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  「終結。」≮壹≯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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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裏做著浮萍,沒有過分依靠哪一邊,
卻依舊希望能尋找一個終結地,隻是因為我們都有一顆想安定的心。  
  
BY:LENG_Z_XUAN
  
part⒈
  
[分手吧。我太累了。]
她在說出這句話時,並沒有看著他的眼睛,或者是因為她害怕那雙鐵灰色的雙眸會將她心底最深的理由裸露在現實裏。
他站在她身後,笑得狠無辜卻也很悲戚的,[是他,對不對?隻要他回來,你就會離開我,對不對?]
她一刹那遲疑都沒有,點了點頭。
直到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她才慢慢回過頭來,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笑了笑,
  
時間不過是一場無聲的戰役,也許我們都會失敗。
  
part⒉
  
遇見他那一年,她正在彷徨中度過,
某一個城市裡,或許有她路過的身影卻不曾讓她停留太久。而他隻是因為某些因素而去到那個三線城市裏的男子。
  
那一日他的車子在距離她五公分的地方停止,尖銳的刹車聲打擾了路人的小心翼翼。
尖叫聲在耳邊響起,
她與他對視,
驚愕讓內心裡許久不曾有的感覺再次蠢蠢欲動。原來,心跳隻是休克了,在強烈的外在能量下它是可以復蘇的。
他……她的唇動了動,卻始終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在大馬路中間,對視。
就如同在比耐力,她先轉身,便是服輸。
  
他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那頭銀白色的頭髮,在他的眼眸裏變成了一個永久定格的顏色。
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人眞的會把頭髮染成那麼張揚的顏色。
  
part⒊
  
再見麵,是在酒吧裡,
他與一幹朋友坐在一起,穿著露背裝的女子不避諱的半個身子趴在他的身上,紅豔的唇不停的在他的脖子上遊走,修長的手指在他的胸前遊動,
連旁人都羞澀的舉動卻那麼理所當然的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
  
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他將手上的紅酒杯放下,
托起女子的臉用力的親了親,便笑得曖昧的告知她要離開。還沉溺在剛才的熱吻裏的女子,似乎隻有迷戀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
  
[喂,]他攔在她麵前,不純正的中文在這一刻變得狠彆扭。
她低著頭微微皺眉,在想著這座城市裡,究竟要有多少次的誤打誤撞才能完成一場完美的邂逅?
一路走來,她就被不少人搭訕,倒也不是因為她有多麼驚人的美,隻是因為她的一頭別致銀髮和高挑的身形吸引了別人的目光,
  
她往旁邊讓了讓,卻發現麵前站著的人並沒有要走過的舉動,[你……]她抬起頭來,一刹那驚愕的表情掩埋在冰冷的表情裏。
這張臉,眞的太像了。
  
[還記得我嗎?]他露出慣有的桀驁不馴,曖昧的撫摸著她麵無表情的臉。
原來,她不單隻有一頭吸引人的頭髮啊。
錯開他的手,毫不留情的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被他摸過的臉,眼睛一刻不曾再逗留的偏了偏身子向裏麵走去。
突然手腕上傳來緊握感,[放開。]冰冷而無情緒的聲音,便是她表達憤怒的音調。緊握的手並沒有放開,在沒有任何提示下,她回過身來……
[你還真是隻難馴的貓。]撫摸著來不及躲避而被重重的一拳擊到的嘴角,以致溫熱的血滴落時,他的友人們紛紛來到他的身邊,似乎想要清楚的知道究竟是誰能讓他受傷。這個俊邪的男子,向來都隻會讓別人受傷的。
她的眼眸裏有和他一樣的桀驁不馴以及對世界的絕望。
  
眞有趣。
再次望著她離開的背影,
他隻是笑著任由女子心疼的用紙巾替他擦拭著低落的血漬,腦海裡卻再次記下了她的身影。
  
part⒋
  
黑夜裡她是四處遊走,不願入睡的孤獨患者,而白晝來臨時,她卻開始陷入沉睡中。
那是她這麼多年來唯一堅持的習慣,
因為她已經習慣了在黑夜裡尋找白光,
  
渾身酒氣的她回到那個暫時用來躲避現實的房間裏,將自己丟在了那床柔軟的被子上,
被蓋著的身子,給了她無限的安全感。
將所有的情感都隔離掉的安全感,
  
叮咚聲卻硬生生的將她的美夢給打擾醒,抓起床頭的手機,時間定格在七點三十四分,
這個時間眞熟悉,她微微皺了皺眉,隻是將黑夜與白晝顛倒了而已。
用力的將被子緊緊抓著,想要將那擾人的聲音隔離掉,
在夢裡,她才可以與他再見麵。儘管至今為止,夢見他的次數隻有短短數次。
  
