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江湖怨  第七章 武林大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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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瑤城位於靖國南方,其為南城主城。陵瑤城是座如水般的地方,水指的並不是這座城中的湖池多樣,而是意指陵瑤城中的女子。城中女子多是膚凝雪白,水嫩柔細。尤其是那女子的性子更是如水般溫和,碧波蕩漾似晃動人心。其次,她們擁有一付天生的好嗓音,甜美細柔,輕聲的說上幾句話,就仿佛似要從心間裏滴出水般,不帶嬌揉造作,隻是渾然天成。
    也不怪乎外城人用“出水芙蓉”四字去形容陵瑤城。
    慕容謹是目前的武林盟主,他生於陵瑤城,故,此次武林大會才會選在陵瑤城召開。
    慕容謹已年過八旬,雖有心為武林江湖效勞,但,終歸是敵不過年老體衰。縱使有一身在武林立足的功夫,卻也是逃不過歲月的主宰。況且,他有心將位讓於孫兒慕容恬,奈何這盟主豈是想讓就讓的,他隻有借此召開武林大會,隻望自己孫兒能傲立群雄,登上這武林盟主的寶座。
    十八日前夜,慕容謹命慕容恬於子時在密室相見。
    “恬兒見過爺爺。”慕容恬對著正坐於他的慕容謹作揖問候,嗓音略顯稚嫩,不似成熟男子般渾厚,磁性。
    “恬兒,坐。”慕容謹見著自家孫兒,不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比對待別人時柔和了不少,哪怕是自個的兒子,他也不曾這樣柔聲對待。
    慕容恬在對麵坐下,一張形如稚兒般的臉顯現予燭光下。慕容恬的臉蛋不知是隨了慕容家哪位祖宗的特性,盡管年方已是二十有三,卻偏偏一張臉還是猶如十五歲少年不曾成長,且不說這張臉長的看起來太過嬌小,竟連成年人應有的胡須他也不曾長過。
    慕容謹和慕容恬的父親慕容宣曾經有過疑惑,就連慕容府裏的下人也曾私下交談,懷疑著慕容恬並非慕容家後人,興許是慕容恬的母親在外偷情所生。謠言傳多了,終是會成為致命的利刃,慕容恬的母親在種種謠言之下,實隱忍不住,遂,自殺以明清白。
    慕容恬的母親死後,這些謠言也就不得而終。隻是,慕容宣痛失愛妻,終日萎靡不振,慕容謹也就不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轉而對著這個孫兒越發的盡心。慕容謹想得可比外人開明得多,他可不管自家孫兒長得像誰,隻要是流著慕容家的血,那就是慕容家的人。
    “不知爺爺找恬兒是何事?”
    “恬兒,你對明日比武有幾分把握?”
    慕容恬雖然想過慕容謹會問他關於明日比武的事情,卻沒料到是問他有幾分把握?慕容恬遲疑了下,回道:“五分。”
    “五分?恬兒是否太過低估自己。”慕容謹沒想到自己得到這樣的答案,親手栽培出來的孫兒,竟然對著自己說隻有五分的把握,這樣折半的效果如何取得盟主之位。
    “爺爺,恬兒不敢妄自菲薄,武林之大,江湖中人深不可測,雖然恬兒在江湖闖蕩也有五六年餘。可畢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明日武林大會之上,各處江湖人士皆會到齊,恬兒未曾有把握能一舉攻得盟主之位。”
    “哦?聽恬兒這麼說,是否在外頭遇到連恬兒都敵不過的對手?”
