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從人間蒸發  30.警車開道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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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後,七點半,200名代表準時分乘三輛大巴。這三輛車,都是乳白色大號特製的豪華巴士,十分搶眼。玻璃窗貼著深色的膜,透過膜車內乘客隱約可現,黑色膜把車身襯托得格外潔白耀眼。在車前與車後,還懸掛著“科聯會專用車”的燈光字牌。這一標誌,幾百米外都能清晰可見。一輛嶄新的警車,巨大頂燈閃著紅光在前麵開道,隨後緊跟三輛特製白色大巴,再後麵,五十多輛新聞媒體的記者車輛緊緊尾隨。
     這些記者車,所以尾隨其後,也是為了較勁。6月15日那天記者會上,路透社布魯塞爾記者問道:“‘超級醫學院’設在哪裏?”當時的回答是:“醫學院是全封閉式教育。全封閉的意思——也包含著對你們媒體的全封閉。就是封閉在你們不知道的那個地方。”當時下麵一片笑聲。女孩芭比娃娃這樣回答,讓記者們十分惱火,這簡直是一種嘲笑與挑戰的口氣!為此,很多記者決心要全程跟蹤,寸步不離,不到學院大門口,決不收兵。所以,三輛白色大巴後麵的這些記者車,是很難甩掉的。
     北京展覽館坐落在西直門外,是座俄羅斯風格的展館。北麵是一條河,東麵是普通建築,西麵緊鄰動物園,展館主體南麵是西直門外大街。在河與展館之間有寬闊的場地,既可以布展成露天展位,也可以做停車場。進出展館隻有東西兩側的兩條路。
     七點五十分,開道的警車徑直來到北京展覽館東側門,警車和三輛白色大巴直奔展覽館後麵的內部停車場。大巴後麵的記者車隊,被擋在欄杆門外麵。守門警衛解釋說,“現在是‘十年科技成果展覽會’期間,晚六點閉館。今天因世界組織‘國際科學指導聯合會’的事先請求,從晚八點至晚九點開設了特約專場。沒有提前預約的任何人都拒絕接待。”這些記者毫無辦法,問到:“展覽館還有其它的門嗎?”警衛回答:“隻有東西兩條路,兩個門,車輛從東邊路進去,從西邊路出來,再無其它的路。”五十多輛記者車,臨時在展館前廣場等候,並有專車分別守候在東西兩側大門旁,耐心等侯代表們參觀完畢後出來。
     200名代表,晚上八點鍾準時進入展覽廳。奇怪的是,所有代表的手機同時失去了信號聯係。這大概是科技展覽內的特殊保密規定吧?這一變化,當時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很準時,九點過五分,警車閃著紅燈在前麵開路,後麵緊隨三輛白色大巴緩緩駛出展覽館西門。經過二環路,從複興門橋左轉彎上了長安街,從西向東,朝天安門方向駛去。長安街上燈火輝煌,北京的夜景,顯示出東方都城的氣勢。警車和白色大巴拐上東三環路,直奔京津塘高速路駛去。晚上十點四十分整,警車與三輛白色大巴準時抵達天津市“海河飯店”門前。後麵五十多輛媒體的記者車也陸續到達。
     然而———,從三輛白色大巴上下來的乘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有一些孩子們,他們都是到中國來旅遊的外國隨團遊客……他們說:“導遊事先安排,先參觀展覽,再乘白色豪華大巴看夜景,晚上在天津市住宿。”白色大巴司機也解釋說:“旅遊公司通知我們,參觀後,換乘白色大巴到天津市。我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代表……”
     此時再找警車,已不知去向。
     記者們驚呼:“上當,上當!他媽的,上—當—啦!”
     當晚,記者們再返回到北京展覽館時,早已閉館,夜靜,人稀,燈暗……哪裏有什麼代表的影子。再去“科技園大飯店”看一看,一層前廳,除了前台兩個無精打彩值班服務員外,整個大廳靜悄悄……什麼穿淺紫色服裝的美女服務生—,什麼熱熱鬧鬧的報到處—,什麼五國文字的大通知牌—,在這裏,好像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世界各國派來的200名代表,不知去向。“芭比娃娃”這小丫頭說對了,“就是封閉在你們不知道的那個地方。”
     深夜消失。世界是如何看待這件事呢?
     第二天,世界各大報紙都迅速報導了此事。各種猜測和議論真是五花八門。讓我們概括一下主要的反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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