敲門聲持續著,
不懂是門外人太過堅持,還是門內人實在是懶得再堅持。
總之門口在他正打算換手來敲的時候,哢嚓一聲打開,[我沒有要訂的東西……]似乎是將對方當成來推銷東西的銷售員,隻見她抓著頭髮一臉的不耐煩,連看都不看清楚來人就衝衝說下這句話便要關門。
[哎……]門一刹那被撐開,原本門外站著的人一閃身便進入了房中,
看清楚站著的人時,她有一刹那的彷徨。隻是一刹那,冷眼相待,一直是她給的最好的態度。
[又去喝酒了吧。]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他笑著像回家一樣的拿著早餐就走進了簡單的房間裏,將早餐放在了桌子上,便打量著房間裏的擺設,狠簡單,但是也很別致。大概是租來時屋裡就已經有了這些傢具,可是還是看出來狠多東西是換過的,隻是無論什麽都是雙份的,[嘿,你是知道以後我會和你同居而提前買好了東西替我省錢嗎?]
望著他自顧自的忙活著,她簡直不懂如何去說話。仿佛她才是這個空間裏多餘的人。
[來吃早餐吧。大酒店的早餐,夠營養的。]他俊邪的臉上掛著溫柔如水的表情,實在是讓她陷入了回憶的漩渦裏。記憶裏那個男子,也是這樣子微笑著,狠溫柔狠溫柔的微笑著接受她的任性,決絕她的愛戀。
  
直到他盯著手腕上的歐米茄,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時間快到了,我回來再收拾吧。]然後起身垮了幾步又後悔,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用力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下去,不過也隻是一下而已。
他可不想再像之前一樣被她揍了。
  
進入座駕裏,旁邊的女子露出不開心的表情,
他隻是淡漠的一笑,他從來不屑哄女人,但是他今天心情很好,所以扳過她生氣的臉用力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便是對她最好的哄騙。
  
part⒌
  
不是沒有讀懂他眼裡的玩世不恭,
也不是不懂愛他的女人有多少。自己究竟算什麽。
  
隻是長久以來寂寞的心突然被入侵,也是會失去抵抗的。
  
她在拒絕和接受中徘徊。
他在哄騙與遊戲中遊走。
  
[我們玩一場遊戲吧。]
他在某個午後,坐在她家的沙發上,如同一個王者一般宣佈著。
她沒有任何反應的望著窗外,這是她多年來保持的愛好,窗外有藍藍的天,有刺眼的光線,高層建築獨有的沒有腐臭味的空氣,
  
這一場遊戲,命名為愛情。
輸者輸心輸愛。贏了便是主導者。
  
part⒍
  
賤人。
這是她,那個他的正牌女友給她的稱呼。
  
在那個書香味瀰漫的空間裏,她撫摸著被她修長的手指掠過的臉。淡淡的微笑慢慢的掛上她原本冰冷的臉,周遭人在聽著那個她對她的無限辱駡,
  
他不在。
她冷眼掃視了四周。眾多的身影裏,並沒有他獨特的身高。
  
part⒎
  
天漸漸黑下來,
她換好衣服,看著這個冷寂的空間,
是的,她忘了太久,這才是她要的生活,
孤獨,冷寂。
  
她是屬於黑夜的,儘管他從來都說她應該是陽光的。
“可是沒有了你,我怎麼懂得應該怎麼去微笑呢?”
她撫摸著被淡淡的脂粉掩蓋的臉,白天裏的那一場謾駡,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因為她從來都懂,這隻是遲早的事而已。
此刻,她在回憶著數年前的他,是怎樣的陪著她走過被隱晦掩蓋的童年,又是怎樣的在她快要走出來時,又將她封鎖在黑夜裏。
她不恨他,全世界裏,唯有對他,隻有愛不會恨。
  
吵雜的敲門聲打斷她的思緒,
沒有一絲的猶豫,便開門。等待她的是什麽,她早已不再奢望。
  
[你怎麼下手這麼狠?]
他看見她的第一句話,便是質問她早上的一係列舉動。
那本不該是他來做的事,卻偏偏聲聲都在擊潰著她脆弱的心。
在別人的心中,始終沒有她的一席之地嗎?
[那是她自找的。]手腕上傳來刺痛感,他用著快要捏碎她骨頭的力度來緊握著她看似細弱的手腕。
冰冷的音調在這個空間裏響起,她知道她隻是在做她想做的事而已。
  
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他生氣的質問聲,並沒有讓她的臉有多少的變化。冰冷亦如的凝視,在他的眼中破碎。
這個女子,當真心狠。
[我隻是把她給我的還給她而已。]數倍奉陪。這是她所能贈與的。
他聽著她不屑的說辭,忍不住大笑。這一場是怎樣的遊戲?
他不憐憫任何一方,他甚至不懂他為何要來這裡,而不是陪在那個被白紗布包裹著傷處的女子身邊。
[你愛我。]她的聲音裏沒有任何情緒,卻重重的擊打著他的心,[你不愛我,你不會來這裡。你隻是找了個理由來見我。]她冰冷的臉上,掛著冰冷的微笑。
原來,這一場遊戲裏,誰都不是主導者,
[嗬,我愛你?你不覺得你太過自信嗎?]他俊邪的臉上原來可以掛上這麼冰冷的微笑,與她一般甚至更加的微笑。
  
