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成長中 學而有成闖江湖 第八章 一同采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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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天今天一大早就交代展翔和葙月,三天後就是蜂王蠱開始認主的日子,由於整個過程可能需要至少七天,其中不知會產生什麼變故,所以今天開始他們兩人結伴上山去備齊單子上列的藥材,葙月負責采藥,展翔負責背藥材。
“那師父?”葙月知道史天的意思,他接過單子後,看了看上麵列出的藥草,這些的確需要結伴而去才能拿得回來,這麼多,但是師父現在的裝束是準備要出門的樣子,葙月感到疑問。
“為師要去集市上采購一些吃的,囤積好,也順便買一些特殊的藥材。”史天回答完葙月又交待了一些兩人不要進得太深入之類的話後,帶上麻袋離開了。
史天這一次出去,不但是為了買糧食,買藥材,他還要再進皇宮一趟,去看看上次他給醫的夏國皇帝夏子朝,順便弄清一些上次他沒有去弄清的一些事。
展翔就是夜兒,他已經肯定,但是為何他會掉下落崖,這情況他還是必須了解一下,這些對他們的將來是一種必須的保護。
他雖然對這個世上的紛爭已經不感興趣,但是既然老天再次把引起事端的人送到他手裏,而且還成為了他的徒弟,那麼一些事情,他也不能在置身事外了。
展翔對於三天後的認主的方式也不太了解,他沒有什麼緊張感,看到史天很用心的在為他張羅著,還有葙月,一切的一切除了看在眼裏記在心理,他無以為報。
“葙月,我們也走吧。”展翔暗暗的在心裏下了決心,永不負把自己當親人來看待的這些人。
“恩,展翔,你也背一個竹簍,師父列的藥草挺多的,我們盡量摘。”葙月在師父走了之後,一直低著頭,準備著入山穀用的東西。
展翔點點頭,看著一直用後腦勺對著自己的人,拿起竹簍,本想二人並著肩一起走,可是,葙月卻突然加快腳步,先於展翔走到前方去。
展翔知道最近葙月一直有些奇怪,他也沒有追上前去追問或確認,每個人都有特別想要獨處的一段時間,這時候有些別扭,也不合群。
其實展翔是挖空腦袋也不會聯想到,葙月隻是突然不知所措,不懂怎麼去和他相處,那種明明想親近,卻因為不斷出現的異狀使得自己隻能按著心口回避,還一點都理不出頭緒。
一路上兩人各懷心思,葙月是一邊忙著偷偷觀察某個人,一邊穩住自己不受控製的就要從嘴裏跳出來的心;展翔是一邊記著路,一邊注意周圍的動靜,畢竟深山老林,一切要小心。
“葙月……葙月……”展翔伸出手用力在突然停下來呆呆的站著葙月眼前晃了晃,企圖喚醒不知怎麼就著了魔一樣的人。
“展……展大哥”葙月正看到自己和展翔走出崖底,一起遊曆江湖,一路看景,一路放歌,好不愜意。誰知一隻大手突然冒出來擋路,再一看展翔直接一個臉部大呈現於眼前,他嚇得結結巴巴,忘了改口,直接喚了出來。
“葙月,我看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展翔原本是不想多此一舉,但是現在葙月和史天在他心目中都占有一定的地位,所以該關心是就要關心。
“沒……沒有,你看,我們就要到神樹了。”葙月心裏暗道,就算有,在自己都搞不清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說。他抬腳向神樹跑去,同時回頭讓展翔也快些跟上。
“展翔知道為什麼它稱為神樹嗎?”葙月經過小跑了一陣,腦子也清醒了許多,沒有之前混混沌沌,雖然心跳還很快,但是就是有些不一樣了。
展翔搖搖頭,他不相信世界上有神的說法,雖然來到這裏很多他原本秉持的觀點都被打破。
“哈哈,因為是十五年前他救了葙月,而幾個月前再次救了展翔展大哥。”葙月很感謝,也很尊敬愛護這顆他的母親樹。
“是嗎?葙月也?恩,那麼這的的確確是神樹,我們的神樹!”展翔這一次是自願去相信這個賦予他在這個世界生命得以延續的“神”樹。