    慕容恬神色暗淡了下,眼底盡是不甘。“恬兒從兩年前受人之托,追拿血薔薇,卻履履遭敗。血薔薇形蹤詭異,實在令人難尋,恬兒有幸尋到她一次,與她對招……”慕容恬說到這裏,不禁用牙齒咬著下嘴唇,腦海裏又出現那夜情景。
    “結果如何?”慕容謹還從未見過慕容恬這般,當下追問。
    “慘、敗。”這兩個字同乎是慕容恬咬牙切齒所說,語氣裏隱含著憤怒以及……羞辱。
    血色薔薇,一劍封喉,在死者喉處留下一朵盛開的薔薇,喉處湧出的血液浸染薔薇。夜色彌漫,帶著薔薇的花香以及血的腥臭延漫。故,血薔薇之名由此而來,
    五月十八日,武林大會如期召開,各中武林江湖人士齊聚慕容別院。
    慕容別院位於慕容府東郊,視為采光最好之地。慕容別院比起慕容府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院中那露天比武擂台,搭建的無一不顧及到各處觀看之處。離台五米處設置桌椅,供其它比武者觀賞且休息。
    別院修建廣大,廂房足夠容納上百人等。更何況,有些人想必並不願寄住在慕容別院。
    武林大會說著是武林中的大事,卻也容不得宵小之輩混入大會中肆意搗亂。雖然慕容謹此次在外稱宣此次大會視為公開性,沒有形如往常派發拜帖,但依照他的老謀深算,又豈能容得了下三九流的人混進慕容別院。所以在別院外處安排接待的家仆可不比尋常人,不經曆一場簡單的篩選,那得讓這場武林大會持續到何時才分得出勝負。
    夙翼一早就到了慕容別院,且視為貴賓,同慕容謹坐於上堂。
    夙翼便知道慕容謹找他來並不是如信裏所言要他來此醫病,隻是為了防些不入流的人在別人茶水裏下毒,他好就近解救。夙翼這會覺得有點麻煩,他也深知慕容謹的顧慮,早知五年前就不應該多管閑事,否則哪會和這個滿肚子算計的老頭結識。想起自己的用詞,竟發覺得自己跟自家妹妹相處得也沾了些她的惡習,夙翼想起自家妹妹,嘴角不禁勾起寵溺的弧度,連眼神都從方才略顯煩躁逐漸柔和下來。
    若無弦立於慕容別院門處,接待的家仆不禁疑惑起來,方才進去個不也是同樣的銀色麵具的人麼?現下怎又來了個,難道現如今,戴麵具成了江湖中的嗜好。
    “看什麼呢?我家公子可以進去了吧。”塵兒不滿家仆盯著公子的眼神,好像自從那次遇到那個人之後,塵兒就越發的不滿別人盯著公子看,脾氣也就越來越沒好到哪去。
    “自是可以,幾位請進。”
    若無弦沒有說話,在踏進門檻處時,隻提起眼神在人群中尋找會戴同一麵具的池落月。
    不待若無弦細找,院中的家仆已領著若無弦入座,所幸入府的地方視野不錯,與自己同一麵具的人也隻有一個,時候尚早,總能尋到。
    而若無弦要尋的池落月也正在尋找若無弦,奈何他偏偏是一個人來,那些家仆大概是眼睛長天上去了,竟把他安排在院內偏角落的地方,這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哪裏能讓池落月尋到他那未曾見麵的師弟。懷裏的紅鸞似也不滿主子遭到這般待遇,不安份的在池落月的懷裏發出不滿的鳴叫。
    “夙賢侄認為此次誰能勝出呢?”
    夙翼正執著隨身攜帶的醫書,視旁若無人的凝看,倒沒想到慕容謹突然尋問。“夙翼可不敢斷言,慕容盟主想必心中自有人選吧?”夙翼說完還不忘用側目略過慕容謹身旁正坐的慕容恬。
    “盟主之位可不是老夫想選誰就能是誰的,都說英雄出少年,怕是老夫這盟主之位要被初出茅廬的江湖俠士奪了去。”
    夙翼沒再回話,慕容謹意喻何指,他又怎會聽不明白?
    隻是這些,可都與他無關。
    至巳時,經過兩個時辰的等待,慕容別院終於關上大門,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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