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拍案驚猴群 52.大鬧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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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美女副組長躍上講台,麵對大家說:課後是體育鍛煉。晚飯後看節目,新編京劇《大鬧天宮》。別忘了寫作業清單。”
“不鍛煉行不行?總得尊重自願吧?”一個代表說。
“這是培訓的重要內容,必不可少!都喊‘生命在於運動’,你那生命不運動能行嗎?由我們服務生全程陪同你們,你上哪兒找美女陪練去。大家先量力而動吧!”
“這年齡,晚了!煉出問題,死在這兒,誰負責?”
“體育鍛煉對每個人來說都是終身大事,要樹立這個意識,要有這種能力,要養成鍛煉的習慣!過去忽視了,荒廢了,那就從現在開始找回來吧!否則,不就更晚了嗎?再說,增強全人類的體質這樣的一件大事,難道不應當先從你們每個人開始嗎?為人父母、為人師表,第一個標準就應當是養成鍛煉身體的習慣。至於擔心的安全問題,我們400名服務生負完全責任!”
“你們能懂什麼?乳毛未……”覺得此話不妥,這個代表立即收住了嘴。
“三人行必有我師,何況我們是400人呢!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你們懂的,我們全懂,你們不懂的,我們也懂。山外青山樓外樓。”美女笑笑又接著說,“你們懂的那點東西,去掉渣滓剩不下什麼,院長剛才都說清楚了。我們都是龍院長的學生,按學徒先來後到的規矩,你應當叫我們大師姐。牛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我們站在這兒——沒有金剛鑽兒,不攬磁器活兒。”
“不要再多說了,服從安排!”邦後強接過來說道,“鍛煉身體沒有壞處,跑跑步是必要的,大家應當努力去做!”
“飯來嘍——”美女們紛紛端來晚餐。
一股清香味兒遠遠撲鼻而來,早就饑腸轆轆的肚子,在這種味兒的刺激下,馬上咕嚕嚕亂叫,食欲強烈得很。這食物無需刀切,用手攥住整根啃著吃。不使勁兒咬不斷,咬下一塊後,不用勁兒還嚼不爛。平均得咀嚼四五十下,強迫你咀嚼。不過,越嚼越香,越嚼味兒越濃。說真的,除了吃起來太費勁以外,絕對是美味佳肴。肚子沒覺得飽就吃完了,嘴裏仍回味無窮。
美女強調:“每天用力咀嚼,是保護牙齒的重要條件!”
晚飯過後,在學院劇場上演用中國傳統戲曲形式改編的新編京劇《大鬧天宮》。200名美女們在台上扮演各種角色,表演的十分專業。另200名美女陪著各自的代表看戲,並且負責講解。
京劇是把西皮和二簧戲結合在一起的北京戲。
鏘鏘鏘……鏘!一個頭帶雙翎的美猴王上台。
這個雷公臉的毛猴兒,是從美洲來的,喜歡到處稱霸稱王,所以叫他美洲猴王,簡稱“美猴王”。他曾遠渡大西洋拜師求道,師傅給他起了個法名叫“孫舞空”。學會了一身“醫手套白狼”的損活。還弄來許多寶貝,照腰鏡、照心鏡、照腦鏡、照胃鏡、照骨鏡……。對你照一下,說你有病就有病,說你沒病就沒病。說沒病,你高興,特別願意掏錢。說有病,你信靈,更願意掏錢。所以,這些寶貝就叫“掏錢寶鑒”。
美猴王住在門診山,病房洞,會七十二般變化,專家、學者、權威、科主任、營養師、白衣天使……手裏耍著的兵器是手術刀,可大可小,千變萬化,能小成繡花針放在耳朵眼兒裏,能大到頂天立地,還可以遠到千裏之外。
