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特工之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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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訓練學校,電訊室裏,凝雪正和她的同窗們專注地練習接發報。
凝雪經過這段時間的刻苦磨練,她的各項技能已得到了長足的進步,深得尚雲蔚和這兒的絕大多數特工教員們的認同。
冷月在一旁認真地督促指導著女學員們訓練發報。她不時地來到凝雪身旁,關切地注望著凝雪的操作。
冷月見凝雪學業突飛猛進,整個班級隊伍都被她的勤學苦練,以身作則,任勞任怨的風操帶動了起來,深感高興。
凝雪打自認識冷月的這段時間來,也對冷月產生了厚實的情誼。這些日子,冷月對凝雪她們關心備至。凝雪打心眼裏把冷月當成親姐姐看待了。
誰也沒留意到,此時此刻,一條身影,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高牆聳立,鐵絲網密布,警戒森嚴的特工學校的營房門邊閃過了層層警衛,竄入了營區。
那身影如入無人之境,潛到了特工學校的操場上。他四下環視了一圈,認準了女生宿舍的位置,貿然闖了進去。
那人撬開女生宿舍的門,進到裏麵東翻西抄起來,像是有意把聲音弄得老大,引起外頭的衛兵和過路的特工學員跟教官的注意似的。
梁康健教官正好打這兒經過。他看了女生宿舍一眼,高喊有賊。
梁康健叫來警衛。他帶頭衝了進去。
士兵和一些聞訊而來的男特工學員跟著梁康健闖入了女生宿舍。
進去的那個人幾下便被製服了。
特訓班的教務組長嚴德聖,聞聽戒備森嚴的特工訓練基地,竟會出現這種事情,驚怒交加。他命令嚴厲處置相關責任人,並對這個擅自闖進來,被懷疑是小偷的人嚴加拷問。
梁康健自告奮勇,擔任了審訊官的角色。
不到半個小時,審訊便宣告結束。
“長官,此事情形複雜。據那個私自闖進來的人交代,他是共~產黨的地下聯絡員,偷跑進這兒,打算與一名名為特工學校的女學員,實則是共~產黨的地下組織在我們這兒的臥底接頭聯絡。”
梁康健向嚴德聖報告。
嚴德聖拍案而起:“竟有這種事情!這特訓班是培養黨國特工人才的地方,進來受訓的人員都是經過嚴格的選拔,被查過多次檔案的。如果特工學校的學員,裏麵真有共~產黨的坐探,保密局的麵子可要丟光了。”
梁康健:“是呀,家門的不幸。想不到他們的坐探竟能打入到這地方來。敵人的聯絡員跑來與其接頭,咱們還差一點蒙在鼓裏。”
嚴德聖:“不過,話也說回來,這年頭時局不穩,赤黨活動猖獗。我們若真能在這兒抓到幾個共~產黨,也是功勞不小。梁教官,審出來了沒有?到底是誰,是蟄伏在這裏,混入特工學員中的赤黨分子呢?”
梁康健:“長官,據說那個聯絡員交代,是女子特訓組的學員,楊凝雪。”
嚴德聖:“你說什麼?楊凝雪?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說別人我還相信,說這個楊凝雪,我不能信。楊凝雪她所在的那個班,學員全是尚小姐親自選出來的。尚小姐奉了局座的差遣在這兒兼職,為黨國培養出一批新的,合格的女特工,補充保密局的血液。尚小姐是不可能在選人時犯下如此拙劣的錯誤的。梁教官,你沒弄錯嗎?”
梁康健:“我以我的腦袋擔保,我沒弄錯。那個共~產黨的聯絡員已明確地交代,他聯係的對象就是楊凝雪。”
嚴德聖:“這個嘛,你說應該怎麼辦?”
