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文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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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明爐城。
這是一個布滿星空的夜晚,這座美麗的城池也開始了它的夜生活。明爐城是由明爐山得名的,具體它們同樣的取名“明爐”是甚麼原因,無人知曉。城裏,黑夜籠罩著一棟棟建築物,無論是豪宅大院,還是普通的百姓民房,這些建築物的窗戶無一不是燃著光亮來迎接黑夜。隻有一棟漆黑的建築物,它的吸引力特別強,在夜晚,它不僅可以吸引到黑夜的籠罩,而且還可以吸引到盜賊的光顧。如此有吸引力的建築物,不用說,它就是文物殿。
其實,文物殿並非隻是盜賊唯一的光顧地點,隻是文物殿的戒備森嚴,每個展覽品邊都隱隱約約藏伏著守衛軍。但這些守衛軍似乎不怎麼盡職,無一不是蹲久了然後歇著了。
楊恒趴在文物殿的頂部,頂部蓋著一層三角狀的棕色瓦片,一股夜風吹來,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借著月光,就靜靜的躺在那兒。小心翼翼的揭開其中一塊瓦片往裏看。在眾多的展覽品當中,他卻隻緊緊盯住那件展覽品。月光的亮度不夠,看不清晰。他沒甚麼藝術細胞,所以對裏麵的展覽品不感興趣,但除了那一件展覽品,他隻有對那件展覽品,那件父親留給他的遺物,他才抱有非常大的興趣。不僅是感興趣,而且得到它,楊恒的英雄之夢才會真真正正的實現。
可惜,去偷這件遺物的,不是楊恒,而是黑衣人。楊恒隻是負責把風,他沒有黑衣人的敏捷迅速,不適宜去幹偷偷摸摸的事情。他默默地趴在頂部,裏麵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他輕輕笑著,這一次的偷竊行動,黑衣人可能是生平的第一次去幹壞事,不太習慣,他能理解。這次他要親眼目睹一下,黑衣人是怎樣大展身手去偷那件遺物。
文物殿隻有一間展覽室,每件展覽品都罩著一個透明的鋼化玻璃。雖然展覽品少得可憐,僅僅隻有那十幾件,但是那些展覽品都是經過曆史的車輪不斷地碾壓,顯出了它的名貴,每一件展覽品都是無價之寶。幽幽的月光照耀著這些展覽品,奪目耀眼。就像一個出色的藝術家在撫摸自己的傑作。
“唰”的一聲,這是黑衣人特有的迅速響聲,他沒有固定的具體位置,也不知他是怎樣躲過守衛軍,就已經無聲無息站在了那件展覽品的跟前,歇著了的守衛軍完全察覺不到他的到來。依舊我行我素的歇著。黑衣人雙眼盯著麵前的展覽品,這是一把漆黑的劍,足足有六寸長,比匕首還長一些。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出黑色的光澤。雖然籠罩在堅固的鋼絲球裏,但是這把劍似乎隱藏著一種巨大的力量。可能會在某時某刻即將會爆發出驚人的威力。
“這把劍,就是傳說中的魔恒。”黑衣人輕聲自言自語道。他的雙眼,似乎流露出一種驚訝的目光。“這把劍,莫非是楊天均的傑作嗎?為了給自己的兒子送一份禮物,這父愛,是無比的偉大。”
楊恒依舊趴在頂部,隱隱約約看見黑衣人正站在那展覽品前,卻遲遲還不肯動手。貼在鋼化玻璃上的雙手微微發顫。他心裏異常著急,但有一股興奮的衝動湧上心頭,就像站在展覽品前的那個不是黑衣人,而是他。
“快呀,還等甚麼啊。”楊恒輕聲說道。他的雙手似乎想摳碎手上緊抓的瓦片,他的臉孔繃得緊緊的,眼睛瞪得眼皮有些發痛,似乎眼珠快要從眼眶裏掉出來。
突然,楊恒感到背後有一個身影像一陣風掠過,他慌了,扭頭一看,卻隻看見漆黑的夜空和皎潔的月光,點綴著微亮的星星。四周甚麼也沒有,難道是他眼花了?不對,他的的確確的感受到了那種氣息,而且那種氣息非常的奇怪,猶如黑暗的幽靈,那種氣息能讓他的背脊倒出了一身冷汗,那種氣息非常可怖。他仔細地推測,這裏除了自己和黑衣人,還會有其他的人到來這裏嗎?這裏的警戒設備非常森嚴,一般的賊是不會對這裏下手的。但能擁有像黑衣人的身手迅速敏捷,絕非是一般賊。莫非是……
魘領!楊恒驚恐地望著展覽室,糟了,黑衣人可能會有危險,雖然他很想下去救黑衣人,但是自己的聖術修煉得還不夠,那個神秘的魘領教徒的實力不清楚,萬一又不小心弄醒了守衛軍,那可就倒黴一輩子了。而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為黑衣人祈禱,讓他能順利地拿到那把劍完成任務。
“看來你挺有鑒賞精力嘛。”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響在黑衣人的耳邊。
黑衣人扭頭,借著月光看見一個正戴著白色麵具的男人赫然站在不遠處。此人身穿白色的緊身衣。月光的光束打在他的身上,猶如月亮派來的一隻白色的幽靈。
“你是誰?”
