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挺直的站著，褻衣散開，露出消瘦的鎖骨和白皙渾圓的肩膀，沈墨垂眼，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
    有些奇怪為什麼沈墨會突然停下來，小小抬手準備自己把衣服脫下來，沈墨卻又伸出手停住他的動作，臉上似乎有些懊惱的神色：“讓我來。”
    似乎在生氣自己連這件小事情都不能做好。
    小小隻得放下手，一麵奇怪為什麼哥哥對自己變得如此操心。
    “來，把下麵的也脫下來。”沈墨微微俯身，支撐住小小的身子，叫他自己把褲子脫下來。
    小小歪頭，聽話的脫褲子，心裏有些新奇又有些開心。
    在七星的時候，屋後麵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溫泉，那時候都是和娘親一起去洗澡的，被娘親抱在懷裏，兩個人打鬧著，等回過神的時候娘親已經把衣服脫下來了，然後捏著自己的臉，使勁的親親自己。
    “洗呀洗呀洗澡澡，把圓滾滾的小小放在水裏煮一煮，白白嫩嫩的才好吃~~”
    娘親偶爾還會哼著唱些莫名其妙的‘兒歌’。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脫衣服像是一件嚴肅的任務，周圍安靜的隻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沈墨平日裏的呼吸聲很淺，幾乎聽不見，這樣的高手總是能隨時的調息好自己的氣息，但現在卻也像自己一樣，淺淺的聲音，溫熱的氣息，打在赤裸著的脖間，有些癢又有些麻，卻感覺不壞。
    沈墨的手停在背上，他是常年練劍的人，指尖和虎口的地方都有細細的繭子，掌心也不似娘親那樣柔軟，小小有些不舒服的蹭了蹭，他突然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舒服，那些癢癢的麻麻的感覺已經不止是在脖頸的位置，背上也是，被沈墨觸碰到的地方都有些熱熱的酥麻的感覺，並向著四周擴散。
    滑滑的手和粗糙的手差別好大。
    小小倚靠在沈墨懷裏，睜大眼睛。
    不知道爹爹的手是不是也這樣？
    在七星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知道爹爹是什麼樣的存在，出來了這麼久，好像每個人都會有爹爹，哥哥有，小童有，阿毛也有。
    “哥哥，我有爹爹嗎？”小小輕聲問道。
    沈墨愣了愣，輕輕將他拉開一些，“為什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小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有些“好像大家都有，一定要有爹爹嗎？可是我的爹爹在哪裏呢？”
    沈墨皺了皺好看的眉，苦惱的想了想，然後搖頭。
    “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是有的，”沈墨摸了摸他的頭，“姑姑把你照顧的這樣好，就算你爹爹不在身邊，也不用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