葙月聽到“我們”兩個字時,他清楚的感覺到心用力的跳了兩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過頭,靜靜麵向在高聳入天,枝繁葉茂的大樹,閉上雙眼,合上雙手,開始感恩禱告。每次來到這裏無論他的內心多麼躁動,埋怨也好,孤獨難受也好,都會慢慢寧靜下來。
一陣陣清爽的風迎麵吹來,大樹發出沙沙的聲響,像在給予回應,小鳥也在靜謐中歡快的叫了一聲後展翅翱翔,抬起頭隻能看見空中一些些小黑點。
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信仰,看來這大樹就是他心中真正的神話。展翔看著葙月的動作,受到安謐神聖的影響,他也滿懷虔誠,感恩,感恩。
之後,繼續上路的兩人,相互之間正常了許多,其實展翔是沒什麼區別,主要是葙月躁動不安的心平靜了一些,他開始講述自己的身世,“葙月剛出生不久就被人從落崖拋下。”
展翔沒有想到葙月會主動的碰觸這個話題,因為之前老頭就已經鄭重其事的警告過,不許胡亂問葙月的出生,也不要過多的述說外麵的千奇百怪的生活,這些都會勾起葙月的傷心往事。
不過就算老頭沒說,他也沒有那種八卦的精神,無論是葙月的隱私,或是他也還沒有機會去好好見識過的花花世界。別人自願說的他可以隨便聽一聽,若真的接觸到傷疼,那麼他,還是希望大家都不要去碰觸,這是現代生活的準則,既要相互親近,又必須相互尊重。
“我那時,是自願跳下來的,為了能有一個新的開始。”展翔簡單的一句蓋過自己當時的情況。
葙月因為展翔的描述頓時忘了自己原本要說的話題,念頭一轉,他想說一些輕鬆愉快的話題,改變一下有些壓抑的氣氛,“展翔知道葙月的名字,師父是怎麼取的嗎?”
“請賜教。”展翔對於已經轉變的話題,沒了禁忌,他還擺出一臉就真相的表情。
“嗬嗬,這要說到,那是一個灑滿月光的晚上,師父剛好從山穀裏采完藥草準備回小木屋,在經過神樹時,忽然有個奇怪的現象引起了他的注意。”葙月用炯炯有神的大眼,撒是有神的望向展翔,“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當初我是怎麼會發現你的嗎?”
“恩,因為蠱嗎?”展翔跟上葙月的步調。
“對的,就是因為它,師父發現了還是小寶寶的我。之後師父就以當時的情況為我取了名。”葙月講到這裏停頓了下來,他想讓展翔猜一猜。
“灑滿月光的‘月’?”展翔也很給力,很默契的接上了話柄,進入角色開始推測。
“恩,還有‘葙’字,是這樣寫的。”葙月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一旁的黃泥巴上一筆一劃輕輕寫下自己的名,期間還在暗暗的引導著。
展翔默默的在一旁看著,直到葙月比劃完。末了,他笑了笑,那老頭還挺有情趣,很有意境,“在灑滿月光的晚上,采完草藥的老頭,在大樹旁,發現了小寶寶,草藥的‘草’字頭,大樹‘木’邊,發現用到的是眼,‘目’字旁,合起來為‘葙’,還有月光的‘月’。”
“是的,小寶寶就是在下‘葙月’。”葙月耍寶一樣的開心笑著。
在這個陽光燦爛,春光明媚的山路上,兩人有說有笑,又叫又鬧,一派生意盎然、春心蕩漾,一些事情在悄悄的發生著變化。
突然間展翔發現自己挺喜歡這個小醫癡,也許在一開始,他就有把這個執意要救自己的小人兒記下了,像冬兒,但是,後來又發現,並不一樣,冬兒就是他原本不打算接受,但最後被強烈的感動了的弟弟,而這個是他之前就打算接受,而現在已經進入心裏的人,不過目前他還沒有理得清葙月在心裏的位置。
而葙月沒有展翔這麼的理智,他依舊以為一切奇怪現象的緣由是自己身上出了什麼問題,什麼一會心跳加速,一會臉頰發燙,他一門心思的想要從醫書中找到答案。不過通過這次兩個人的采藥之行,他悟出了一點,自己在展翔身旁一點寂寞或難過的感覺也沒有,就像他看醫書太入迷,會忘記了一切不好的心緒,隻有快樂和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