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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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的鞭子追在仙道身後好一陣子之後,才放棄了繼續鞭笞下去的想法。
此時天已大亮,三人吵吵鬧鬧的穿戴整齊準備走出這片老林。
當然,吵吵鬧鬧的大部分是櫻木和流川。
仙道經過大清早的一頓驚魂,學乖了似的安安靜靜老早打理清楚在一旁坐等。
好容易等三人都整理清楚跨出小木屋的時候,花流兩人極有默契的轉頭齊刷刷看著仙道。
看著兩人眼睛東南西北的四處轉悠卻一臉硬抗著打死不開口問的倔強樣子,仙道這才想起,櫻木是個基本上不會去記路的馬大哈,而流川除了寡言和嗜睡之外的最大缺點就是······超級路癡。
仙道無奈的看看兩個明明不知道身在何方卻死要麵子不出聲詢問城鎮方向的大小孩,無奈的大大歎口氣:“我說,你們兩人是要往哪個方向去?”
“茶寮。”異口同聲又理所當然的回答,仙道卻覺得自己此刻無比的頭痛。
櫻木是想著,隻有回到茶寮附近才會知道跟師傅落腳的地方怎麼走,至於是哪裏的茶寮他完全沒有概念;流川則是忘記與仙道的相遇並非在那個茶寮的附近,下意識覺得仙道應該知道而已。
好在仙道已經挺習慣兩人的突兀,也很清楚湘北的周邊地形,仔細想想後便分析出流川說的應該是回府的路線繼而推斷出兩人所說的地點,於是二話不說率先一路往前直衝。
櫻木和流川兩人則是看上去習慣性的跟在身後。
趕路的時間大部分還算安靜,直到櫻木忍不住的走到他身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無比詭異的笑著問:“喂,刺蝟頭,大叔幹什麼死追著你不放啊?難不成你們陵南欠海南錢了?”
仙道對於櫻木此番言論鬱悶的想哭:“陵南比你湘北都有錢,怎麼可能欠海南的錢?你最近真的很不關心政局啊。”
此話不假,不過櫻木一腦袋問號。
以前在宮裏,發生些什麼事那些小宮女小太監都會明裏暗著嘰嘰喳喳,想不知道都困難。
而跟師傅走南闖北兩年的時間裏,他就算不去過問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事情,但若發生何種大事的話,師傅一定會跟他詳細說明的。
但最近真的沒聽師傅說過陵南與海南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看看櫻木一臉茫然的樣子,轉頭看向流川指望他能替自己說明自己不想去敘述的事情的仙道,卻看到流川一臉不輸給櫻木的迷茫時,無奈的垂下頭:“因為被逼婚。”
“啊?大叔逼你嫁給他啊?”櫻木想都沒想就冒出一句驚雷。
“去死!是牧的表妹上次跟牧一起來陵南拜訪時,不知為什麼看上了我,回到海南放話說非我不嫁,所以牧跑去跟父皇提親了。可我對於他表妹完全沒印象,就沒答應,誰知道那家夥就跟我說要以比武的方式決定娶或不娶,雖然我答應了也應邀上了戰台,但我們兩人打了三天三夜也沒分出勝負,最後我覺得煩了,就使了個心機跑了出來而已!你能不能不要滿腦子都裝些不正常的東西啊!”仙道怒衝衝的對著櫻木咬牙切齒的大吼。
剛吼完,流川就陰著一張臉出現在他旁邊:“你剛才···叫我們湘北的太子去死?!而後又大言不慚的說他腦子裏裝的東西不正常是吧!!”
仙道一驚,急忙跳上前方的一棵大樹的枝幹,流川一鞭子險險抽上他的後背,懊惱的“嘖”一聲,仙道忙不擇路的一路向前逃亡。
倒不是他打不過這個比他晚1年入門的師弟,奈何師傅尤其的喜歡他,曾經少不更事時,因為流川的沉默,仙道覺得好玩也覺得把這樣沉默的孩子逗怒很有樂趣而成功惹火過流川一次,結果被師傅追著跑了三座山的經曆之後,讓仙道不得不心有餘悸。
流川二話不說一躍而上,踩著樹幹繼續追在仙道身後。
櫻木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淺笑著提氣尾隨其後,心裏卻在說:比起仙道來,你這隻開口閉口就叫本太子白癡的狐狸更該反省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櫻木隻是想想,始終沒能說出口。
或者說,從流川第一次可算是大逆不道叫他白癡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想說但不知為何一直未能說出口。
因為這場意外,本該花上很長時間才能達到的地方隻花了一半的時間就到了。
同樣的交叉路口,雖然茶寮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沒有擺出來,但流川和櫻木同時認出了他們相遇的地方。
三人因為長時間的使用輕功,本想找個地方坐下好好的歇息,豈料仙道的腰還沒彎下,三人就看到海南的牧黑著一張臉站在他們麵前。
仙道一聲怪叫,打起精神繼續奮力往前,連跟櫻木和流川兩人鑒別一下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一逃難的形象。
牧則狠狠瞪了櫻木一眼,同樣來不及說話就往前直追。
已經找地方坐下的櫻木和流川兩人隻聽到牧:“仙道,別以為你跑得掉,再逃我就直接把彌生送陵南去了”的怒吼,和仙道:“你送吧,大不了讓皇兄娶她!我才不要,你家表妹肯定長的跟你一樣恐怖”的慘叫徘徊在半空。
櫻木和流川麵麵相覷半晌,不約而同輕笑出聲。
流川是因為覺得這樣的事情真的很好笑,所以不自覺的輕笑出聲。
而櫻木則是因為呆怔的看了流川的笑半晌,才嘴角抽筋的悶悶的哼一聲:“死狐狸,好像這是本天才第一次聽到你笑出聲呢。你該不是喜歡你那個師兄吧?”
