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且隨小桃回鳳儀宮吧。”小桃起身上前，小心翼翼對皇後話道。
    皇後一把推開小桃，快步奔上前，看向楚陌風。
    玄塵默默退到一旁。
    “皇後，你幹什麼？”楚陌風的眼瞳裏透著惱怒之意。
    “皇上，五年了，已經五年了。”皇後一對粼粼杏目中泛出淒澀的液體，“您還是不能接受程妃已經仙去的事實嗎？”
    楚陌風眉眼之間似有微微動容，伸出修長的手，欲要為他拭去眼角淚痕。
    “皇上，滿目河山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皇後微微低頭斂目，柔聲言道。
    楚陌風聞言，手募的僵在半空之中，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如憐取眼前人……不如憐取眼前人……”
    皇後抬首，卻見楚陌風是望向玄塵的。
    他口中的“眼前人”，並不是自己哪。
    “皇上，縱然他長得再像程妃妹妹，他也是個男兒之身哪……”皇後一手握住楚陌風僵止在半空的手，細眉緊攢。
    “皇後，你不該來如月軒的。”楚陌風冷森森話道，“快回鳳儀宮去吧。”
    皇後鬆開楚陌風的手，往後退了幾步，一臉端莊乍然扭曲。
    ……
    皇後驟的轉身，衝到玄塵跟前，一把撕開玄塵的衣襟。
    玄塵驚得直往後退。
    皇後卻似發了瘋似地將他撲倒在地，一麵撕扯他的僧袍一麵喊道：“我倒要看看你這身體是不是也如程妃妹妹一般……你是女子嗎？你是女子嗎？！”
    皇上上前一把拉開皇後：“你幹什麼？！”
    “哈哈哈……”皇後森然大笑，指著玄塵衣衫半裸的上身，“皇上，您可看清楚了？他這身子是否合程妃妹妹一樣？是否和臣妾一樣？還是您要逆祖判宗，跟這個妖僧行斷袖之好？！”
    “呱！”楚陌風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皇後臉上。
    皇後捂住臉頰，眼裏噙滿淚水：“皇上居然為了這個妖僧對臣妾下如此狠手？”
    “不僅是這樣，朕還要罰你禁足。”楚陌風漠然說道，然後背過身去，厲聲道，“馮公公，小桃，帶皇後回鳳儀宮。從今日起，沒有我的命令，皇後不準離開鳳儀宮半步！”
    ……
    馮子貴和小桃帶皇後離開了如月軒。
    玄塵蜷縮在角落裏，雙手環住自己的身體，一張小臉兒透著驚嚇之色。
    剛才的情況太過突然，皇後將他推到在地，撕扯他衣衫之時，他腦海裏盡是慶慈汙辱自己的情形。
    這是他畢生的恥辱，無法磨滅的烙印。
    楚陌風緩緩走上前，蹲下身來，望向玄塵的一雙黧黑眼瞳裏盡是憐惜之意：“是朕不好，讓愛妃受驚了，朕已經把那個瘋女人軟禁了，她今後不會再來騷擾你……”
    玄塵沒有應話，隻有深重的呼吸聲。
    “玥茹……”楚陌風一隻手撫上玄塵的香肩，順勢往下輕扯他的衣襟。
    玄塵一手抓住他的手腕，眸子裏是濃濃的警惕之意。
    楚陌風先是一愣，而後淡然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淡紫色緞袍：“那愛妃自己換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