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重訪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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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關。。。
一道淡藍色的身影忽地落下,靜靜的立在揚州關之上,這人十七八歲,英俊不凡,臉上帶著微笑,顯得格外親切,雙目清澈如水,如透心的明珠,異常的吸引人,此人便是季如風。
片刻,如風彎膝輕輕一躍,便飛落在揚州境前,抬頭看向由鐵緣圍著地鬥大的‘揚州境’三字,臉上露出了三分笑容,如風在他年幼時,有隨爹爹下過山,也曾來過這裏遊玩,如今一別已是數年,而此次重來,是為來一品堂,見識見識聞名江湖的之家槍法,順便切磋切磋武藝。
如風看著這裏的一草一木,一屋一房,幾乎盡是舊時相識。舊地重來,境內外景物變化不大,房屋還是密密麻麻,錯落有致,一座緊挨著一座,那統一的藍白相間的瓷磚讓揚州境宛如朵朵白雲飄逸在藍天中,猶如一麵鏡子,仿佛是天空的倒影。
如風緩緩走進揚州境,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各種吆喝聲在街上回蕩“賣冰糖葫蘆勒、上等的布噢、賣菜哩…”這時一陣打鬥聲吸引了如風的思緒,聞聲望去,忽見街尾人群圍成一圈,裏麵不時傳來刀劍相交之聲,如風一時好奇,躍上屋頂,原本以為是雜耍的如風,竟發現圈內三名黃杉大漢正在圍攻一名白衣書生。
那三名大漢都三十來歲,橫眉怒目,相貌猙獰,背上刻著大大的‘霸’字,手各握一把大砍刀,而那書生,年齡與如風相仿,麵容靈秀絕凡,雙手同持一把配劍,一瞧便知那三惡漢要對這書生不利。而旁人則駐足旁觀,都對三惡漢怒目而視,但都無人敢上前出手相救。那三個惡漢武功雖非高明,但仗著自己人多,手握大刀,而書生單身一人,手持的配劍大小與大刀相比,局勢可謂是天差地別。
那書生苦苦支撐,使盡渾身解數,背後已然被汗水浸透,全身不住顫抖。恰在這時,書生已被逼到牆角,一名惡漢舉起大刀向書生右腰際砍去,書生雙手疾揮配劍護禦,左脅下露出一個老大的破綻,另兩名惡漢窺得真切,從兩個方位切入,便要向書生砍去。旁人正急呼不好,卻見如風身影一晃,登時閃進打鬥的四人之中,如大鷂撲兔一般抓住那書生腰帶,足尖在牆角一點,使了一個倒的“魚躍龍門”,隨即自人群中騰空而出,發足向別處狂奔。餘下三名惡漢和圍觀百姓都麵麵相覷,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待反應過來,回首望去,已不見他們的蹤影,三惡漢神情頓時惱怒至極,似乎要縱聲狂呼。而圍觀百姓都長吐出一口氣。
這時,隻見人群忽地散開,伴隨著“讓開。。。讓開。”的叫嚷聲。但見一隊官兵從人群中走來,不由分說,便要將三惡漢擒住,一惡漢察覺不妙,猛然亮出大刀,向上用力一擲,隨即一道亮光劃過半空,醒目非常。
卻說如風步履如風,直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才將書生放下,那書生如夢初醒,趕忙起身向如風深鞠一躬,“多謝仁兄相救,不然小生已成刀下亡魂。”“路見不平,理應出手相助,請起。”如風急忙把他扶起。
“敢問仁兄尊姓大名?”書生拱手問。
“在下季如風,足下貴姓?”如風抱拳回禮。
“原來是風兄啊!小生我墨書白。”書白笑道。
這墨書白人稱十方秀才,與他爹同住在開封府,他爹便是揚州境百姓齊呼鐵麵無私的“墨青天”墨瑞大人。
“風兄,你這是從何來,又從何去?”。
如風想到掌門交代,於是謊道:“在下是青城一小弟子,因耐不住寂寞,特下山遊玩。”
“噢,原來是貴派來的,難怪風兄武藝高強。既然風兄是下山遊玩,那為感謝風兄出手相救,請隨我到府上住上幾日,可好?”書白道。
如風看此人為人熱情,並無惡意,況且天色將晚,便欣然應允。
於是二人便結伴而行,一路上歡聲笑語。
夕陽西下,二人來到開封府。。。
“風兄,請!”話音剛落,聞聲出來的管家看見書白引著一人走來,趕忙迎上來:“公子你可回來啦,有沒有傷著?老爺都快擔心死了!”邊說邊打量著書白。
“爹?他知道?”書白大吃一驚。
“可不是嘛,之前有人來說公子你和霸刀堂的人在境口街尾打起來了,起初老爺還不信,可後麵陸續來了數人也說此事,老爺一聽,嚇壞了,這不,前一會兒就派了一隊官兵去救公子你,噫?公子,他們呢?”說著便往書白身後瞧。
“此事說來話長,先進去再說。”說著,書白便引著如風踏進院門,遠遠瞧見一位穿著錦衣玉服,雙眉緊縮的人在院子內踱來踱去,如風暗想此人便是書白的父親墨瑞了。
“爹!”書白叫著,便迎了上去。“白兒!”墨瑞臉色變喜,也迎了上去。
書白握住父親的手,鼻子一酸:“孩兒沒用,讓爹爹操心了。”
“沒事,沒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墨瑞慈愛地笑道。“噫?這位是?”墨瑞無意間看見了書白身後站著的如風,突然發問。“噢!爹,是這樣的…”,於是書白便把事情一一說給了父親聽。
半晌後。。。
“原來如此,墨某多謝恩人了!”說著便彎膝向如風跪下,如風趕忙扶起他:“墨瑞大人請起,這隻不過是小事一樁,不必言謝,隻不過那些人為何要對書白兄不利?”
“哎…說來話長,我們進去說吧。”說完,墨瑞便引著眾人往會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