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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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晨的老家在貧窮的小村莊,雖說不上溫飽困難,但每戶人家的日子都過得緊繃繃的,年輕人都在拚命地往外走,猶豫沒有先進的教育,他們都是打工的居多,而楚家,卻一連除了兩個高材生。先是楚家老大考上重點大學,從此徹底脫離農村,在外工作一直沒回來。再是楚家小兒子考上省重點高中,當年,也就是他哥哥的母校。人人都知道,楚家有兩個高材生,既羨慕又嫉妒。為什麼好孩子都去了出家?人們雖心裏這麼想,可表麵上還是對楚家人十分恭敬,甚至是討好,誰不希望等那兩個孩子出人頭地後,能幫上自己一把。
“老楚真是好福氣啊,你家小星又考了年級第一了吧!”
“老楚,小晨在外麵做什麼工作?怎麼都不回家看看啊?”“你們懂什麼,人家那是要幹大事業的,怎麼有時間回咱這個小地方,對吧,老楚?”
“老楚,等你們出息了,不要忘了我們啊!”
沒錯,他們口中的老楚就是楚子晨的爸爸,楚富貴,(【羞愧】你們懂的,某風取名無能)非常淳樸的鄉下人,世世代代都生長在這個村莊裏,經營著一家祖傳的豆腐店,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出,日子過得不鬆不緊。但是,隨著小星考上高中,家裏的擔子一下子重了,沒天精打細算的過,拚了命的磨豆腐,賣豆腐,日子還是過得異常艱辛。但是他還是咬牙支撐著這個家,他每次去城裏看小星,都會告訴他,家裏很好,讓他專心讀書。他小的時候家裏更窮,他甚至都沒有上過學,就跟著父親磨豆腐,學著這個祖傳的手藝,但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也走自己的路,他想讓他們走出這個貧窮的地方,活得更有尊嚴。還好,他的兒子都很爭氣,在學習上異常出色。尤其是大兒子,從初中就開始拿獎學金,甚至考上了全國最頂尖的大學,還拿到了博士學位。可是,這樣一個出色的兒子竟然。。。竟然。。。。。。
“老楚啊,你家又有人送東西來了,是不是大兒子送的,真是福氣啊!你趕快回家看看吧!”剛剛送完豆腐回家的老楚累的直不起腰,一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一驚,連忙加快了速度。
“大叔,是我,小吳,您家東西來了。”家門口放了一隻大箱子,一個年輕人遠遠地迎了過來,笑眯眯的幫他收拾東西。
看清楚他的臉,老楚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已經三年了,幾乎每個月都會有一箱東西和一些錢送到家裏來,而且是匿名送的,箱子裏有各種補品,衣服,還有專治他哮喘的藥粉。一開始以為是哪個親戚,到處打聽也沒有找到是誰送的。每個月都有一大箱子東西送上門,引人注目是一定的。終於讓那一大幫村民發現了。“這是小晨送回來的吧,真孝順啊!”一語驚醒夢中人,他怎麼沒想到,他還有個兒子,那個曾經讓他引以為傲的兒子,一定是他吧。一開始,他試著把東西退回去,即使要付高額的托運費,他也不要那個人的東西,可沒幾天,東西又原封不動的送回來了,剛巧楚子星又要交學費,家裏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錢,老楚也就沒有再退。他養了他20年,拿他些錢,不算過分。
這樣一晃就是三年,箱子裏的東西越來越多,錢也越來越多,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收到東西,老楚心裏總是莫名的安心。有時因為楚子晨太忙,會晚送幾天,有時因為天氣,東西會晚到。這時候,老楚就開始急了,怎麼還沒到,出什麼事了麼?每天眼巴巴的瞅著村口那條小路,心裏七上八下的。這回總算是放下心了。
“小吳啊,你受累了,進屋喝口水吧!”老楚放下東西,招呼著郵遞員小吳進門,給他們家送了三年東西的小吳已經變成了熟人。
“不了,大爺,您忙,我今天還有東西要送,就先走了,您忙。”
