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聖華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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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還有甚麼要收拾的,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黑衣人提醒道。
“去哪裏啊?要帶那麼多東西去嗎?”楊恒渾身都扛著大包小包的包袱,就像一個環遊世界的旅行家,他不解地問。
“去明爐山,坐船去,船票都給你買好了。”黑衣人晃了晃手裏的船票,說。
“倘若坐船的話,可能要幾天才能到。”黑衣人順便補充一句。
“那麼遠?”
“對啊。”
“哎,我說,你們真的要我當聖王嗎,我可甚麼都不會的。”楊恒小心翼翼地問,他還是覺得聖領應該找一個更適合他當聖王的人。
“雖然你沒有當聖王的本事,但是你身上卻流著聖王的血。”黑衣人把船票遞給他,笑吟吟地說。“隻要稍加訓練,就算是鋼鐵也會磨成針的。”
“好了,你自己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咱們在聖廟上見吧。”黑衣人“唰”的一聲已經無影無蹤了,就像跟剛才來的時候也一樣。
“他可真忙碌啊。”楊恒把船票疊好揣在口袋裏,感歎道。“我可真羨慕他的速度。”
與此同時,邪王廟。
邪王廟的建築風格不僅弄得稀奇古怪,而且還陰森恐怖,就像是屠宰場,不,更像是埋骨場。屋頂上不是用瓦片砌成的,而是用一個個頭骨整齊有序砌成的,那些頭骨已經風幹多年了,這一定犧牲了不少的人,可見魘領的手段是多麼的恐怖。門口上剛吊著一個鮮血淋漓的頭骨,可想而知魘領他們又宰了一個人。門正上方的門牌用鮮血歪歪斜斜地寫著“邪王廟”三個大字。門的兩旁整齊的豎著一排鑲著一顆顆不怎麼大卻顯得晶瑩剔透的名貴鑽石,據說是從南非千裏迢迢運來的南非鑽,每一顆鑽石都價值連城,非常的有霸氣。而門上的頭骨,應該是有人貪心去偷門上的鑽石被取下人頭掛在上麵以示告誡那些以後想來偷鑽石的人。魘領果然心狠手辣。
雖然邪王廟外麵簡直是有煞風景,但是裏麵卻非常簡陋樸素,而且還很黑暗。一張紅色的大圓桌,中間擺著一根發著微光的蠟燭,五個老人坐在五張木椅子上,蠟燭的亮光照不清他們的臉。其實擺出這麼樸素是這是有目的的。凡是有會議,場麵必須要清淡和黑暗。來到這裏參加會議的都是擁有至高的權力,而且還為魘領貢獻最大最多。這五位在座白發蒼蒼的老人圍在一張圓桌參加會議就是在魘領擁有最高的權力,他們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最年輕的老人是70歲,但最老的老人,也就是有權力去掌管整個魘領的老人,是125歲。他的名字叫釋真。
“現在會議正式開始,請各位積極的發言。”釋真翹起二郎腿,不屑一顧說。
“那我先發話了。”一個老人舉起手說,“我們的手下幹了好幾年毒品交易,現在他們賺了不少,足足有一千多億。”
“看來做毒品交易挺好賺的。”釋真閉著眼,挑一下眉,沉聲說。“那麼,貢獻呢?”
“在這兒。”老人遞給釋真一張支票,支票上的零頭足有十幾個。“這有九百億,請你過目。”
“販毒人竟給釋真九百多億啊,自己隻留一億。”一個老人對另外一個老人輕聲說。“他可真大方。”
“別出聲,開會呢。”另外一個老人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這是規定。”
魘領的規定,無論用甚麼手段賺錢,總之要把賺到的錢分大部份給魘領的總管,如有違反規定,便全部沒收財產。
“嗯。”釋真把支票疊起來,並不急於抄進褲口袋裏。“他為我們的魘領貢獻很大,這種精神值得表揚。大家還有甚麼要發言嗎?”