“穿著白衣服的賊。”
這麵具男沒發燒了吧,通常一般的賊幹偷竊的事都身穿一件黑衣服,不易被發現。他卻與眾不同,渾身上下一片白。真懷疑他是否有當賊的經驗。
“你是第一次當賊吧?”黑衣人打量了麵具男一眼,誠懇地問道。
“不,這是魘領的規定。”麵具男輕描淡寫地說。
黑衣人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兩個臉上做掩飾的男人,一個戴著白麵具,另一個卻蒙著黑臉巾。宛如戰場上幽靈和強盜之戰,幽靈是屬於透明的物體,所以幽靈打不著強盜,而強盜更打不著幽靈。
“你是來偷劍的嗎?”黑衣人問。
“沒錯,可是你卻答對了一半。”
“可劍不屬於你。”
“但劍是魘領的克星。”
黑衣人緊緊地盯著麵具男,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他預料到,魘領今晚一定會到來這裏,隻是沒想到魘領還是早來了,自己卻遲偷了一步。今晚的戰爭,應該是躲不了了。
“你休想得到這把劍。”黑衣人的口氣很堅定,說。
“看著瞧。”麵具男說道。“看你腳下。”
黑衣人低頭一看,突然,他的腳底下沿著一整圈都泛著紅色微光的密密麻麻的咒文,那些咒文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事先布置好的?不妙,那些咒文泛著的微光越來越強烈了。黑衣人立刻反應過來,他迅速般向後翻了幾個跟鬥,還不忘地躲過了躺在地上的守衛軍。
“身手不錯。”麵具男高興地鼓掌,讚歎道。
一個巨大灰色的龍卷風從咒文圈起的區域裏騰空而起,龍卷風呼呼地刮著,罩在劍上的鋼化玻璃被龍卷風像被不計其數的針給擊得粉碎。把漆黑的劍給刮進了風眼。風色突變,這龍卷風緩緩移動,把其它展覽品也卷席一空。鋼化玻璃的玻璃碎片像撒鹽般的撒在地下,不時發出“沙沙”的響聲。
“這是,”黑衣人被龍卷風刮得不由得像貓一樣四肢抓在地上,他身後的披風旗幟般揚揚飄起。他強忍著風力,驚訝道。“風域空間?”
黑衣人在某本書上了解過此術,風域空間,屬於邪術,它的風眼可以把別人帶到他想去的地方。學此術,需要二十年的時間,而且在二十年內的每一天都要用自己的鮮血來不斷地重複寫風域空間所需要的咒文。隻有使用者才可以操控風域空間,否則非使用者會被龍卷風的風眼給殺掉。
看來,這麵具男倒破費了自己不少的鮮血。
“嗨,你流了二十年的血就為了使出風域空間,你圖個甚麼啊?”黑衣人問道,他的眼神滿是不解。
“為了魘領,我可以犧牲一切。”麵具男冷冷地答道。
為了魘領,為了魘領,黑衣人聽這字音快要發膩了,他恨不得把麵具男打一頓再說。“魘領沒甚麼好的,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再為魘領賣命了。”黑衣人誠懇說。
麵具男沒再理會,他躍入了龍卷風的風眼。“再見了。”
黑衣人眼看著龍卷風消失掉了,他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替麵具男很不值。麵具男竟然為了研究這種邪術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若是聖領的人,肯定對聖領大有作為。
“他可真貪心,偷劍不夠,還偷光了整座文物殿。”黑衣人無奈地歎了口氣,說。
片刻後,守衛軍的怒喝聲四處響起,越來越多的腳步聲正向著黑衣人方向靠近,這似乎也在宣告他任務失敗了。黑衣人環顧四周,待再也沒有甚麼可以讓他留戀了,他再次搖了搖頭,朝著門口方向緩緩走去。
楊恒看著展覽室裏演變的一切,最後,他氣得呲牙咧嘴,化掌為拳猛捶著頂部的瓦片,其中有幾片掉了下去。而且楊恒幾乎也要喊出聲。劍沒了,這個世間完蛋了,他應該要想方設法逃離這個世間,去其它地方過上新的生活,或許他應該要找一把匕首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他開始埋怨黑衣人了,為甚麼他會那麼無能呢,竟連一把劍也救不走。
