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樂章 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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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樂章交集
澤田綱吉不得不承認,和Giotto一起的生活還算是輕鬆,至少比他想象中的要簡單許多。本以為和一個已經不存在與人世間的祖先在一起總會感到不自在,可對方似乎並不打算讓自己難堪,總是處處維護他的立場。這讓澤田綱吉漸漸地習慣了和Giotto在一起的生活。
可習慣了這種日子的畢竟也隻有他而已——當然這是要除去大魔王Reborn來說的。畢竟Reborn對這種和誰一起生活的事也不怎麼在意,隻要對方不會讓他看不順眼。
每次在走廊裏碰到澤田綱吉與Giotto並排走在一起的場景,特別是兩人都麵帶著微笑看起來很開心的時候,彭格列十世的守護者們總會在背地裏咬牙,議論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他們的BOSS的祖先大人。
雖說背地裏議論他人是不好的行為,可他們卻對此滿不在意。
隻要不被綱吉發現,又有什麼關係?
至少他們是這樣想這個問題的。
綱吉對這些事自然是無從知曉,從Giotto那不明所以的笑容中也看不出他的心思。守護者們因此而覺得很釋然,便也沒有想過停止這種對他人不算禮貌的“批判”。
這樣的批鬥會幾乎每天都會有,出席人數通常為4人——因為另外兩個人的憤怒都不是表現在嘴中的,而是實際的行動中。
對於這樣的行為,綱吉確實司空見慣了,可也無奈,對方畢竟是那個難搞的家夥,六道骸。
“Kufufu。”光是聽這個笑聲,綱吉就不自在地打了個寒顫,Giotto的笑容也凝固了下來,好像在鄭重其事地想著什麼問題。六道骸的出現總是很突然,害的綱吉在超直感的反射作用下常常連自己為什麼突然想逃跑都不知道。
“又在一起?”六道骸挑了挑眉,戲虐性的笑容卻沒有什麼改變。他簡單的問話完全表達了內心深度的不滿,特別是當他看到綱吉向Giotto身後挪了挪來尋求安全的舉動後,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
綱吉點了點頭來回答六道骸的問題,眼神刻意地躲避開對方如真刺般的視線。
總是感覺很害怕,特別是和Giotto一起時遇見了六道骸的話,愈發的想逃開。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黑色氣體遠比往常要濃烈的多,這也是讓他最過意不去的問題之一。
“Kufufu,澤田綱吉啊,與其和那種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家夥在一起,”六道骸漸漸地往前靠近,似乎是想一把把他當作獵物般抓走,同時還瞥了一眼站立著沒有動彈的Giotto,“還不如和我走吧。”
綱吉沒有給他回應,如果讓他在六道骸和Giotto之中做一個選擇的話,那當然是選Giotto。不,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在這兩人中選擇其一的必要。
Giotto稍稍皺了皺眉,也不知是對於六道骸的話語還是他的行為。
綱吉還沒有看到過他這樣的表情,甚至說不清自己的感受。
事後澤田綱吉也有嚐試著詢問Giotto露出那種表情的原因,Giotto隻是淡淡地一笑,像是應付般地回答說隻是想起自己的那個斯佩多罷了。
但那已經是後話了。
眼下兩人間的氣氛讓綱吉隱隱感到不對勁,有種一觸即發的趨勢。
而他也隻能無奈地被夾在中間,等待這場冷戰的其中一發打破僵局。
然而這個真實的世界,最常有的便是意外。當看到黑色的拐子抵住六道骸的腦邊時,澤田綱吉甚至有種想去自殺的衝動。
他知道來者的身份,那是令他最為頭疼的家夥,雲雀恭彌。
六道骸沒有轉過身,即使是那樣也很容易辨別來者的身份。Giotto稍微放鬆了一些,眼前的兩人似乎又勾起了他的回憶,不過這些綱吉都沒有看出來。
“小麻雀?你也來礙事?”