美猴王拔下身上的毛,嚼碎後一胡吹,把病蟲吹遍世界,到處滋生臨床病。美猴王為了掩蓋撒病蟲損人利己這件事,特別養了一批賴猴,整天敲羅大喊:當當當——吃五穀雜糧得病咧!當當當——家族遺傳得病咧!當當當——年齡大了得病咧!當當當——多因素得病咧!當當當——經常生氣得病咧!讓所有人覺得有病是自己命不好,與暗撒病蟲無關係。
美猴王糾集各路的妖魔鬼怪,製藥的、做醫療器材的、搞體檢的、弄保健品的,組織吃患者大軍,整天搖旗呐喊……
攪的三界不得安寧。閻王和龍王愁眉苦臉上告到天庭。
閻王說:“病死的、冤死的、鬼滿為患。摘除膽囊的,膽小鬼太多;心血管堵塞,死心眼的太多;腦中風的,瘋瘋顛顛的太多;還有大量沒肝沒肺的。開刀死的、放療死的、化療死的……死鬼難民潮無法安置,亂了我陰曹地府的規矩……”
海龍王說:“海鹽是我的專利,這一配方我用了38億年之久,現在,讓美猴王攪了個亂七八遭,他先把海鹽提純,再分別添加碘、鐵、鋅、硒、鉀、鈣……搞一堆脫了褲子放屁的勾當,害人蒙錢。侵犯我的知識產權是小事,謀財害命大事關天……”
龍人大帝說:“收上天來吧,先讓他做一個‘醫馬溫’,給馬看看病,限製他禍害百姓,窮人口袋裏沒多少錢……”
過了數日……
報告:“他不願做馬醫,豎起了‘齊天太醫’的旗號。”
龍人大帝說:“怎麼?要給我看病?罷!罷!罷!先讓他打這個旗號,派往桃園,去看桃子去吧……”
又過了數日……
報告:“美猴王濫施殺蟲劑,還偷桃子下界倒賣。偷偷用‘八掛爐’造假藥、煉假丹,瘋狂倒賣人器官……”
得得,鏘鏘!
美猴王出場——
悔不該,酒醉錯摘腎器官,
悔不該,吃喝玩樂逛九天,
得得,鏘鏘,得,鏘令鏘
手中刀子金不換,
醫療寶貝世代傳……
呀呀呀……
龍人大帝看這孫舞空,醫術療效孫舞空,收取鈔票飧不空。作惡多端,頑固不化。隻好用宇宙天籠,把美猴王牢牢扣壓在裏麵,強行培訓他三年,取得真經,徹底悔改後,放回人間。
——戲終!
這戲讓代表們憋氣,散戲後,紛紛罵大街。有的代表問,“學院為什麼時時處處變著法子要惡心咱們?”
散戲退場時,塞內加爾代表恩迪耶,突然遇見那個白白的女孩。他早想當麵問問她,為什麼對他的情況那麼清楚?那天當眾讓他大丟麵子。心裏有解不開的疙瘩。
“嗨,你那麼了解我,我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我們隻有序號,正想請你給我起個好聽的名字呢。”
“你長的白,長的美,叫‘白美美’就很好聽。”
“我喜歡這名字。祖上,咱們是老鄉,院長拿材料讓我在課堂上背,對不起,不好意思。不過,我了解了你,更敬佩你。”
“我皮膚黑,個子矮,臉形差,有時有點自卑。你肯定知道我的隱私,但我沒有劣跡,是個正直的人,因此也很自信。我很驚訝,你一個歐洲白人女孩,為什麼沃洛夫語比我說的還好?”
“說起來我是法國的日耳曼民族,其實我有沃洛夫族血統。16世紀殖民者看我的老祖宗長的美,從戈雷島販賣奴隸基地運到歐洲。我的祖先一代比一代美,歐洲白人霸占欲一代比一代瘋狂。從法國大革命時代後,逐漸抹去過去的痕跡,我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我祖先居住在尼奧科洛科巴國家公園附近,距你的家鄉不遠,所以說起來咱倆是老鄉。去年,我從首都達喀爾坐飛機到坦巴昆達,再坐汽車去凱杜古方向,回祖地看了看。我喜歡熱帶草原氣候,我喜歡岡比亞河畔風光,我留戀沃洛夫語甜美的韻味。所以,當我遇見你以後,我的思緒有那樣一種感覺,我心裏把你當成是我的大哥哥啦……不好意思。”
恩迪耶聽了這番話,怨氣早散光了。他鄉遇老鄉,心中升起親熱的太陽,巴不得想叫一聲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