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三十五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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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跡部君,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忘川是台灣人,但是使用日語時一句敬語都不會少。
    即使跡部、手塚等人比忘川年紀小,忘川在稱呼上仍然會選擇使用敬稱……雖然這點被他的日語老師詬病很久了。他堅持認為:敬稱不是隻限製於年齡,而應該是心理上的敬意。
    隻是跡部說聽忘川講敬語聽得渾身不對勁,便曾半命令地說:「喂,本大爺準許你不用加敬語。」
    而自從那時起,忘川也就沒有再對跡部使用敬語了,甚至還得寸進尺的叫他「景吾」。
    但是這回忘川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跡部的唯我獨尊他早有認識,但於此同時他也知道:跡部其實是很紳士的。從小在英國長大的他,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他,身教禮儀是忘川所見過的人當中數一數二的。
    說話時自稱用的「本大爺」,隻是一種習慣而已。是一種彰顯自我,卻又不至於讓人討厭的驕傲所在。
    隻是忘川是真的不懂:為什麼最近跡部的態度總是那麼奇怪?
    他的禮貌去哪了?他應有的態度去哪了?
    幾番命令式的語氣和姿態。之前的,忘川可以視作偶一為之;但是最近這種狀況是否越演越烈?
    就年齡來說,忘川比跡部大了五歲;就資歷來講,忘川已經在商場打滾了許多年;就交情深淺來講,他們應該還沒有生疏到如同員工與雇主吧?
    跡部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忘川也耐著性子,拿著手機陪他沉默。
    「……嗬嗬。」突然,手機傳來了跡部的輕笑聲──很輕、很淡、也同時令忘川感到捉摸不定。
    跡部啞著嗓子,低聲說道:「你先不用過來了,本大爺自己處理就好。」
    忘川皺眉,對於這種沒頭沒尾的話毫無頭緒。
    雖然很想知道跡部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此時忘川又心繫尚在進行中的比賽。略作取捨後,還是決定開口問道:「那現在……」
    語未盡,跡部便說:「你去看比賽吧,事情之後再說。」
    「嗯。」
    正當忘川打算掛斷電話時,他聽見一聲很輕很輕的「謝謝」。
    不了解,也不懂。
    ──應該隻是聽錯了。
    忘川當時如此想到。
    「現在比賽進行到哪裡了?」匆匆趕回比賽場地的忘川趕緊問道,深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不二回望了一眼中途離開的忘川,張開口想回答他的問題,卻又閉上。不是他惡劣到故意不回答忘川的問題,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對。
    比分板上寫著5-4,手塚領先。如果手塚能拿下這一局,那就是他勝利了。
    但是、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天衣無縫……到底是什麼樣的境界?
    「來吧,幸村。」手塚站在發球線,淡淡的說道:「讓我們有一場沒有遺憾的比賽。」
    幸村壓低身子,卻保持重心向前,讓自己處於隨時可以改變姿勢的應變狀態。他雖然表情凝重,但是嘴角仍掛著溫雅的微笑。他笑著回道:「的確,這將會是……沒有任何遺憾的比賽。」
    「接下來,是『三球』。」手塚喃喃唸道,接著、拋球揮拍。
    球按著一般的軌跡往對麵的場飛去,但是幸村卻睜大了眼,飛快地往前跑,並趕在球落地之前站在球的落點。
    球的確是按著正常路徑過來,但是在落地的時候卻沒有彈起,而是打破常理的反轉,並往網子滾回──零式發球。
    場外立刻有人高喊:「那是零式發球!根本就不可能接到的球!」因為發球必須碰地後才可以接,所以和有可能因為提早接球而破解的零式削球不同,零式發球是完美而無法攻破的發球!
    隻是有人看著手塚身遭的點點螢光──才氣煥發的象徵──有些猶疑地問道:「那麼,為什麼絕對預告的結果是……三球?」
    隻見幸村向前跨了一步,將球拍搶先至於球滾回的軌道上。輕輕地往外翻轉手腕,利用了零式發球本身的高度反旋力,讓球順勢「爬」上拍麵,將球從地麵撈起。
    「不行啊!那樣打不回去的!」
    沒錯,現在幸村完全是背對著手塚,而且高速旋轉的網球隨時會飛出去──這樣的情況,不可能可以回擊的!
    讓人看得眼花撩亂的手腕翻轉,配合著手臂的揮舞,將球完美地控製在拍麵上,並沿著拍沿滑動。最後一個側身,便將球帶出,即擊回手塚的場地!
    「那感覺很像是蜉蝣包抄。」越前指著球場,評論道:「卸除球的所有旋轉力,並且給予回擊──不二學長,立海的幸村抄襲你耶!」
    ──若說起抄襲,無我境界才是真正的鼻祖。
    忘川暗暗看了眼越前、摸摸鼻子,卻是什麼也沒說。
    「那個不是我的蜉蝣包抄。」身為創始者的不二搖搖頭,否認了這種說法:「雖然方法看起來很類似,但幸村並沒有卸除球本身的旋轉力。他更加利用了零式的高度旋轉……」
    ──將那個旋轉力保留,附加在回擊球身上!
    但即是接起了零式發球,絕對預告仍是避免不了的結果。麵對著來球,手塚專注而冷靜地揮拍──拍子下降了幾毫米。
    「……零式、削球。」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際,坐在邊上的裁判宣佈:「GAME,WONBY手塚,比數6-4。雙方選手請上前握手。」
    幸村眉頭皺也沒皺,依然笑得雲淡風輕,走上前去和手塚握手。他不是不在乎勝負,隻是和輸贏比起來他更在乎的是這一場比賽的收穫,以及……
    「手塚,你中間有失去五感……對吧?」
    手塚很自然地點點頭,眼睛注視著對方,微微瞇起,像是在思考著些什麼。他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你的五感剝奪沒有失效。」
    「你是破解了五感剝奪,還是隻是仍有辦法擊球?」這是幸村最關心的問題。他可以感覺到手塚的五感盡失,但是為什麼他還是有辦法回擊?甚至到後來似是完全不受這個影響──而且,是在沒有使用天衣無縫的狀況下。
    手塚這回沒有回答,隻是眼神飄向了坐在休息椅上、帶著帽子身穿運動衫的人。
    「下次、再真正的決勝負吧。」看著轉身離去的手塚,幸村也淡定地轉身回自己的休息區。自信而堅定的臉龐
    手塚沒有使出天衣無縫,幸村沒有使用夢境。這場看似驚心動魄的比賽,其實也隻是兩人的暖身──真正的勝負,還不是時候。
    ---存稿箱---
    放暑假才真正開始忙了啊。。。。。。作者出遠門去,所以這裡隻是存搞箱更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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