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屍魂篇 天下 第40章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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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離開了,回到了黑暗中,回到了虛夜王宮的王位上。寂靜的看著那至高無上象征著權力的王位,無聲的苦笑。因為他的心已經痛的令他發不出任何聲音了。雙手撫摸著那華麗的王座,深深地吸氣,閉著眼仿佛在感受著什麼氣息一般。
這裏曾經坐過多少的王者,他們在這裏會是怎樣的不可一世,然而今天…藍染猛然睜開眼,銳利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王座。他抿著唇,眼中帶著複雜還有濃濃的…恨?因為權力他失去了多少,沒有人會知道。為了追逐力量,他又不得已做了多少並不是他本意的事情。為了到達更高的境界,他錯過了他的愛情。他明白他和銀再也回不到從前了,隻因為他那愚蠢的選擇。愛總是等到失去後才珍惜,等到化成了回憶才覺得後悔。
我們用了比一輩子還多的時間去在一起,然後再用比一輩子多上不知多少倍的時間忘記我們曾經在一起過,隻因為我們完敗。
在寂靜的夜晚裏,藍染獨自一人靜靜的落寞的坐在虛夜宮的王位上。他低著頭沉思者,就這樣直到黎明破曉。
當陽光刺破黑暗,照進著座煉獄的時候藍染才回過神來。強烈的光線照的他睜不開眼睛,他微微的眯起眼,背著光神情有些恍惚。突然微笑了一下,然後麵無表情的掩蓋住了他並不平靜的心。
他一直在問自己到底為什麼要追逐力量,然而他迷惑了。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思考了很久,最終隻能一笑帶過。是的,他沒有答案。他不能夠欺騙自己,變得更強有那麼重要嗎?讓他放棄了自己的一切。不,他想要狂吼,在他的生命中隻有銀才是最重要的。然而他隻能靜默,因為在這裏同樣有很多雙眼睛都在窺探著他的一舉一動。他不能宣泄,他隻能默默地哀傷。
鏡花水月曾經為過他“你這樣做,值得嗎?”那時的他是那麼的自信,以為可以掌控一切、卻偏偏算露了他會有感情。藍染擺弄著額前的碎發看著身旁的鏡花水月,依舊眼神堅定的在心中輕聲說“值得。”
從他踏出那步開始,他便已經明白他不能回頭。這是他的選擇,他的理想。他為了追求可以放棄一切,包括他自己。
是的,他在很早以前就放棄了自己。見自己偽裝起來,開始為他的追求而謀劃,開始不斷地實驗,無休止的殺人。他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如果不成功自己恐怕要死的。不過一個連自己都放棄了的人還會怕死嗎?不會。直到他遇見了他命中的克星-------市丸銀。
回想起那一段時光,藍染不由得彎了彎嘴角。那段日子恐怕是自己最美好的回憶了吧。又是無聲的歎息,藍染不知道他的心究竟歎息過多少次。可是他卻不能停止對那個人的思念和愛戀。
而昨天晚上,鏡花水月又一次問了藍染,隻不過問題的中心變了“為了他,你這樣做,值得嗎?”那一晚的藍染擁有著鏡花水月從未見過的純真表情,他像是一個一塵不染的孩子,帶著滿滿的幸福和快樂。那不帶任何深意清澈的褐色雙眸中已經寫下了答案。“值得”,但這種天真並沒有保持多久。很快消失了,如同泡沫般仿佛從未出現,卻又真實的發生了。
銀,如果我現在洗盡浮華,放棄一切隻為和你在一起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