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江湖怨 第十六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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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薔薇的輕功乃獨門之技,慕容恬想要追上血薔薇,隻有運足內力,以便腳下提速跟上血薔薇的腳步。
五月的天並不躁熱,連陽光都顯得慵懶散漫,輕柔的風拂過血薔薇的臉頰。鬥大的披風因輕功的勁風在空中吹的獵獵作響,她不必回頭看也知道有人跟著她。
待到一片陰萌小道,四下無人之處,血薔薇停下。
“跟夠了吧。”她沒有回轉身,背對敵人是不該有的舉動。
慕容恬在離血薔薇十步之遙,“我隻想知道今夜你要殺的人是誰?”慕容恬他更想與血薔薇再次對決,以雪當年之恥。
“嗬,怎麼?想從我口裏得知,然後保護他不被殺?”血薔薇冷哼,語氣裏盡顯嘲諷之意,此時她已轉過身麵對慕容恬。
“我不想再有人死在慕容家的管轄之內。”慕容恬他必須保存實力與壓盟主之位,他在這個時候不能受傷也不許受傷,所以他不動手,隻想從血薔薇那裏知道誰要被她殺。
血薔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牽動左臉上的血紅薔薇,這笑變得很是妖異。“慕容家,你是慕容家的什麼人?你不想他死在你的們慕容家,那可由不得你。”
“你……忘記我是誰了?”慕容恬有些驚訝,他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他與血薔薇的那場對決,而血薔薇……竟一點都不記得!?
“我該認識你麼,我不記得殺過姓慕容的人,你稱不上仇家。”聽完慕容恬的話,血薔薇的眼睛細細端量離自己十步之遙的慕容恬,她的印象裏的確沒有眼前這人的影子。
慕容恬氣血翻滾,羞怒的惱意橫騰在心間,腦海。“兩年前,我與你對決過一次。”慕容恬不甘心,他對那次的慘敗當做恥辱般直到現在,然而,被他一直當做平生最強勁敵的血薔薇居未曾記得過他。
兩年前?血薔薇盯著慕容恬許久,久到終於在腦海裏搜尋到屬於慕容恬的影子。“你是慕容恬?”經慕容恬提醒,血薔薇才依稀記得兩年前曾有個姓慕容的人對她窮追不舍,最後實在厭煩,才撥劍與慕容恬對決。
“是,我就是慕容恬,雖然我想與你再次對決,但眼下並不適宜。血薔薇,我隻想知道今夜你要殺的人是誰?”
血薔薇冷笑,“慕容恬,勿要多事,否則,死的會是你,別再跟來。”丟下一句話,血薔薇運起內力,背對慕容恬躍起,幾個落點,便消失在慕容恬的視野裏。
“哎呀哎呀,被她發現了。”池落月一行從被楊柳枝枝遮擋的角落裏出來。
慕容恬因為池落月這句話愣住,他並沒有發現池落月他們,血薔薇竟發現了?麵色微僵的向來人作揖行禮。“池公子,你們怎在此處?”不管血薔薇是否發現有人才走,還是不想與他繼續糾纏才走,他都未從血薔薇口裏知道今夜會死的人是誰。
“聽說陵瑤城的風景不錯,出來逛逛而已。”
“是麼,那就請池公子繼續逛,在下失陪。”池落月一幅玩世不恭的表情令他難以猜測,還是池落月知道了什麼,比如剛才他說的兩年前與血薔薇對決的事。
“慕容公子,是慕容前輩不放心公子,要若某轉達,還請慕容公子早些回去。”若無弦嗓音清冷,帶著淡淡的疏離。
“多謝若公子,在下這就回去。”
暖風徐徐,楊柳枝緩輕飄蕩。此處雖是陰萌小道,卻安靜的別有一番風味,若無弦對這個地方有點歡喜,他始終是喜靜之人,唯有這樣的寧靜,才能令其心曠神怡。
“無弦,咱們去遊湖怎麼樣?”
“遊湖?”
“嗯,在湖上對飲美酒,更為愜意。”池落月作了個飲酒的手勢。
還不待若無弦作何回應,塵兒的甜美聲就至。“池公子,你怎愛如此喝酒?小心變成酒鬼。”
“塵兒,莫要對師兄不敬。”
“公子,塵兒說的可是事實。”
“塵兒真是體貼人心,你放心,我可是千杯不醉,可不會變成酒鬼。”池落月倒是喜歡若無弦身邊的塵兒小丫頭,單純的可愛。
“可是我家公子滴酒不沾,要是與池公子對飲,豈不是被池公子占了便宜?”
“唉,塵兒可真偏心,眼裏心裏隻有你家公子,我這個公子的師兄在塵兒麵前也得靠邊站。”
池落月這麼一說,倒是讓塵兒臉頰一紅,“池公子真是……不與你說了。”塵兒說這句話時已失去方才的蠻橫氣勢,還不忘小家子氣般跺下腳。
“塵兒向來如此,是吧,雨。”晴此時也摻合進來,對塵兒揶愉。
雨倒是沒回應晴的話,隻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就連若無弦也被愉悅氣息渲染,嘴角彎起淡淡笑意。這笑,落在一直沉默的天靖司眼裏分外的刺眼,同若無弦出門開始便沒有機會同他單獨在一起,有些話天靖司還想說明白,若無弦的回應他更想弄清楚。
“弦,跟我來。”天靖司有些妒火中燒,才不管他們怎麼看,直徑拉起若無弦的手向一處更為無人煙的地方走去。
還未走出三步就被晴雨擋住去路,“司公子,請勿對公子無禮。”晴顯不悅,姓司的人對他家公子有何意圖,昨夜的事他們雖然不知,但看得出姓司肯定說了什麼或者是做了什麼。
天靖司沒理會晴,直接側過頭對若無弦道:“弦,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若無弦斂下眼,似在沉思。隨後,對晴雨二人罷罷手。“在遠處跟著,不要靠近。”
晴和雨對視一眼,同時道:“是。”說完讓開路,天靖司與若無弦從他們身旁走過。
“司公子要說什麼?”楊柳樹下,若無弦一臉享受的感受柔和的風吹拂過的暖意。
天靖司靠近一步,牽著若無弦的手還未放開。“弦,我說過我的真名,喚我司便好。”天靖司細細的在若無弦指腹上摩挲,柔軟的手指令他想一一親吻。若無弦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習武之人應有的薄繭也不在若無弦的指腹上。
“真不知你為何要隱瞞真名。”若無弦想抽回手,無奈天靖司抓的緊。
“因為天靖司這個名字很危險。”
“危險?”若無弦似是想到什麼,神色不知覺的顯露緊張。“難道血薔薇要殺的人是你!?”他忽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天靖司時,就在被人追殺。血薔薇今夜要殺的人是天靖司麼?若無弦竟有些懊惱慕容恬沒有從血薔薇那裏得知今夜要殺的人是誰。
“我可不知道血薔薇是否要殺我,我隻知道很多人想要我的命。”天靖司剛回完若無弦的疑問,眼眸隨即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弦,你是在擔心我嗎?”
擔心?有,還是沒有?
若無弦的心徹底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