“這孩子,路上慢點!”老楚知道他的工作,也就沒留,慢慢打開了箱子,裏麵是幾件新棉衣,這孩子,還不知道吧,這些年,也苦了他了,當年要不是那麼厥,現在也不至於有家歸不得。不知道他在外麵過的好不好,有錯,現在罰的也夠了,是時候該把他找回來了。撫摸著那些柔軟舒服的棉衣,老楚下定了一個決心。
此時的楚子晨正窩在家裏吃著一盒泡麵,因為胃不好,平時的他絕對不會碰這些垃圾食品,但是,人總有犯懶的時候。就像今天,學校沒有他的課,負責的他還是一大早就到學校跟同辦公的老師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去商場幫家人買棉衣。據報導說今年冬天,氣溫會更低,老家那邊可是年年大雪,一定要保暖才是。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小星,五個人的衣服整整買了一天,總覺得不合適或不好。他還記得,爺爺奶奶喜歡大紅色,喜慶。媽媽喜歡黃色,亮堂。爸爸買的黑色,穩重。小星的話,應該是藍色吧,他記得那小子一直想當飛行員,想稱霸天空來著。挑挑揀揀就買了一天,好不容易在六點下班前把東西送到了郵政局。累了一天的他根本就不想動了,扒了一碗泡麵倒頭就睡。
第二天上午,莫淩楓又意外地出現在了教室,給班裏帶來不小的震驚。每個人都在竊竊私語著。
花癡A:“哇,莫少今天又來了。好幸運跟他同班,他真的好帥啊!”
花癡B:“是啊是啊!他真是完美呢,任何角度都天衣無縫。皮膚好到爆哎!”
莫淩楓閉著眼睛坐在最後,可是還是能聽見這些話。
可惡,我為什麼要在這聽著群花癡將這些無聊的話,莫淩楓不斷地問自己。自從前天晚上朝那人發火後,他就開始寢食難安。那個人性格那麼軟弱,該不會躲起來哭鼻子吧,或者,他再也不會再管自己了。一想到這,莫淩楓就沒有來的慌亂。所以昨天一早,他就來到學校,假裝悠哉地走進教室,等了一上午,楚子晨都沒去,去看了課表才知道,昨天根本沒有化學課。氣急的他直接去辦公室找人,結果那裏的老師說他請假了。接連碰壁的莫淩楓直接開車上了盤山公路,來回繞了好幾圈才消了氣。他真的生氣了吧,畢竟,自己說了那麼傷人的話,是誰都會生氣,也許以後都不會再理我了。哼,剛好,反正我一直是一個人,我怎麼可能會有朋友?一個人就一個人吧,我不在乎,不在乎!雖然這樣說,今天他又違心的踏進了教室,無奈地聽那些花癡的八卦。
花癡C:“要我說,還是喜歡楚老師那一款的帥哥,溫柔,多才,而且專情,能做他女朋友肯定幸福死了!”
花癡D:“你怎麼知道他專情?”
花癡C:“不知道了吧,楚老師來我們學校4年了,從來沒有見他交過女朋友,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是那種一旦認定就不放手的類型啊。”
花癡E:“不會吧!楚老師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沒有女朋友?”
莫淩楓沒有意識到,他已經豎起了雙耳,偷聽女生們的八卦。
花癡C:“我可是楚老師的忠實愛慕者,掌握著他的第一手資料。楚子晨,年齡24,畢業於國內一級大學清華,學位博士後。”
“不會吧,清華博士後?怎麼會來我們學校做老師?他為什麼不繼續考碩士呢?”
花癡C:“問得好!這個問題其實一直是本校最大的難解之謎。”
“啊~~”底下一片哀嚎。
“同學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麼?”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引起無數回眸,目標是講台上那張微笑的臉。
“老師,你當年為什麼不繼續留在清華?搞不好還能出國深造呢!”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問了出來。
刹那間,楚子晨的臉就白了,但幾乎同時,他又輕笑了一下,似乎在掩飾什麼“你們這群孩子,如果把這種好奇放在學習上就好了,趕快拿出化學書,我們開始上課。”眼底,隱藏著無盡的慌亂。
當然,莫淩楓沒有放過這些細節。這讓他想到了那天在醫院裏,他的惡夢,或許,那根本不是惡夢,是某些事情的回放。楚子晨,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你還有怎樣的一麵是我不知道的。那一刻,莫淩楓從來沒有像這樣想去了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