不過因為以往都過於情緒化,所以看在流川的眼裏,這樣悶悶的輕笑也跟囂張的輕笑沒什麼區別。
自然,對於櫻木意義不明的話也沒太多想法。
對於流川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櫻木也沒想太多。
因為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種貌似吃醋的話來。
於是靜默的兩人沒有對話,難得安靜的相對坐了好長時間。
直到櫻木覺得體力恢複,肚子有些餓了,對於沉默的情況感覺有些尷尬,於是天馬行空隨口說了句:“我說你這隻狐狸比起兩年前來更喜力了啊,動不動就抽鞭子出來。我猜你師傅肯定是個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沉默。
再沉默。
依舊沉默了半晌後,櫻木猴子狀跳腳:“咦?咦!不是吧?死狐狸你師傅真是女流之輩啊?啊哈哈哈哈哈,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個女流收做了徒弟,將來還能有什麼出息麼?”
此時的流川眼睛幾乎都快噴火了,心裏憤憤的咒罵了無數次櫻木“死白癡”,奈何因為是事實,始終找不到反駁的詞句。
直到櫻木那句“被女流收做了徒弟,將來還能有什麼出息”出口,才怒然起身指著櫻木的鼻子罵:“這句話等你輕功超過我,武功也比我高出許多以後再說!倒是你這大白癡的師傅不知道怎麼教徒弟的,輕功比兩年前還差了。”
“什麼?本天才明明就比兩年前厲害得多了好不好?”如流川的意料,櫻木立馬毫不考慮的展開反擊:“兩年前你這狡猾的狐狸一使輕功,我連你的狐狸毛都碰不到,現在可以追著你兩個時辰······”
吼到一半,看到流川亮晶晶的眼眸似笑非笑的對上他,才察覺在不知不覺間被套了話,懊惱的幾乎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轉頭想也沒想,怒衝衝的一把抓住流川的手拽上就走。
流川也不掙紮,任憑櫻木埋頭大步往前走,隻是調整好步伐,以防因腳步一時跟不上而摔倒。
就這麼走了許久,櫻木不說話,流川也沒開口問。憑他對櫻木的了解,知道櫻木剛才自爆其短的一番話讓我們太子殿下覺得掃了麵子加無力反駁,所以這會兒肯定是拉著他去見那位神秘師傅去了。
看來這位師傅應該是個挺了不起的人物,不然櫻木不會覺得把他帶到他麵前的話自己就無話可說了。
這麼想著,流川也對櫻木的那位神秘師傅有了點好奇心,同時也很奇怪的看著眼前的破廟,不知道櫻木把他帶到這裏來幹嘛來了。
櫻木也不管那麼多,甩開流川的手自顧自衝進去:“師傅,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因為???”
後半截的解釋在看到空蕩蕩的廟內後自動消音,流川慢悠悠的跟進來看著一廟空蕩,不客氣的丟個白眼給櫻木:“你師父在京城的‘閑來居’等你。”
“死狐狸你又知道了。”不屑極了的口吻。
“白癡就算了,眼睛還不好使,真沒藥醫了。”更不屑的流川指指左手邊的牆,又是一個超級白眼。
櫻木這才看到,本來光潔的牆壁上此刻龍飛鳳舞的雕刻般的幾行大字:櫻木,雖然為師不知道你不歸的原因是不是又迷路了,不過我在城裏的“閑來居”裏等你,速來。師傅留。
櫻木眼淚:“師傅,你有錢住‘閑來居’還一路盡找破廟,民居什麼的留宿是什麼意思啊?”
流川則看著牆壁上用內功寫下的留言,托著下巴想:這字怎麼這麼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