梁康健:“我認為,我們應該立馬抓捕楊凝雪,嚴刑拷問,逼使她交待出她的同黨和組織名單。她若招認了,長官您可功勞不小啊。”
嚴德聖:“這事非同小可。楊凝雪不但是尚小姐親手選拔進來的,而且還是我們整個特工學校的尖子學員之一,深得尚小姐的寵愛。我如果貿然對她采取行動,萬一弄錯了,尚小姐她回來後不會放過我。尚小姐,她可是局座跟前的紅人,戴老板生前極為信任她。現在的鄭介民局長和毛人鳳大秘書也和她很親近。我一旦審不出楊凝雪與赤黨有什麼關聯,這壓力我可頂不住。”
梁康健:“長官,我看可以審出結果來。這個楊凝雪,她的曆史也不幹淨。她曾經試著和她的男朋友穿越我們設在敵人遊擊隊活動區域邊緣的防線,想跑到共黨遊擊隊活躍的地頭去。這樣的人,能說肯定與赤黨一點兒關聯也沒有嗎?”
嚴德聖:“真有這種事?”
梁康健:“是的,長官,我已派人查過楊凝雪的檔案了。長官,下命令吧。”
嚴德聖:“此事,還是等尚小姐回來,跟她說了以後再做區處吧。尚小姐她時常行蹤不定,不知道又出去幹啥了。”
梁康健:“嚴組長,那就不好了。尚副處長她就是確信了楊凝雪是共諜,也不肯讓您當眾查處她。楊凝雪是她親手選拔的,且信任有加。尚副處長怎麼肯自認看走了眼,自打耳光?等她回來,您將失去立功的一切機會。”
嚴德聖:“可這,要是萬一弄錯了呢?”
梁康健:“長官,我保證,這楊凝雪肯定是共諜無疑。隻要您能在她身上打開缺口,審出問題的關鍵,誰也不能把您怎麼樣。嚴組長的前程定然無比豁亮。明眼人都看得出,您和尚副處長雖在軍銜和軍職上大略相當,您現在名義上還是她的上司,但實際上,尚副處長在保密局裏的地位比您牢固,她跟保密局高層人士們的關係也比您融洽。長官,請問,我說得對嗎?”
嚴德聖聽了這話,緊皺雙眉,點了點頭。
梁康健:“隻要這回,您攻破了楊凝雪這一關,無異於在局座他們跟前立下了大功,給了尚副處長一記響亮的耳光。局座他們從比便會將對尚小姐的信任挪移到您身上。您升職的時候到了。尚副處長,她選拔了一個共方的地下黨員,並有眼無珠地加以重用,作為培養的頭號對象。她這麵子從此到哪兒也無法擱了。”
嚴德聖反複思量了良久,說:“好吧,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們就審問楊凝雪吧。不過,梁教官,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弄錯了,這楊凝雪不是共~產黨員,我就把所有的責任全推到你身上,一切由此引發的後果,你必須全盤擔待。”
梁康健:“是,嚴組長放心。如果楊凝雪真不是共~產黨的坐探,我被槍斃了也心甘!”
嚴德聖:“行,你自己說的。照你的想法去辦吧。果真如讓你審訊的那個人所交代的那樣,我不會虧待你的。”
梁康健:“謝嚴組長看承!”
“楊凝雪!”
一個執勤軍官來到電訊室門口,招呼正在進行緊張的收發報操作的凝雪。
“在!”
凝雪起立,爽朗地應答道。
“麻煩你出來跟我走一趟,嚴教務組長找你。”
“是,我馬上去。”
冷月望著凝雪跟著這名軍官匆匆而去的身影,心下有些疑惑。
女學員們議論開了。
王春蘭:“這教務組長怎麼了?上課時間,把凝雪叫過去做什麼?”
何月芬:“是啊,咱們進來這麼久了,都快畢業了,還很少接觸過嚴組長那邊的長官們。我們不是歸他們管的。這次是怎麼了?
…………
軍官把凝雪領到一條通往教務組長辦公室的走廊的入口。
“楊小姐,往這條廊道一直走。廊道盡頭的最後一間辦公室便是嚴組長的辦公地點。嚴長官在那兒等你。你自己去吧。”
凝雪沒起疑心。她按軍官的指示,順著走廊直走過去,目不旁視。
正當凝雪接近教務組長的辦公室時,廊道的側麵忽然閃出了三四條高大壯碩的漢子,猛撲向凝雪。
凝雪猝不及防,還沒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幾個男人死死地按倒在地,控製了她的手腳。
幾名男子將凝雪扼腕鎖喉,下掉了她腰側槍套子裏的手槍。
凝雪驚愕之餘,正欲開口詢問,嘴被一塊毛巾塞住了。
“走,進去!”