不知甚麼時候,黑衣人已一把攬住楊恒,催促道:“我們走,官兵很快就會覺察到這兒。”黑衣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回頭再跟你解釋。”
楊恒還沒反應過來,就跟黑衣人“唰”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衣人把楊恒攬住了自己的腋窩下,在漆黑的天空中一躍一躍地跳著飛步前進,楊恒向下望著,一棟棟建築物正往後緩緩地移動,他感到自己在飛翔,像天上的鳥兒一樣自由。倘若他能擁有飛翔,那該有多好啊,可以不用管世界上的一切。隻有自己的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文物殿的偷竊事件明天一定會上新聞頭條的。”黑衣人說道。“文物殿已經被洗劫一空了。”
“甚麼?不會吧?”楊恒睜大了眼睛,就像葡萄一樣大。他驚訝問道。
楊恒剛才隻看見龍卷風刮走了一把劍,接著就灰蒙蒙的一片,甚麼也看不見了。真沒想到那龍卷風竟會有那麼強的威力。怪不得黑衣人會怕它三分了。
“你剛才在頂部上也看到了吧,那不是一個普通的龍卷風。”黑衣人眯著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那是風域空間。”
“風域空間?那是甚麼?”楊恒雙眉緊鎖,不解地問。
“它是一種邪術,專門用來作偷竊。”
“可你不是很厲害的嗎?你會把劍拿下再躲吧。”
“不行的,風域空間會把非使用者嚼個粉碎,它的風速非常快。剛才那龍卷風它就在我腳下湧上來,差點就送命了。”黑衣人的額頭微微滲出幾滴冷汗,他咽了口口水說。
楊恒恍然大悟。他能理解黑衣人當時的處境,“對不起。”他向黑衣人表示歉意,但沒法向黑衣人鞠躬。他被黑衣人緊緊地攬著。
“嗯。”黑衣人隨口應了一句。
黑暗大殿。
釋真正坐在築著大理石的高台上紋絲不動,閉目養神。
周圍非常寬敞,但是光線卻不夠明亮,高台下邊每根蠟燭都燃著微亮,一直沿著大殿門口。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四周牆壁都是用人的頭骨一排排整齊有序地砌下來,就像一道道屍牆,異常可怖。那些頭骨裏,有犯錯事的,也有無辜的,那些頭骨,似乎在怨泣著,好像在訴說自己是冤枉的。要砌成這樣的屍牆,究竟需要多少條人命啊,回憶著那些人一個個被宰下人頭的情景,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可是,這也是釋真的嗜好。
“總管,我回來了。”麵具男沿著兩旁蠟燭走到高台下,單膝跪在地上,說道。
釋真微微睜開惺忪的睡眼,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劍呢?”
“已經帶回來了,在黑暗寶庫裏。”
“你做得很好,真不愧是我的得力手下。”釋真點點頭,輕輕笑了笑。
“總管過獎了,這隻是雞皮小蒜的事情,難不了我的。”麵具男冷冷道。
“行,你退下吧。”釋真朝麵具男命令道。
“嗯。”
待麵具男退下後,釋真開始露出了他那張猙獰的笑容,他輕輕笑道:“聖帝,那小屁孩連唯一的寶貝也沒了,我看你拿甚麼來鎮壓我。魘領統一天下,指日可待!”
聖光寶殿。
“聖帝,我們的任務,失敗了。”黑衣人閉了閉眼,憂鬱道。
“世界快要滅亡了,我們想辦法快逃吧。”楊恒奉勸道。
聖帝麵無表情地望著他們倆,轉而又開始仰天嗬嗬大笑,他的笑容非常甜美,一點都不為丟失那把劍而緊張。
楊恒心想,糟了,聖帝不會是瘋了吧,難道聖帝也覺得沒地方可逃而感到失望嗎?可是也不至於弄得失心瘋吧。
“聖帝,不用瘋的,我們趕快收拾衣服走人吧。”楊恒再次勸道。
“你才瘋了。”聖帝辯駁道。“其實啊,那把劍,隻是一把普通的劍。”
“甚麼?”楊恒懵了,在文物殿那兒是一把普通的劍?那麼真正的劍在那兒?他陷入了沉思。
“不可能的,聖帝。”黑衣人感到此事非常疑惑,他說道。“我在文物殿內確確實實能感受到那劍的氣勢,絕對沒錯的。”
“聽我說,那把劍,真的是假的。”聖帝笑了笑,他不緊不慢說道。“難道楊恒父親笨得會把真劍放在文物殿那兒待魘領的人來偷嗎?”
