遍聖旨,他想到的。”
“什麼辦法?”瀾觴問。
“讓堂主告訴你吧。”淩羽冷漠道,隨即目光落向瀾觴懷裏的鸚鵡,“這麼乖巧的一隻鳥雀卻是跟錯了主人。”
瀾觴一聽他如此話語,那是斷不能忍,“照你說,它該跟誰?跟你麼?”
墨炎手扶額角,覺得自己頭頂青煙直冒,“你們能不能給我把嘴都閉上!”
“是,堂主。”淩羽十分恭謙的一頷首,方要轉身進去,忽然一陣急促的叩門聲,叩得院門的銅環叮當直響,淩羽就去開門,張安文一見他,恍惚有點眼熟,在哪裏見過,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墨炎道:“何事?”
“回王爺,酒宴已擺好,就等千歲您了。”
墨炎揮揮手,心道這場酒宴指不定吃出個什麼名堂,遂對淩羽和瀾觴道:“隨我同去。”又看看那隻倒黴的鸚鵡,“你將它送回房去,抱著它上宴成何體統!”
瀾觴一扭頭,“你陪我。”
“什麼?送隻鳥也要我陪你?我沒空!”
“那就帶著它同去好了,所謂的體統不也都是王爺一個人定的麼。”
“……”墨炎聽著他這種小調調,真恨不得抽他兩巴掌,可一回想起他方才傷心的樣子,最後還是忍了,滿目不耐煩:“走吧走吧,走啊!”
瀾觴看看他身側的淩羽,低頭摩挲懷裏的鸚鵡,“我隻說要你跟我同去。”
“瀾觴,你別給臉不要,得寸進尺!”墨炎終於是忍無可忍,堂堂一個晉王,有誰敢如此這般跟他說話,淩羽攔住就要上前‘給他點顏色瞧瞧’的墨炎,“堂主何須跟他置氣,我在門外等候便是。”
因那邊宴席已準備妥當,墨炎實在沒有閑暇再去爭執這些雞毛蒜皮之事,頭也不回的徑自朝院外走去。在經過側堂瀾觴的房前時,冷冷道:“把那隻死鳥送回去!”
瀾觴無話,推門進了房間。
淩羽和墨炎在外等候,墨炎若有所思,半是自言自語:“今夜席散後,明天一早就讓那個楊素滾蛋!”看向淩羽,“這樣,你去給我找個鮫人,即刻就去。”
“是。”淩羽利索一頷首,轉身離去。
無論是朝廷還是江湖,統領者與臣屬的關係皆可概括為一句話,那便是,征服與服從。
墨炎在門口等了半晌,也未見瀾觴出來,更為惱火,剛要推門進去訓斥他,門開了,一抹嫣紅躍入眼底。
“你穿的這是什麼!”墨炎厲喝道。
但見瀾觴一襲殷紅薄紗雲裳,似緋霞醉滿天際,若煙火暗夜荼蘼,驚鴻一瞥,道不盡的妖嬈,隱隱一抹魔性之美。漆黑如夜的長發垂散腳踝,絲絲嫋嫋,膚如凝脂,眸瀲星月,墨炎看著看著,慢慢的愣住了。
“穿的當然是衣裳,若不然是什麼。”瀾觴看看四下,一笑,“怎麼,他走了?”
墨炎懶得理他,醋海興波,女人心思。自顧自道:“又沒讓你去赴喜宴,穿成這樣!”有些心煩,“快走!眾臣都等著呢,早知你這副德行……”
“就不如當初將我入藥了,就不如方才讓我跟楊素走了?對不對,是不是?”
“行了!真煩。”
墨炎感覺此刻瀾觴比十隻鸚鵡都惹人心煩,也沒再跟他理論,二人一前一後行至正殿。遠遠的就聽到正殿內傳來嫋嫋琴音,絲竹聲樂不絕於耳。墨炎下意識理了理衣裳,一絲不悅的問瀾觴:“你哪弄的這身衣裳?”
瀾觴沒聽到他的話,此刻他正低著頭擺弄自己腰間那條暗金色的絲緞錦帶,三寸寬的扣帶上鑲嵌著幽藍色的寶石,他鬆了鬆錦帶,又故意扯了下衣襟,對襟的領口大敞,露出突兀的鎖骨和白皙精瘦的胸膛。
墨炎蹙眉看著他的一係列動作,驀然拽了一下他的衣襟,喝道:“你這是要幹甚!浪什麼浪!給我收起來!”
瀾觴卻是一笑,“聖旨不都說了麼,我妖孽惑主,若是不妖些不浪些,拿什麼惑主,豈不是讓坐在正殿中的兩位大人失望,也辱沒了聖上對我的一番讚譽。”
墨炎就笑了,“此話有理!”不過還是緊了緊他大敞的衣襟,低聲道:“這樣就行了。”
在他們步入殿內之時,音樂聲忽然戛然而止,樂師的手停在半空,從楊、韓二人到軍中眾將領,在座的無一不將目光落在瀾觴身上,驚豔,茫然,難以置信,三秒鍾後,一切照舊。楊素低聲跟坐於身側的韓高道:“就是他,那個鮫人皇子。”
韓高還有點沒緩過神來,隻是木然的點點頭,看著墨炎和瀾觴坐於東側正位。
楊素冷笑道:“豈有此理,一個堂堂晉王竟然跟一個卑奴平起平坐,這分明是視我等於無物。”
韓高這才意識到楊素的話,“可不,我定要在奏折上跟聖上諫明此事。”
墨炎冷冷掃了一眼下首位竊竊私語的楊素和韓高,一笑道:“二位大人還真是投緣,有說不完的話。”
即使楊、韓二人心裏再怎麼不服,可絕不敢造次,墨炎雖不是儲君,但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二人忙起身敬酒,韓高道:“方才卑職正跟韓大人談及晉王率軍平陳之事,見我軍中將士個個英武果敢,隨軍糧草充備,千歲又是文韜武略,則逆陳必破,我軍凱旋指日可待。”
楊素也跟著奉承了兩句,二人將酒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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