“有。”另一個老人舉起手,“聽說聖領正尋找一個新的聖王。”
釋真聽了,他的臉頰微微跳動一下,“繼續說。”
“這個聖王,聽說是一個17歲的小男孩。”老人懷疑道。
“一個小毛孩,他能幹甚麼。為聖領送葬?”釋真仰天大笑。其他的老人也跟著他嗬嗬笑。
“邪神的容器找到了嗎?”釋真問。
其他老人們互相對視,氣氛極為凝重,其中一個老人發言:“容器我們已經找了十幾個了,他們都在試驗室。不過,邪神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當他們展開卷軸時,卷軸上湧出來的黑氣瞬間把他們都給殺死了。”
“廢物!”釋真嗬斥道,他手上的支票被他攥得皺巴巴,其他老人們驚慌了。“我有讓你去找普通人去當容器嗎?邪神的力量難道是普通人能掌握得了嗎?”
釋真點燃了一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他冷冷地說:“我們要盡快找到適合當邪神的容器,再讓我失望,我就饒不了你們,散會。”
明爐山。
聖領的聖華寺是駐在明爐山的山頂上。整座山看起來綠樹成蔭,像披著一件綠色的大衣。在山裏樹陰遮蔽得見不到半點陽光,見不到天空,不論早、午、晚時分,山裏的周圍總是陰森森的,時不時還會聽到狼的嚎叫聲,非常可怖。尤其是在夜晚,山裏完全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倘若在夜晚露宿,是非常危險的,運氣不好,剛好遇到野獸的話是命不久矣的。
楊恒在山裏待了已經有五六天了,他從一個環遊世界的旅遊家瞬間變成身處危境的冒險家。他背著幾個行李袋艱難地攀登上山,夜晚就在原地休息,等山裏周圍有點微光才繼續上路。餓了就吃樹上掉下來的野果,可是野果不是那麼幸運天天從樹上掉下來,撿不到野果,他就得餓肚子。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楊恒爬上山頂了,周圍再也見不到茂盛的樹林,他終於可以重見天空了,他仰天長歎,盡情享受陽光帶來的溫暖。
忽然,他低下頭,遠遠地看見一座比較嶄新的寺廟,心想那應該就是聖領住的地方了,他嘴角微微張開,高興地大喊:“我終於到了。”
“是啊,你終於到了。”黑衣人不知甚麼時候已經站在他的旁邊,完全感不到他的氣息,說。“這是聖華寺。”
“這就是聖華寺啊,你們聖領住的地方。”楊恒說。“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它不這麼大。”
“你看到的隻是個表麵,進去你就知道了。”黑衣人說。
楊恒跟黑衣人來到聖華寺朱紅的寺門前不到一寸就停下了,“怎麼不走了?”楊恒問。
“裏麵有機關,別擔心,讓我來解決。”黑衣人低聲叮囑道。
“嗯。”楊恒點點頭,對他身手感到信心十足。
突然,聖華寺的兩道緊閉的朱紅的寺門發出“吱啦”的響聲,竟自覺地往門框兩旁緩緩挪動。門開後,機關就立刻啟動了。成千上萬的銀針往他們倆擲來,倘若換作是普通人,他的結果就是早已中針身亡,而且渾身還要像隻刺蝟似的。
但黑衣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些銀針。他就像千手佛長了千隻手一樣一支不漏猛地把銀針全都給接了下來。他的手上全攥滿了銀針,被他隨手扔在地下,一根根的銀針落在地下發出“噼裏啪啦”特有的鋼鐵聲,就像一個出色的音樂家在彈奏一首美妙的樂曲。
楊恒緊盯著地上的銀針漸漸地堆成山一樣高,他拾起一根銀針仔細一看,針頭上還漆有像紫色顏料的藥物,看來這些銀針不僅是普通的銀針那麼簡單,而且還是一根有毒的銀針。
“這些有毒的銀針,聖領設計這個機關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吧?”楊恒小心翼翼問。
“這是聖領的規定,其實我覺得這是一個考驗,也可以說是對外界如魘領的人好做防備。”黑衣人解釋道。