“擾亂風紀者,咬殺。”
兩個人都沒有變化,這讓綱吉感到了莫名的欣喜。他一直擔心將憎恨黑手黨的六道骸和愛校的雲雀學長帶到彭格列總部來是不是太過倉促的決定。
Giotto直接無視了眼前即將打起來的兩人,拉起綱吉的右手,徑直從兩人身旁走了過去。
這個行為在六道骸和雲雀恭彌的眼裏完全是赤裸裸的挑釁,而且在挑戰他們的極限,忍耐的極限。
綱吉盡甘情願地被拉走了,在剛才那種壞境下他幾乎窒息。每次看到那兩人出現在同一地點總是隨身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因為那就是戰鬥的前奏。
綱吉再一次地望向了走在前麵的Giotto,也不知當問不當問,還是說出了口。
“你準備一直住在這裏嗎?”
Giotto停下了腳步,反而回過頭,一臉準備玩弄對方的表情。
“你想讓我去流浪嗎,十世?”
這一句話問出,Giotto馬上變被動為主動,而綱吉卻愣在了原地糾結著自己所問的無禮問題。他並不是那個意思,但似乎被對方誤解了。不管怎麼說,不好好解釋清楚的話,兩人的關係就不知道會變成怎樣了。
“唔。。。。。。”綱吉支支吾吾了半天,卻還是沒想出來合適的措辭來彌補剛剛的過失。
Giotto也沒有在意,等待著對方給自己的答複。
“隻是你並不是真的活著的人吧?”
Giotto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給了一個模淩兩可的答複:“算是吧。”
綱吉始終沒有猜透那句話的含義,也就不去想它了。
“我現在隻能呆在這裏。”Giotto滿臉認真地說道,然後轉過了身,沒有再去看澤田綱吉一眼。
他不知道,這句話留給澤田綱吉的是什麼。隻能呆在這裏?不能離開?綱吉歎了口氣,隻覺得開始從心底可憐起對方,同時也嘲笑起自己的想法。
可憐對方?有必要嗎?對方可不是需要自己的可憐的那種人啊。
這一點是澤田綱吉心知肚明的。
Giotto離開了,綱吉沒有追上去。
雖然一起相處了幾天,關係也還算是不錯,但在無形中也產生了一種隔閡,類似與代溝之類的東西。綱吉總覺得對方很遙遠,似乎無從觸及。
或許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的心靈已經開始偏離原有的軌道,在同一處走向了分叉路口。
“蠢綱,想什麼呢,那麼投入?”
Reborn的聲音就像是最好的鬧鈴,不論澤田綱吉有多沉浸與某事也能在瞬間清醒過來。他低頭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的小嬰兒,合上了剛準備張開的嘴。
還是不說了吧,會被Reborn嘲笑的,那種奇怪的思想。
Reborn低下了頭,對於自己這個還是無法成熟的學生,也隻能已歎氣來表達自己此時的感情。
“蠢綱,該長大了。”
“我知道。。。。。。我知道。。。。。。”
回答著知道,可心靈卻很是矛盾。
長大?那會是什麼樣子?
又不自覺地想起了Giotto初來的那一天向他問的那個問題。
——十世,彭格列對你而言是什麼?
是什麼?他當時隻說是和大家相遇的契機,是想去保護的重要的東西。
Giotto淺淺地笑了笑,接著問。
——它是枷鎖嗎?束縛你成長的負擔?
綱吉的眼神空洞了,這個問題他從來不曾去思考過。
他隻是搖了搖頭,去否認了這個問題。
而Giotto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領會了便默不作聲了。
——它是枷鎖嗎?束縛你成長的負擔?
再次想起這個問題的時候,綱吉感到了一絲迷茫。
枷鎖?其實他已經無法擺脫它的束縛。
他輕倚在一旁的牆壁邊,默默地閉上了雙眼。果然Giotto和自己太過遙遠,他的問題自己完全無從回答。
落日的餘暉投過窗戶灑了進來,Giotto站在另一邊注視著自己的後輩,一時間沒了話語。
如果隔閡真的存在,那就除去它。
如果彼此的心靈無法觸及,那就讓它們的軌道相互靠近。
Giotto想去了解自己的後輩,想去親眼目睹他的成長。
現在能做的也隻有等待,還有主動地靠近。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雨月過去的話。
——Giotto,熱情一點嘛。
熱情是嗎?他在最後看了一眼褐發的男子後離開了窗邊,祈禱著明天不要再是僵局吧。
不過怎樣都無所謂了,如果情況沒有改變,就由他親手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