“難道說,那劍……”
黑衣人話還沒說完,聖帝就打斷了他的話:“沒錯,你在文物殿裏所說的劍,它隻是用來掩飾的,楊天均他可真厲害,竟然會製造一把真劍和一把假劍。”
“那,你為甚麼還要我去偷那把假劍,這不是耍我嗎?”楊恒雙眉緊鎖,他埋怨道。
“不,這是對你第一種考驗。”聖帝的目光緊緊盯著楊恒,說,“你父親要這樣考驗你,我也沒辦法。”
“那劍現在在哪裏?”楊恒問道。
“拿進來。”聖帝擊掌,命令道。
金色的大門敞開。門外進來倆個小夥子,他們倆抬著一個像棺材般大的木箱踉踉蹌蹌來到聖帝麵前,這木箱的重量似乎不輕。聖帝揮手示意著他們出去,他蹲在地上,撫摸著木箱,就像母親撫摸著自己的孩子。
這是一個黑色的箱子,箱子四周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咒文,箱子蓋上麵正中間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白色鑰匙孔。與木箱上的黑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是甚麼?”楊恒的目光移到木箱上,好奇地問道。他認為這木箱裏麵裝的肯定是那把劍。
“楊恒,你想聽一件事情嗎?”聖帝撫摸著木箱,反問道。
“說吧,我洗耳恭聽。”楊恒盤腿坐在地上,他恭敬地說。
聖帝深吸一口氣,說:“這木箱,裏麵裝著正是你想要的劍,這把劍,就叫魔恒。”
“魔恒?”楊恒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錯,這把劍是你的父親用天然的金剛石精心打造而成,整把劍看起來晶瑩剔透,就像一把水晶劍。”聖帝似乎對魔恒很有研究,他深深地說。
聖帝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木箱,他笑了笑,繼續說:“你可別看它像把水晶劍,極易破碎,其實用金剛石來製造這把劍,比眾多的劍還要極為堅硬。而金剛石是這世上的全部石頭也是最堅硬的。”
“金剛石在這世上的市價,一小顆金剛石好像挺昂貴的。”黑衣人望了望木箱,猜測道。
“沒錯,金剛石在這世上極少,而且非常難發掘,現在這價錢甚至是價值連城。”聖帝說。
“那我父親為甚麼會擁有大量的金剛石去製造這把魔恒呢?”楊恒望著聖帝,一臉疑惑地說。
“是你的爺爺留給你父親的一部分財產,一大箱金剛石。”聖帝長歎一口氣,說:“裏麵的金剛石足足有幾千顆。可你父親卻不稀罕這箱金剛石,便把它們都鑄成一把魔恒。這個理由合適吧。”
楊恒垂下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的父親竟然把這幾輩子都用不完的財產給製造成魔恒,他的父親是傻了嗎?還是腦子發燒了?都不是。這把劍,是父親的結晶,是父親為了自己的兒子能有出息而鋪出一條成功的道路。這父愛,是無比的偉大。
聖帝望了楊恒一眼,轉而又朝著黑衣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出去回避一下。
“楊恒。”聖帝喊著他的名字。
楊恒揩了揩眼淚,問:“甚麼事?”
“我沒有這木箱的鑰匙,打不開了。”聖帝望著楊恒,遺憾地說。
“甚麼?”楊恒霍地站了起來,他驚訝道。不可能吧,父親既然能把魔恒放在這木箱裏,那麼他不可能就輕易地把鑰匙弄丟。這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總之,這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楊恒詫異地望著聖帝。
“我想,那把鑰匙現在可能已經落在了魘領的手上了。”聖帝思考了片刻,他一字一頓沉聲地說道。“那把假劍,其實就是一把鑰匙。”
這真是一個非常壞的消息,楊恒癱坐在地上,雙眼呆滯無神地盯著聖帝,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甚麼,但始終還是沒說出口。
聖帝望了楊恒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別處,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擔憂。他歎了口氣,幽幽地說:“楊恒,別這樣,至於這件事,我會好好想想辦法。”
“你是怎麼知道鑰匙會在魘領手裏?”楊恒驚詫地望著聖帝,說。
聖帝望了楊恒一眼,他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這也是你父親交給你的第二個考驗。”
“第二個考驗?”楊恒忍不住喊了一句。
“對啊,你父親本是隻讓你去文物殿盜那條鑰匙,可是中途卻發生了意外,魘領已經搶先一步盜了。”聖帝說,隨即他的表情便充滿疑惑。“可是,憑你現在的聖術修煉,你連魘領的一個小嘍囉都打不過,你怎麼能去奪回那條鑰匙呢?”
聖帝頓了頓,繼續說:“既然是你父親給你的考驗,那麼這鑰匙的秘密應該隻有我才清楚。至於為甚麼魘領會知道這鑰匙的藏身之處。除非……”
“除非甚麼?”楊恒打斷了聖帝的話。
“除非是你父親把秘密泄露給魘領了。”聖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