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許你一世癡狂  第二十七章 撲朔迷離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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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安文一邊躬身退下一邊尋思,這今天早上還說要親自送給人家,怎麼到了晚上就變卦了……還沒等退出房門,墨炎又不耐煩的道:“算了算了,還是本王親自走一趟吧。你把那隻鳥給我拿過來。”
    “臣下遵命。”
    張安文出去後,墨炎在房間裏踱來踱去,越想越心煩意亂。就在半個月前那個‘天亮以後’的黎明,在他們翻雲覆雨之後,瀾觴竟然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要做他的左將軍,要跟他一起上陣殺敵。墨炎自是一口否決,斷不答應。可他的拒絕並未打消瀾觴叱吒疆場的積極性,三番五次的提及,大有不上戰場毋寧死的決心。墨炎當然一一否決,就是不行!死活沒答應。這件事鬧騰了整整半個月,從紹安鬧到瀚江,就在前幾天,瀾觴又提起,他倆為這事大吵了一架,墨炎還一氣之下扇了他兩耳光,為此瀾觴好幾天都沒和他說話。見他還是恭恭敬敬,但就是不跟他說半個字。墨炎這個人好麵子,堂堂一個晉王,怎麼能卑躬屈膝,怎麼能低三下四,當然要把麵子做足。不說就不說,看誰能耗得過誰。
    事實證明,他有點耗不住了。
    張安文很快將鸚鵡送到墨炎房中,恭敬退下。
    墨炎盯著小竹竿上那隻漂亮的鸚鵡,忽然詭秘一笑。
    這是一隻極為稀少的紫藍金剛鸚鵡,渾身羽毛不似尋常鳥禽那般鮮豔,而是通體深藍,隻有眼睛周圍的絨毛是暗金色的,嘴巴勾勾的,像一把小鐮刀,又黑又亮,嘴丫丫那有一抹暗金色的絨毛。尾羽修長,和身上的羽毛一個顏色,隻有兩三根最長的羽毛是紫藍色的,炫彩而又黯沉的色調說不出的華貴。
    “你都會說什麼啊,說給本王聽聽。”墨炎負手繞著書案踱來踱去,鸚鵡的爪子被拴在小竹竿上,它隻能左右來回的移動。雖然是隻漂亮溫順的小家夥,可它的個頭一點不小,跟一隻小鷹差不多。
    當然了,鸚鵡沒理他,而是低頭梳理自己的羽毛。
    墨炎眼睛一橫,上前照著鸚鵡的腦袋瓜就是一下,“膽敢無視本王!我問你話呢!你這隻笨鳥。”
    鸚鵡冷不丁被他這麼一拍,仰倒在書案上,又撲騰起來,渾身的羽毛都豎了起來,“壞蛋!壞蛋!”
    墨炎哈哈大笑,“好好好,罵得好。除了這句,你還會說什麼?”
    鸚鵡畢竟不比怨靈,聽不大懂人話,炸了一會兒毛,就消停了,繼續梳理羽毛,從翅膀到尾巴。墨炎心想,還真是臭美爛得瑟的鳥,跟瀾觴差不多,從小盤子裏抓了幾粒幹果,攤開手心放到鸚鵡嘴下麵,打了個口哨。
    鸚鵡轉了轉圓溜溜的黑眼睛,試探性的啄了一粒,然後全部吃光。
    墨炎道:“這回說句話吧。”說罷,又打了聲口哨。
    “恭喜發財,恭喜發財。”
    鸚鵡其實也不會說什麼,裏外裏就這麼幾句,關鍵是沒人教它。
    “喏,笨鳥,你聽著,我教你一句話,你要是學會了,這一盤子幹貨全歸你。”
    鸚鵡顯然聽不大懂,盯著墨炎看了幾秒,繼續梳毛。
    “真是笨得蹊蹺。”墨炎對小玩意一向缺乏耐心,又彈了鸚鵡的小腦袋一下,“別舔了,就是舔禿了你也變不成鳳凰。”說著,將扣在它爪子上的小銀環解開,鸚鵡自由了,一下子就飛上了房梁。
    “下來下來啊!”墨炎無可奈何,隻好拿吃的逗它,還行,鸚鵡這次比較給他麵子,撲扇著翅膀落到了他的肩頭。“你聽好了,笨鳥,跟我學,瀾觴。”
    鸚鵡沒吱聲,而是好奇的啄了啄墨炎頭上束發的骨簪。
    “乖乖的,跟我學,瀾觴是傻瓜。”
    鸚鵡貌似聽到了,喉嚨裏咕咕了兩聲,但很明顯,注意力沒在這上,對他那支白玉骨簪充滿了好奇。不停的用嘴去啄。
    墨炎是一點耐心都沒了,一把將鸚鵡從肩頭抓下來,捏在手裏,氣急敗壞的朝小家夥喊:“我教你說話呢!笨得要死。”
    鸚鵡一頓撲騰,也很氣憤,“傻瓜!傻瓜!”