“為甚麼你總要替聖領說好話呢?你到底收了聖領多少錢啊?”楊恒皺眉問,“明明這些銀針有毒,就算沒被刺到,針頭上的毒萬一沾到也會立刻入侵你的皮膚直到蔓延全身。”
“哈哈,看來你也挺關心我嘛,倘若我真碰著毒針,我的手必定會漲得紅腫起來,而我,也不會袖手旁觀讓你傻乎乎地去撿那些針。”黑衣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其實啊,這針尖上你所說的毒是障眼法。針頭塗的正是紫色的顏料,用來裝飾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楊恒趕忙把針扔掉,他長籲一口氣,虛驚一場。
“等一下你要跟緊我,千萬不要亂跑,否則後果會很嚴重。”黑衣人提醒道。“我現在要帶你去見聖帝。”
“聖帝是誰?”楊恒問。
“他是掌管聖領的一切。”黑衣人走進寺裏,漸漸離開了楊恒的視線。
莫說聖華寺跟一般寺廟一樣大。其實它裏麵布滿了許許多多結界,而那些結界可以把一塊空地擴大幾百倍,在幾百倍的空地上足夠建幾十座建築物。但是,那些結界倘若不是聖領的弟子就不能隨意闖闖進進,否則就像走進一個無盡的迷宮裏永遠找不到出路。楊恒跟著黑衣人在寺裏足足繞了半個小時才來到一座寶殿麵前,這寶殿門口上的門牌是用純黃金醒目鑲著四個大字“聖光寶殿”,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非常奪目耀眼。
“真刺眼啊,那四個大字。”楊恒捂著眼睛說。
“進去吧。”黑衣人說,他似乎不想再聽楊恒囉嗦。
楊恒進去後,他才發現寶殿裏豪華至極,而且還非常寬敞。天花頂、牆壁以及地麵金黃通亮,就像身處在皇宮一樣豪邁壯觀,不,比皇宮還要豪邁一百倍,一千倍,甚至是一萬倍。倘若換做是守財奴來到這兒,他準要爆血管,鼻孔和口都要噴血,以及七孔流血而死。因為這裏實在是太豪華了。在寶殿裏有一尊三人身高的帝王神金像高高的聳立在中央,尤其是它那張威嚴不可觸犯的麵貌,雖然這張麵貌不知是哪位出色的雕刻師雕刻得如此精致,但是卻給每個人都帶有一種敬畏之情。
楊恒直直盯著帝王神金像,心想這金像該值多少錢啊,倘若把這金像給賣出去,夠他花幾輩子。想到這裏他垂涎三尺,竟忘記了他來這裏的目的。以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緩緩走到他的麵前都不知道。
“別看了,聖帝來了。”黑衣人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楊恒的胸口,輕聲說。
“在想甚麼呢?楊恒。”聖帝微笑問。
“沒甚麼。”楊恒抹抹嘴說。
楊恒望著聖帝,從一聽到“聖帝”這名字開始,就認定了聖帝隻是個剛上年紀的老人,但是現在所見到的聖帝是過分的蒼老了,瞧,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皺紋像刀刻一樣縱橫交錯,嘴邊是一圈花白的連鬢胡子。雪峰似高的雙眉帶著一種銳不可當的威勢。
“你覺得那金像怎麼樣?”聖帝的胡子一動,問。
“好,好極了。”楊恒說這句話時就像要把肺裏的氣排山倒海般的全吐出來,他大聲地讚歎道,還高舉雙手表示要讚揚這個絕世傑作。其實,除此之外他隻有這句話才能應付聖帝,難道‘這金像簡直太值錢了,不如把它當禮物送給我好嗎’這麼說嗎?
“是啊,帝王神是我們人類的祖先,我們可不能辜負他啊。”聖帝意味深長說。他沉默了,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楊恒梛著嘴,用力點點頭,像啄木鳥在樹上啄木。
“你先出去吧,楊恒你留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聖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