他與她比著誰更冷淡。言語裏的字字刺耳便是最好的交流。
  
直到他摔門離開,她才滑落地板上,原來強撐的堅強,最後還是會被擊潰。
愛,還真不是東西。
朦朦朧朧的情感,在它沒有長成之前就讓它夭折吧。
  
part⒏
  
黑夜裏,總是給她無限的安全。
風,不停的吹著她的長髮。
  
河堤護欄前,她趴著遙望遠方霓虹燈的炫目。偶爾有呼嘯而過的車,以及夜歸的醉漢調戲。
她並不懼怕任何,
因為現實已經將她訓練得過分麻木。
“如果你知道我會變成這樣,還捨不得離開我?”她一直想問的話,總是停留在她的喉嚨裏,
因為他贈與的漠不關心,教會了她凡事靠自己。
  
時間在流逝,隻是她依舊活在那年他離開時的決絕裏。
  
part⒐
  
離開吧。
她知道她在這個城市裏待得太久了。
久得她以為時間從沒有走過一樣。
  
收拾著為數不多的東西,這個空間裏,總是少了一點什麽。
究竟是什麽呢?
她的瞳仁不停的在掃視著四周,究竟是什麽呢?
  
開門的時候,卻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子就站在門的一旁。
[怎麼?還沒和我分出勝負,就想逃了?]
容不得她有半分的遲疑,他便大刺刺的將行李箱連同她手上的包一起重新拿進房間裏。看著亂糟糟的空間,他卻異樣開心的笑著。[我就說沒有我照顧你,你怎麼會過得好呢?]
搶過他拿著的包,第一次生氣的怒視著他,[我退租了。你要想住,就去找房東。]
[我知道,所以我租下來了。]舉著手上的鑰匙,他一點都不在乎她的表情,甚至於有些高興她第一次生氣的怒視。
這可是值得記錄下來的事情啊。原以為她的臉上隻有冰冷的表情,但是現在看來,她生氣起來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那你自便。我先走了、]
她狠少說這多話,尤其是對著她討厭的人。轉身便要離開的她,卻發現自己的包再次被緊緊抓著,回身怒視,卻發現他一點都不介意一樣的笑著和她拉扯,幾個回合下,明顯的就算他並不認真也還是沒能讓她掙脫掉他的緊拽、
[我知道你捨不得我,不用客氣。我特許你租下我的半邊床位。和這個房間的一半。報酬嘛,我們在……哎哎哎……]他自顧自的說著,卻發現她最後放棄了那個包的走向大門,沒辦法,他隻能大步邁進扯著她的手臂,
那叫握緊,而不是捏碎手臂的力度。
[放手。]
他想起她第一次用這個情緒和他說話的時候,也是這麼冰冷的。[又想揍我了?]在說下這話的同時,他接住了她揮過來的拳頭,並順勢在手背上落下了親吻。
[這麼美的手,能不能不要總是用來打人?]
  
她的瞳仁裏,倒影著他溫柔的微笑。
就像幾日前來質問自己,為何下手這麼狠的男子,並不是他一般。
  
part⒑
  
她搞不懂他究竟想怎麼樣?
就像纏著她,究竟是想要得到什麽好處呢?
  
每次想要問的話,都被他打斷。
看著他不停的往她的碗裡夾菜,以及勤奮的收拾房子強迫她不許離開,
這一場遊戲,是不是開始有點奇怪了呢?
  
[你喝不喝牛奶?]
他像個小老頭一樣的念叨著她所有的惡習,卻開始擔當下照顧她的責任。
他已經懶得去計較這是為何,隻是因為想做,便做。這是他的脾性,他要做的事,從來沒有人攔住,而他不想做的事,刀子架脖子上他也能不動聲色的拒絕。
  
像個囚徒一般,自由卻被束縛著。
她點了點頭,卻極少與他多說一句話。隻是因為,她也變得越來越奇怪。
為何他不讓她走,她就眞的不走了呢?
  
陷入思考裏,
直到巨大的聲響將她的思路打斷,儘管她眞的不關心這個空間裏另一個人究竟是怎麼了,
可是腳還是比思想更快的行動著,當她看著他蹲在地上將打落一地的牛奶的鍋撿起,再看到他被燒掉了少許的頭髮以及傳來的焦味時,忍不住的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他聽到她的問話,不好意思的撫摸了一下被燒掉的發尾,尷尬的說,[我不知道用煤氣灶。]
聽到他的解釋,她的胸口沉悶得快要將她壓抑死。這究竟是怎樣的感覺呢?
就像將心臟緊握在手的那種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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