    “對對對,就是這句,太好了,把主語加上,瀾觴,還有謂語,是。說呀。”
    “瀾桑,四。”
    “你這隻笨鳥,大舌頭啊,是觴,不是桑,是,是!”
    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人鳥大戰,鸚鵡終於被墨炎馴服了,漂亮的羽毛掉得一地都是。也終於學會了那句,瀾觴是傻瓜……
    *
    素雅的臥房,瀾觴側臥在榻上,長長的漆黑的頭發一直傾灑到地。他用一隻手撐著頭,半闔著眼睛,修長的睫毛影影綽綽的在眼瞼下投出貝殼形的影子。近日來,不知何故,總是感覺身體疲憊,總是想睡覺。隱隱的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可又撲朔迷離,心有種始終懸在半空的感覺。此時不過戌時,他就躺下了,赤金博山香爐中的龍誕香,嫋出縷縷香氣,在房間內緩緩彌漫。青銅鼎中炭火正旺,滿室充滿晚春的溫暖氣息。
    他並未睡去,迷迷糊糊間回想起那夜情景……
    天未明,整個軍營靜靜的,唯有營外的風聲掠過。
    墨炎褪去衣衫,澄明的火光映照著他瘦削結實的脊背,突兀的蝴蝶骨勾勒出分明的輪廓。就在他左側蝴蝶骨上隱隱約約有一個類似於圖騰的紋路,若隱若現看不真切。
    “這是什麼?”瀾觴拂過問道。
    “我也不知道,生下來就有。”墨炎轉過身,笑盈盈的壓在他身上,“看到了吧,我沒騙你吧。”
    “可那是什麼呢?胎記?”
    “誰知道。不提也罷,就因為它我從小沒少受欺負,都是過去的事了。”墨炎對此並沒有什麼興趣,而是俯身吻上他的唇,“行了,別管它了。”
    “看起來好像是朱砂紋上去的。”
    “哎呀,我不知道,別問了。”
    “再給我看看。”
    “還看什麼,現在也看不清楚,”墨炎詭秘一笑,“你若是想看得真切,需先和我做了那事。”
    “胡說八道,和那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關係還大著呢。”
    墨炎沒再等他言語,已經迫不及待的分開他的雙腿,一個挺腰,進入。
    瀾觴隻感覺一抹疼痛,伴隨著充-盈的快-感,他深深喘-息了下,推搡墨炎的肩,呢喃道:“你輕些……嗯唔……一會兒完事了,你給我看。”
    “嗯嗯嗯,看看看……”
    接下來的事一片風起雲湧的迷-亂,每每回想起來總是令瀾觴心跳如鼓,澎湃難耐,墨炎好像從來沒那麼投入過,也沒那麼溫柔過。中間那銷-魂蝕骨的過程難以言喻,瀾觴卻是清晰的記得三件事,第一件一想起來就讓他臉紅,他弄濕了墨炎的床單,為此被那個家夥足足嘲笑了半個月;第二件就是天亮之前,墨炎伏在他耳畔說的那句,我喜歡你……深情而狷狂。第三件就是墨炎背後的那個圖騰,做過之後果然如他所說,殷紅如血,那細密的紋路呼之欲出,卻看不出到底是何物什,隱隱的像一條龍,仿若又不是,卻是極盡張揚。
    一縷侍從的聲音打斷了瀾觴的回憶,“王爺駕到——”
    瀾觴聞聲微微一笑,這個家夥,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了。
    遂起身,朝後室的浴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褪去衣衫。
    “他睡下了?”墨炎肩頭落著鸚鵡,問侍從。
    “回王爺,瀾觴公子睡下了。”
    “怎麼睡得這麼早。”墨炎嘀咕了一句,徑直朝內走去。
    空蕩蕩的臥房餘香尚溫,卻不見人影,唯見地上散落的薄衫。
    “人呢?”墨炎自言自語。
    “人呢?”鸚鵡學舌。
    “行了!這會兒你又來機靈勁了。”
    墨炎順著那散落的衣衫朝浴室走去,心想這個瀾觴還跟自己玩藏貓貓,真是愈發的幼稚!
    這鳳台斷不比大煬皇城,浴室不大,也相對簡樸了許多。
    空間狹小,水霧便顯得更濃,濃的像白色的絲緞。
    墨炎揮手在眼前扇了扇,須臾便覺渾身上下潮乎乎濕漉漉,他咳嗽了一聲。
    “咳咳。”鸚鵡也跟著咳嗽,還湊過來用毛茸茸的小臉兒跟他貼了個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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