幾個男人粗蠻地把凝雪推進了一間狹窄的房間裏。
梁康健坐在審問的位置上,好幾個打手站在他旁側聽候使喚。地上擺列著各樣讓一般人看了都覺得驚怖的刑具。
附近的地板上,一個人被結實地捆著,耷拉下了腦袋。
嚴德聖坐在隔壁一間通音效果較好的房間裏聆聽審訊的過程。
凝雪被推倒在主審的軍官跟前的地上。她掙紮著奮力抬起頭來,看到梁康健坐在她麵前。
一名打手去掉了凝雪嘴裏的布。
梁康健開口發問了。他語似鋒刃霜花,銳利冰寒異常。
梁康健:“楊凝雪,想不到,你居然是共~產黨潛伏到這兒來的坐探!”
凝雪:“你說什麼?我怎麼會是共~產黨的間諜呢?請不要血口噴人。”
梁康健:“楊小姐,事到如今,你就別抵賴了。像你這樣的共~產黨員我見了很多。你還是放下蒙混過關的僥幸心理,從實招供吧,免受皮肉之苦。”
凝雪:“笑話,我的心是屬於中華民國,屬於國父的。我早定下了決心,效忠黨國,矢誌不移。說我是共黨的地下黨員,純屬造謠!”
梁康健:“楊小姐,你別耍滑頭了。看吧,你的同誌都招了。你何必死不承認呢?早點說出來,我可以從輕發落你。這對你有好處。”
“楊凝雪同誌,我們的組織派我來找你,告訴你組織上給你的任務。我們……”
那個被綁在地上的人對凝雪說。
凝雪打斷了那個人的扯淡,問:“你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
梁康健:“裝糊塗。到現在你還拒不認罪。他是你的組織派過來與你聯絡的交通員!”
凝雪:“胡扯,什麼交通員?我根本與共方的地下機構毫無串聯。這人我不認識,請相信我。”
梁康健:“好,我看今天,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你是不肯吐實的。來人,給她上刑!”
幾個穿軍裝的漢子把凝雪按倒在地,揮鞭抽打她。
凝雪強忍著劇痛,一聲不出。
梁康健:“說,你到底承不承認?”
凝雪:“你們說我的事由,指控我的罪名與事實完全背道而馳,叫我承認啥?我早已下定了決心,把今生交付給黨國,永不變節!”
梁康健:“打,再打,直打到她肯招認為止!”
皮鞭繼續猛抽著,雨點一遍落在了凝雪身上。凝雪終於挺刑不過,體力透支,昏了過去。
“楊小姐,這又何必?隻要你承認你是共~產黨的地下黨員,無需你交代任何情況,我們也不要你出賣自己人,引起日後的麻煩了,你便會被開釋,重獲自由。楊小姐,別撐了,這小小的共諜罪名,你就認了吧。”
梁康健的聲音在凝雪耳際旁響起。
“不,別的還可以商量,這共諜的罪狀,我沒有做,豈能承認?我和共~產黨毫無瓜葛,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是黨國的軍人,請不要給我的名譽抹上莫須有的汙點!”
嚴德聖聽到凝雪受審時的口氣一直這般強硬,心下估計八成是冤枉她了。
嚴德聖叫來梁康健。
嚴德聖:“梁教官,這場提訊還有必要進行下去嗎?楊凝雪,我看她不像是共諜呀。你馬上放了她。等尚小姐回來了,我跟她說清楚原委,力爭獲得諒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梁康健:“不,嚴組長,我看,審訊一定要繼續進行下去。她就不是真共諜,我們也要用酷刑逼得她招認。”
嚴德聖:“梁教官,你這又是何苦?你不是沒事找事,自惹麻煩嗎?”
