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瑟沒有去魔道。
    妖道的空氣幾千年來都是沒變的，充斥著欲望，邪氣與妖媚。
    妖道的皇殿也沒有絲毫改變，雖經過了兩次浩劫，但事實證明事後，虹特修複的還是很好的。前往皇殿的路上，妖道依舊放蕩的風氣讓瑟忍不住皺了皺眉，把自己的右耳隱藏起來，還是受到了很多女妖的邀請。
    說實話，瑟自己對這些胭脂味極重的女妖沒有任何好感，有幾次差點控製不住，大開殺戒。
    瑟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特點——他很怕女人，特別是身上味道雜多的女人。但這一特點隻有麵對母後、象牙與龍井時才會不奏效。
    但現在，不能在妖界殺生。
    沒辦法，隻有放出自己的氣息——這樣虹特就知道他來了，也就是說，他不能私下見江明鶴了，他不會相信的，他們的三道之主至今還在沉睡，他不會對龍漿這麼放心的，也就是說，他一定會在龍漿醒來前蘇醒——從魔界目前的氣息來說，龍漿很有可能已經蘇醒了。
    但這也意味著，象牙很有可能有危險，龍漿會多恨龍井與江明鶴以及有關他們的一切，他們這幾個算的上當事人的人知道的再清楚不過了。
    想到這，瑟的眉緊緊皺在一起。
    下一秒，他就看見，一身紅衣的虹特慢慢朝他走來，周圍同是紅衣的侍女，漫天飛舞的曼莎花瓣。
    那人的容顏從未改變。
    男生女相的他，眉間有著一顆鮮明的朱砂痣，頭發也是妖治的紅，散在空中，正如記憶力裏，永恒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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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插雲霄的古樹，繁密的枝葉，紅衣紅發的少年，柔和的微笑，好像永遠的不會褪色的誓言｛我永遠在最初的地點等你｝】
    虹特，有時候，對於你我隻有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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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牙，好久不見了。】
    魔道祠堂內，象牙渾身傷痕累累，被荊棘綁的死死地。【珞涼你他媽的！放了我。】她抬起頭，看向珞涼，滿眼的恨意。【誒誒。。象牙啊，要不是你是衝著｛她｝來的，我們兩個也算是朋友，你又何必呢？】。珞涼蹲下，和瑟相似的銀發散了一注月光。
    語調忽然降低，像是情人間的細語【你就不恨嗎？】
    象牙的眼睛猛然睜大，但馬上佯裝鎮定【什麼不很？恨誰？】
    【象牙啊。。。。】手指挑起她一束麥色的發【你的力量，就這樣被瑟搶走你不恨嗎？就這樣被龍井轉移你不恨嗎？曾經作為左式獨耳王，站在三道巔峰的你，現在就連剛剛蘇醒的嵐肆都打不過，你不恨嗎？】
    象牙一直沒說話，隻是麵色蒼白，牙齦都咬的出血了。
    珞涼冷笑。
    對於象牙，珞涼太了解了，那麼自負與要強，是絕對不會容忍別人在她麵前說出這種事的。
    珞涼站起身來，吩咐了一聲【把她的傷治好，但注意，別讓她跑了。】
    現在，就準備好好應付瑟找來的援兵吧。
    象牙被人押去密室，走之前珞涼還嫌不夠【你也是個可憐人啊。。。。你的親哥哥，現在神道的大護法，明知你在我這兒，卻都不來救你。。象牙啊。。。。】
    象牙一直在發抖，渾身的傷口都比不得自尊心被踐踏的痛苦，以及自己一直不想提起的痛。
    就算心碎成了一瓣一瓣的，也還是假裝它是完好的。
    象牙忽然冷笑【你呢？其實龍漿早就該醒了吧？你以為你當時做的手腳龍漿不知道？你知道她當時是怎樣挑釁江明鶴與龍井的嗎？你這個蠢貨！】
    珞涼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大叫不可能，看得出已經癲狂了，大叫著要衝過去殺死象牙。
    【夠了。】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