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樂章 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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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樂章獨處
澤田綱吉近乎虛脫地倒在了草地上。
這是一個荒山,除了滿山的綠色稍微有些生機外,根本看不見一個生物,甚至連鳥叫聲都難以聽到。說是什麼野營,實則是特訓。澤田綱吉心知肚明,Reborn阻止這次活動的目的無非又是想出了什麼新花招來整他取樂。
但一切都被Reborn說中了,這才是令澤田綱吉最懊惱的事情。
大約在一個小時以前,耳畔還回蕩著那句充滿著戲虐口吻的“蠢綱,別迷路了”,Reborn那時的表情也讓綱吉感到自己的能力被完全地低估了。直至現在他一個人身處在這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荒山中,才不覺感歎Reborn的預言是多麼的準確。
綱吉斜過頭掃視了一眼自己的裝備:一個雙肩包,裏麵有大概隻能維持一天整場活動的食物和水;一部手機,隻可惜當綱吉看見無信號這三個字時差點沒把它摔了;還有許多零碎玩意,再加上口袋中的手套和死氣丸,還有依舊戴在中指的指環,便沒了其它的東西。
給他的時限僅有二十四小時。綱吉看著手機上的數字在慢慢地改變著,幹脆直接躺在了地上。沒有辦法求救,也不可能找到其他人,現在這個時刻,哪怕是給他一張地圖也是救命稻草。
可是Reborn大概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情形,隻用了一句“你隻要緊緊跟著我們就行了”就回絕掉了綱吉提出要一份地圖的請求。
不愧是大魔王。。。。。。這是澤田綱吉心中僅剩的呐喊。
四下裏張望了片刻,也隻看見了鬱鬱蔥蔥的樹木遮擋著四周,現在他連自己是如何到達這裏的都弄不清楚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企圖尋找一個可以容他過夜的地方。
天已經漸漸地暗淡了下來,這已是隆冬時節,天氣格外的冷,澤田綱吉打了個寒戰,便也沒多在意。他出門時特意多穿了兩件衣服,卻也沒料到山中的氣溫竟是如此之低。
山中天黑的似乎也特別早,不知不覺中已步行在夜幕之中。澤田綱吉也隻好就地坐倒,從包中抽出還算是溫暖的備用外套,靠在一邊的樹旁,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睡就是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天明,才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
這一覺給他的最明顯的感覺就是強烈的不真實感。
本以為在山中睡眠醒來後絕對會覺得身體疼痛,但事實卻完全相反,不僅沒有感覺到不適,反而覺得身下的物體十分的柔軟。
他以最快的速度睜大了雙眼,隨即嘴巴張成了“O”字形。
有人從外麵推開了屋門,澤田綱吉馬上假裝熟睡,躺倒了下來。
“什麼嘛,還沒醒啊?”
那聲音極度富有磁性,同時也讓澤田綱吉吃了一驚。那熟悉的聲音的主人似乎沒打算就這樣離開,反而轉過身對著背後的人說:“看來他睡的夠熟,要不要趁機把他‘吃’了?”
“別胡來了,我可不認為你是那樣的人。”
回答的是一個陌生的音調,但綱吉完全顧不了那麼多了,“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眼前有些驚訝的金發男子和陌生者,臉上微微露出了一些憤怒。
“說什麼把我吃了。。。。。。”
“原來你醒了啊,十世。”對方稍微走進了一些,卻還沒有走進可觸及的範圍,而是直接用玩笑般的話語逗著他,“裝睡可是不好的。”
澤田綱吉沒有去理睬對方的話,離開了床鋪,再望向四周,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可以肯定他從沒有來過。
“這裏是哪裏?”
“山邊的旅館罷了。”輕描淡寫的回答後,Giotto才開始切入正題,臉色馬上變得嚴肅起來,“十世,沒想到你喜歡露宿山間。”
這一句話讓綱吉立馬覺得臉麵全無,仔細想想那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再怎麼說也是Reborn故意使他掉隊還切斷了一切可通訊方式,以至於他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那又怎樣?”
嘴巴不聽從大腦的控製,澤田綱吉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就如同對方在詢問自己時突然冒出一句“Sowhat”一般,這絕對會使他人的印象分極度下降。
認識到自己錯誤的綱吉想悔改卻無法收回已經脫口而出的字句,隻能咂咂嘴,默不作聲了。
“怎樣?”澤田綱吉怎麼看Giotto都不覺得他會是那個被歌頌的彭格列初代,相反的,總覺得他和Reborn一樣以戲弄自己為樂,上次的溝通就像是在夢裏進行的一般,無論什麼事都沒法和那件事情掛上鉤。現在Giotto正站在他的對麵,滿臉不經意的表情說道,“也不怎樣,那你繼續去山間享受好了。”
說罷,便從一旁的衣櫃裏抽出了綱吉的衣物摔到了床頭,拋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準備離去。
Giotto,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後代的嗎?
實在忍不住要爆發的澤田綱吉還是選擇了屈服,麵對這樣一個都被白蘭承認了“很會胡來”的祖先,他也隻得悉聽尊便。畢竟現在他失去了一切和他人聯係的途徑,唯獨隻有他是自己所認識的人。
“我知道了,你想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的Giotto滿意地回過了頭,輕聲吐出幾個字:“你留下,等會我回來。”
他還是關上了屋門,隻剩下澤田綱吉一個人坐在床鋪的邊緣,思忖著Giotto會做出些什麼事。
不過沒什麼好擔心的吧,總不會太過分的。
澤田綱吉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便是自我安慰,這也使他的身心稍微放鬆了些。
掛鍾上的分針一刻不停地前進著,而澤田綱吉無奈地留在房裏等著Giotto的歸來。說好了要等他,也就隻好等了。可是對方遲遲不露麵,卻讓澤田綱吉有些許的不滿。
好不容易等到了門被打開,看到張著金色頭發的那個腦袋的瞬間,綱吉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很慢啊。”
對方聳聳肩,一反剛才戲弄綱吉的神態:“抱歉,實在沒有空房了。”
“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們倆得合宿。”
澤田綱吉大腦立即當機,在恢複運行之後差點沒把Giotto吃掉。
“可是,我們倆。。。。。。”
“有什麼關係,又不會被誤認為情侶。”
Giotto像是突然輕鬆了下來,坐在了綱吉的旁邊,仔細地打量起這張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反駁的可愛小家夥的臉頰。
綱吉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再加上非得要合宿的事讓他一直耿耿於懷,馬上坐遠了一些,試圖離這個愛胡鬧的祖先遠一點,似乎這樣會更有安全感。
“為什麼不會總部?”
Giotto遺憾地表示道:“這裏也無法進行通訊啊,我們完全和外界斷絕聯係了。”
這對於澤田綱吉來說無疑是個噩耗。
就在前一天,他還想著法子想從那群隻會破壞的家夥身邊離開,越遠越好;在這一秒,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找到那群家夥。
都說人是會變的,而令其改變的因素無疑是時間,這話真是一點也沒錯。
Giotto猜透了對方的思想變化,故意問道:“這麼討厭和我一起?”
“倒也不是,”綱吉一時間無法表達出來內心的感覺,“隻是覺得有點別扭。”
“是麼。”
Giotto沒在作聲,悶頭讀起了書。澤田綱吉感到空氣的壓抑,在那種凝重的氣氛中也選擇了沉下頭去幹自己的事情。
沉默始終沒有被打破,僵局一直持續到午飯的時間。
期間Giotto不時地會偷瞟綱吉兩眼,可卻沒能想出能與對方搭上話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