梁康健:“嚴組長,我現在承認,我可能弄錯了。但這場拷問必須持續到底,直到她認罪了為止。嚴組長,我們眼下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脫不了幹係了。楊凝雪是尚副處長訓練出來的最得意的學員。尚副處長回來了,見她給弄成這樣,無論如何也放不過我們。所以,要堵住尚副處長的嘴,讓她沒理由斥責我們,給我們安置罪名,我們今天一定要在她回來以前使盡一切手法,逼楊凝雪承認自己是共~產黨的坐探。這樣,我們才能平安無事。”
嚴德聖苦思良久,無奈地說:“罷,罷,隻好如此了。梁教官,你看著辦吧。不管用什麼辦法,隻要在尚小姐回到這兒以前,逼楊凝雪認個罪就可以了。”
市區,一所房舍附近。
房子位於深深的巷陌裏,與一般的民戶無異,隻是這間房子的門口有很多身穿西服,頭戴禮帽,目光如電,眼睛瓊瓊有神的男人們,來回走動著。
這些人都是國民黨保密局的便衣特工。他們在此巡回放哨,嚴密警衛,保護房子裏的幾個非同尋常的人物。
已換上便服,身穿時裝的尚雲蔚,興致衝衝地來到這座房子門口。
房子門前,巡邏值崗的便衣特工認識尚雲蔚,禮貌地向她點點頭,由她進去了。
房子裏,客廳中央的位置上坐著三個身穿西服的男人,和一個穿著旗袍,化了淡妝,姿容奇美,約三十來歲的女人。
尚雲蔚走進屋,向裏麵的人敬重地打了個招呼,說:“局座,我來了。啊,毛秘書和周主任也在呀?周夫人也來了。”
鄭介民笑著揮手示意,請尚雲蔚在近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毛人鳳:“對,咱們都來了,特地來看看你這朵保密局的奇葩。尚小姐,你不會不歡迎我們吧?”
尚雲蔚:“哪敢?毛秘書來看承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局座,毛秘書,周主任,謝謝您們對我的厚愛。”
一個特工進來給尚雲蔚砌上茶。
鄭介民:“尚小姐,你是我們最值得信賴的心腹,黨國不可或缺的英才。對你,我們就不繞彎子,說客套話了。我交給你的使命,我想你應該完成得非常不錯。”
尚雲蔚:“托局座的福。我受命後,盡職盡力,從不敢有半點疏漏。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選出了一批極有幹特工的潛質,又肯忠於黨國的年輕姑娘。我正在悉心培養訓練她們。過不了多久,她們畢業的時間便到了。到那時,她們就可以給分入保密局的各個部門就職,聽憑局座和各位長官調遣了。
毛人鳳:“尚小姐選出的,一定是一等一的人尖子。鄭老兄,看來,咱們都可以高枕無憂了。哈哈。”
鄭介民:“當然,當然。尚小姐是戴老板生前最賞識的才俊。她選中的人,我怎能不放心滿意呢?”
尚雲蔚俏臉微紅:“局座,您過於誇讚我了。不是您,不是周主任,我當年哪有可能見著戴老板呀,更別說受到賞識,被破格提拔重用了。”
“哈哈哈!”
鄭介民、周偉龍,還有毛人鳳,全開懷大笑起來。
毛人鳳斂住笑,問:“尚小姐,我想問你另一件事。我們聽說,一年以前,你曾私下裏貌似越權地把一名警長撤免職務後關了起來。請問,此事屬實嗎?”
尚雲蔚正欲申辯,毛人鳳笑著揮手製止了她。
“尚小姐,你先別急著辯解。我還沒問完呢。我們得悉,你還把選入特工學校,一個女學員的家人先安置到安全的區域居住,後來,不久以前,又把他們送往了南京。尚小姐,有這事嗎?”
尚雲蔚心存疑惑。她不明白毛人鳳這話的含義。她點點頭承認了。
周偉龍插話了:“尚小姐也太偏愛她的這個女學員了。對了,那個女特工學員叫什麼名字,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尚雲蔚聽了這話,又看了看幾位上司們和顏悅色的臉,她舒了口氣,懸著的心才略略放下。
尚雲蔚:“她叫楊凝雪,是我選中的最傑出的精英。”
毛人鳳:“那個楊凝雪看來真很俊傑,竟使得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傲自尊的尚小姐如此關照她。尚小姐,你膽子夠大。那杜顯龍,警察局長,地頭蛇一個,你都敢在一夜之間將他撤職查辦,還來了個先斬後奏。”
尚雲蔚:“杜顯龍的事,我已經詳細地向上頭發電告知了。如有不當,請局座和各位長官懲治我。”
毛人鳳:“尚小姐,你見外了。我跟你說個玩笑而已,你可別放在心上。那個杜顯龍是太可惡了。我若碰上他,或許會做出比你更嚴厲的懲處。我隻想隨便問問,你選的楊凝雪究竟有多優秀?值得你為她費這麼大的勁。”
尚雲蔚:“毛秘書,我跟您說,她很英傑,與當年的我可能不相上下。”
周偉龍:“尚小姐的性子裏有股天生的不服輸的韌勁。她從未對任何人做出過這樣高的評價。我看這楊凝雪,一定非同一般了。我真的很想去見見她。”
毛人鳳:“周老弟,咱們明天就要去特工學校視察了。到那時,還愁見不著楊凝雪嗎?你何必這般性急呢?”
周偉龍:“好,好。我等一等。明天,我要一睹楊凝雪,尚小姐親自選出的,對她讚不絕口,還屈尊地盡力相幫的特工新秀的芳容。”
張萍萍,周偉龍的妻子,坐在周偉龍身邊穿旗袍的女人開口說話了。
張萍萍:“周偉龍,你明天見了楊凝雪,可不許和她過於接近呀。”
周偉龍:“萍萍,你請一百個放心。無論那楊凝雪長得有多俊美,即便近似天仙,我也不會對她橫生出不軌之心的。”
張萍萍:“不行。明天,我得和你一塊兒去。我要看住你這條色狼。”
一名特工匆匆走進來,對尚雲蔚說:
“尚副處長,您的電話。”
尚雲蔚歉然地說:“局座,毛秘書,周主任,我去接個電話。”
鄭介民微笑著朝尚雲蔚點了下頭。
一個小房間裏,尚雲蔚接過了話筒。
尚雲蔚:“喂,是冷月呀,什麼事?”
冷月:“尚長官,學校這頭出事了。凝雪她被抓起來了!”
尚雲蔚:“什麼,你說什麼?凝雪她怎麼樣了?”
冷月:“她被嚴組長以共諜的罪名逮捕拷問了。”
尚雲蔚:“這怎麼可能?怎麼會生出這事?我離開以前,她還是好好的。”
冷月:“尚長官,詳情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他們把凝雪打得遍體鱗傷,硬要她承認她是共~產黨員。”
尚雲蔚:“冷月,凝雪她招認了嗎?”
冷月:“沒有,尚長官。不過凝雪現在的情形非常危急。您快回來救救她吧。我們快急瘋了,全都束手無策!”
尚雲蔚:“好,你等等,我馬上趕回來。你告訴別的女特工學員,叫她們都切莫慌亂。我這就回返。”
尚雲蔚走回廳中,對鄭介民他們說:
“局座,毛秘書,周主任,實在抱歉。我的學員那頭出了點麻煩。我要盡快趕回去了。”
鄭介民:“好,尚小姐,你先回去吧。我們明天見。”
尚雲蔚:“是。”
尚雲蔚往外走了幾步,毛人鳳喊了她回來。
尚雲蔚:“毛秘書,您還有事吩咐我?”
毛人鳳:“尚小姐,我們三個來這兒的消息,你回去以後先不要對任何人提及。”
鄭介民:“對,跟誰也別說。明天,我們要給除了尚小姐以外的所有人來個驚愕。”
尚雲蔚:“是!”
尚雲蔚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毛人鳳望著尚雲蔚的背影,說:“尚小姐走得這麼急,看來,那頭的事情出得不小啊。”
鄭介民表示讚同地點點頭。
“是呀,會是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